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rip&g;施禹水先是惊讶,后是了然:“这样啊,你带你媳妇去给你娘磕个头吧,具体的情形咱们船上再。”
王二驾车带着孙氏又走了,智清这次没有再跟着去,而是主动跟施禹水,王二的娘又生了三个孩子,王二已经大了不用自己照顾,可这三个孩子还,离不了亲娘……
第二天王二两口回来,什么都来不及,施禹水就道:“三日已到,咱们立刻退房上船吧。”王二只得又赶着车送淑娘等人到码头去。
船离开长洲县之后,施禹水才把王二叫到自己舱室外间来,详细地问他见到刘氏的经过。
王二跟智清驱车来到周庄之后乡人打听十五年前从外地嫁到这里的女人,周庄人排外,不肯告诉他们实情。王二无奈,只得拜托智清驾着车在村口等着,若是见到有瘸腿的人就拦住他问问刘氏的消息,而自己却挨门挨户地敲门讨水喝,指望从开门的人里找出自己娘来。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由村子东头第一排房子开始敲门,敲到第三排第二间房子时,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叔叔你找谁?”王二从女孩脸上依稀看到刘氏的样子,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娘是不是姓刘的?”
女孩一回头:“娘!有个不认识的叔叔问你!”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都跟你过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话了,人家要是安了坏心的,把梨花儿带走了,娘以后就见不到梨花儿了。”
女孩咯咯笑起来:“娘,这个叔叔看起来很好人的……”
妇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你才多大,就会看人了,我看看……”
妇人见到了门口的王二,一下子卡壳了:“你……你是……二蛋?”
王二扑通一声跪下了:“娘!是我,我是二蛋!”
妇人完全顾不上女孩了:“二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上前一步抱着王二大哭起来。
女孩看着眼前的情形弄不明白,又一个转身向后面跑去:“三哥、四哥,你们快来呀,娘哭呢。”
很快三个孩子一起来到前面,为首的少年年约十三,生的斯斯,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第二个少年也有十岁的样子,穿着短袖的汗衫跟及膝的短裤,拉着女孩的手。三个人看着自己的娘亲抱着一个陌生人哭得厉害,都有些不知所措。
为首的少年大约是读书识字的,年纪又长了几岁,比弟弟妹妹都沉稳些,走到两人跟前礼貌地问道:“这位官人,不知怎么认识我娘的?”又对刘氏道:“娘,若是旧友,该请到家里喝茶,堵在门口不大好看,你看东边张大娘又在偷看了。”
刘氏抬起头:“三蛋,这是你哥哥二蛋。”
少年完全愣住了!
王二哭了一阵,心绪渐渐平复,他扶着刘氏站起来:“娘,村口还有儿子的一个伴当,赶着骡车在那里等着……”
少年吩咐弟弟去把人叫过来,自己拉着妹妹的手一起来到刘氏跟王二跟前:“娘,有什么话回家里再吧,大热天的,让哥哥也歇歇。爹也快该回来了。”
刘氏听了儿子的话,一下子清醒了,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二蛋,我……”
王二安慰她道:“娘,儿子先前打听娘的信儿的时候已经知道那家的当家主妇给娘又寻了一门亲……”
刘氏羞愧地低下了头,王二怕她多心,就给三蛋使了个眼色。三蛋看着这位陌生的哥哥,到底还是开口叫刘氏回屋里话去。
几个人进了院子,王二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一明两暗的三间正房外就只有一座一明一暗的东厢房跟一间灶房。东厢跟灶房都是泥墙茅草顶,正房倒是青砖灰瓦,外墙上也没有多少风吹雨打的痕迹。刘氏见儿子看自家的房子,骄傲地指着正房:“原先这三间屋子也是泥垒的墙,去年才攒够了钱盖了这三间瓦房。”
王二忽然想起自己回家时看到的破败的院落,嘴上却道:“娘你过得好就好。”
几人到堂屋里坐下,四蛋也把智清叫了过来,骡车进不了院子,就拴在院门口的一棵柳树上。三蛋给王二智清都上了茶,王二这才发觉自己跟智清一样都被当成了客人来招待,他眼睛略觉酸涩:在自己的亲娘跟前,变成了客人……
因为当着外人,刘氏也不好问自己走后王二哥俩怎么过的,还是王二主动起自己跟大哥在施家做活,如今施家大官人中了进士做了官,这是去上任的路上顺道让自己寻人的。那边三蛋听到中进士、做官的话眼睛立刻亮了。
到了晚饭时分,刘氏的丈夫周瘸子也回来了,他在门外见到骡车就是一惊,进了门知道王二是自家娘子跟前头男人生的儿子,脸上显出一份尴尬来:“是大子啊……”
刘氏眼巴巴地看着王二:“二蛋,这是你周叔……”
王二低下头不肯叫。三蛋还没怎么,四蛋不忿起来:“爹,我们不理他!娘,我饿了,娘……”他拉着刘氏的手猴在她身边扭,梨花儿见了也跑到刘氏另一边拉着她扭。刘氏招架不住,只得对王二道:“二蛋,你先坐坐,娘去做饭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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