杨洵本就不喜欢应酬,对这些宅子里的事也没有兴趣,他摆了摆手道,“医者仁心,杨某是个大夫,只负责看病,其它的事情自是我这位孙女的,房家怎么也是大家大族,你若有什么事跟她说就是!”
房巽瞧见婆婆脸上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前道,“太太有话直说,杨老爷子不耐烦这些虚礼的!”
杨氏这才点了头道,“倒也没有别的,珏儿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他应该没有中毒……”
房巽大惊,齐三公子竟然不是婆婆亲生的孩子,怪不得了,前世,齐珏很少见人,连婆婆想见他一面跟他说说话都要先经过采薇,更不用说像别人家一样每日请安问候了!
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齐珏不能站起来,心里不好受,而婆婆又宠爱他太过的原因!
如今想来,定然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才跟婆婆有了隔阂,而一味的信任采薇。
那个采薇,也一定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杨氏继续说着齐珏的事,“……只是他前些日子从马车上摔下来了,当时腿就不能动了,请了大夫来正了骨,可没两天又就浑身发热,正骨的大夫只说是感了风寒,可我瞧着不像!等过会子他醒了,还请老先生帮着给瞧瞧,他如今不知道从哪里知晓了自己不是齐家的人,正跟我闹着别扭,这才不愿意见人……”
可房巽却是低了头看脚上穿着的皮靴,屋里烧了地龙,刚刚略有些冻僵的脚已经有了知觉,可她的心还是冰冷的,婆婆没有说实话,也或者可以说,婆婆没有把话说清楚。
等许嬷嬷过来说齐珏醒了,带了杨洵离开,房巽却找了借口留在了杨氏的屋子里。
她将袖子里的信拿出来递给杨氏,“刚刚太太晕过去了,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想着事关重大,又怕别人瞧见,也不知道交给哪个,便自行收了起来!”
杨氏见了脸色一变,接过那封信来,眼睛却红了。
信上写的很简单,让齐家人立即离开京城,否则,他不保证发生任何事情,字里行间满是威胁,没有落款,只是右下角有个浅浅的徽记。
房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婆婆一向坚强的很,在家里说一不二,在生意场上,虽然从来都是蒙了面见人,可也是向来强硬,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半点软弱!
如今这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么?
毕竟在前世婆婆像女儿一样待自己,房巽心里一软,像从前一样,上前拉了婆婆的手道,“太太别怕,这事儿我去找我祖母商量去,房家虽不是什么权贵,可到底在京中有些根基,这大顺朝朗朗乾坤,这里又是天子脚下,他们还能不尊王法不成!”
杨氏似乎被房巽的话震惊了,虽说许嬷嬷刚刚说是这个小丫头做的主,可她以为,这府里的事情,还是那位杨老大夫授意的,可这会子她却觉得许嬷嬷的话没有夸大,这个小丫头倒是个极有主意的,也是个敢说敢做的性子,若不是房家门弟太高,倒跟自家的珏儿是个好般配!
可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房家的事情又哪里轮得到她来做主!
杨氏也是没有办法了,她听说房家二老太太也在守寡,便在前几日送了腊八粥过去,一来是作为邻居示个好,二来,真有几分是想借着房家的助力,在京中站稳脚跟,可没想到不过是两日,就被人盯上了!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她看着房巽稚嫩的小脸,想着若是能把话带到房家二老太太的耳朵里说不得还有些用处,这样想着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个仔细,“事情还是得从锦州说起来!我们齐家在锦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杨氏说的却是房巽听过的话,那时候,齐家到房家来提亲,房巽听说是商贾,心中很是不愿意,花了不少银子去打听,她唯一信任的大丫鬟紫杉回来后跟她仔细的道,“说是锦州来的,在锦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前些年突然就进京了,在锦州时虽是极有钱的人家,不过在京城就算不上什么了,这两年做生意倒是在京城里有了些脸面,可再怎么样也就是个土财主,没什么依仗,能当上皇商,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说了齐家的事情,杨氏又说起齐三公子,“珏儿不是我亲生的孩子,那时候老爷刚没,我怀孕不足八个月,本来就虚弱,一听这消息就见红了,我找了个可靠的大夫来瞧,那大夫说就算是生得下来,恐怕孩子也保不住了,可那时候两个姨娘都有儿子,若我无所出,我要么就得过继别人的儿子,要么就得大归,我想了许久,便托人给我买了个孩子,这就是珏哥儿,果然不出几日,我就生下了那个孩子,可又如那个大夫所说,一出生孩子就没了气息,我就将珏哥儿视为己出!我给了稳婆和知情的人许多银子,那个大夫拿了银子就去了外乡,可半年前,那个大夫突然又出现在了镇上,他托人找我要银子,家里的姨娘听到了一些风声,又在珏儿耳边吹风,我这才借了做生意的名义来了京城!”
“前几日我去瞧新租的铺子,在街上遇到了个富贵的老爷,他便与我搭讪,我初入京城,也不知道深浅,想着结个善缘,不想他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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