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封锁已久的屋门,祈霖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香味:“这味道?”
身边候着的管理尸首的小太监忙道:“是前些日子过来验尸的仵作吩咐奴才等撒的香粉,说是婕妤娘娘身前便挺喜欢花香的,娘娘又去得如此难看,面容也因为病得久了,干枯的很,撒些香粉也算是一种慰藉。”
“那个仵作现在何处?”顾培成沉着声音问道。
“那仵作今日不当值,奴才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小太监一脸为难地道。
“多派几个人,悄悄去找,把人带过来!”祈霖冷声吩咐道。
“是。”顾培成忙领命去找。
“云玖,裴太医。”祈霖示意道。
裴太医虽只是个小太医,医活人的医术算不得出名,可这医死人,却是十分有经验,本就是京城有名的仵作,因为也能医活人,这才混进了太医院,仕途也算不得得意,如今能有个用场,也是想在三王爷面前混个眼熟,指不定就能飞黄腾达了呢!自当尽心尽力点不是!
“娘娘身上的伤,真是让人触目惊心!”裴太医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父皇,裴太医的验尸结果已经有了!”御书房内,祈霖领着裴太医回禀道。
“那就说说吧!”皇上放下手中的笔,捧起茶盏道。
裴太医忙行礼回话:“回皇上,婕妤娘娘并非身染重症而亡,而是受人磋磨,失血、炎症并发而亡。”
皇上瞳孔微张,冷声道:“说!朕要听证据!”
“微臣判断,娘娘身前应遭受过重击,以致腹部遭受重伤流产,又无人医治,失血过多。可能又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活生生失血冻了一夜,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微臣看了药案,娘娘宫里只拿过治疗伤寒的药,而且分量不多,娘娘无药可医,这才有了病死一说。”裴太医冷静地解释道。
反倒是一直听着的皇上不淡定了,伸手便扔了茶盏,吓了裴太医一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前的仵作呢?太医院都是死人吗?朕要你们何用?”
“父皇,这怕是怪不得太医院吧!太医院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说着,伸手拉了裴太医一把,裴太医受宠若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祈霖又补充道:“再说,一个小小的仵作,何来那么大的仇怨,撒下瞒天大谎。裴太医,说说你另一个发现。”
裴太医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微臣同三王爷一同进去时,便闻到的很浓重的香气,一则是掩盖血腥味,二则是此香能加快尸体的腐烂。娘娘的尸体已然不能入眼。”
“香从何来?”皇上冷声道,言语中似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祈霖开口道:“尚且不知,不过先前的仵作已然是大有问题,儿臣已下令去寻,怕是还要些工夫。”
转而又道:“不过,父皇,既然婕妤娘娘一事另有隐情,是否暂且可以证明凝溪的清白。何况,这流言的来源,恐是和背后的真凶脱不了关系,此人,行的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朕知道了,你且放手去查。”皇上沉声道,心中已然是有一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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