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rip&g;高知府笑过之后,又打趣地问道:“陆兄,难为你自谓是个万花丛中经过的,怎么没看出来这人乃是男扮女装?”
陆通判先是没好气地回刺一句:“昨天席上那么些人,不是也一个都没发现吗?”继而又掩饰地:“前几天我打算买下时,虽然觉得那老儿跟他不似父女,却也只是想着常见的也不过是拐子从其他地方拐来幼的女子,待养大后再看相貌高价卖出去。我是做官的,何惧之有?只要看住了老儿不去多卖几家好,哪里能想到这些?”
高知府叹了口气:“原来陆兄你还虑到了这个,怪道你不问那老儿姓名家乡呢。”
陆通判又道:“不过昨天晚上我已经审了那子,他家乡是在广南东路英州真阳县。老儿的确是他亲生父母,只是他自生的女相,爹娘早听人了美貌女子可以卖出高价,一直把他当成女子养大,教他吹拉弹唱的技艺,如今他十四岁了,眼看着嗓子有点要变了,两口儿怕他再过几年被人看出男子的身份,着急要把他卖出去,又跟人打听了杭州跟京城能卖的价钱最高,但是京城官多他们不敢去,这才辗转来到了杭州。”
高知府听到广南东路英州时觉得耳熟了,略一想这不正是前几天见过的施禹水要去上任的州府吗?只是好像不是这个县的,他忙对陆通判了。
陆通判一听跟自己在码头上打听来的对上了,笑了:“我来府衙之前先去码头等地打问过了。码头上有一艘大船是一个去岭南上任的官雇的,我本来想着上船搜查的,因想到了彼此都是做官的,还是留一线日后能相见的好。这才来找高兄,想请高兄帮着问问这个县令住在哪里呢,没想到高兄你竟然认识。”
高知府道:“哪里是我认识的?陆兄不知,起这施禹水来,你这留一线好相见倒给自己结了善缘了。”
陆通判吓了一跳:“高兄何出此言?此人背后若是有能人的,怎么会到岭南这等偏远之地为官?”
高知府摇摇头:“陆兄怎么这么看不开?越是贫瘠,越是没什么人抢政绩。你可知这人背后乃是哪一尊大佛?”
陆通判看高知府的郑重,不由地也认真起来:“还请高兄指教。”
高知府低声道:“官家的三皇子今年也匿名参加了科举,没暴露身份时跟这个施禹水相交莫逆,据连这位的夫人有孕,都是三皇子府上派人照顾的。”
陆通判不由后怕起来:“方才在码头上,若是我一念之差强行上船搜查了……”
高知府对他点点头,然后又解释一番:“本来陆兄请客时,我有心告诉陆兄这位的存在,只是陆兄从未与他相交,府衙下属的官员还有本县的官员他都没有拜访,我想着也可能是他不想张扬。况且前天我见他时听他的意思似乎不会久留,不得昨天晚上时已经离开了,没有跟陆兄提起。只是如今看来,既然船还在,是还没有离开。若是昨天晚上请了他的话,至少追查老儿夫妇时方便很多。”
陆通判此时哪里还有搜船的打算?听了高知府的解释也点着头:“他没见过那对老儿,这倒真是有点儿麻烦了。”
正着,进来一个士兵道:“禀告知府大人,英州浛洸县县令施禹水施大人来拜。”
两人对视一眼:这真是曹操曹操到了,高知府忙吩咐“快请”。又快速跟陆通判交代不要提起自己想搜船的事,只请他帮忙追查。
陆通判轻笑一声:“哪里需要高兄特意叮嘱?弟难道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高知府也只是笑笑,两人便起别的做掩饰。
等到施禹水进来见了礼,陆通判将这件事掐头去尾地讲了,末了又道:“下官知道施大人不是真阳县的县令,也没有见过老儿本人,只是施大人要南下,离得又近,下官这请高兄府上丹青妙手将老儿形容绘下,请施大人按图索骥,帮下官追查此事。”
施禹水自然应了,又描补了一下:“此事绕不开真阳县,不如大人出个行,下官拿了给真阳县令看,也能敦促他一起追查。”他追加了理由:“下官知道大人大约不想此事被很多人得知,下官想着,不如大人是买来的妾室哭诉那两人乃是拐子?”
陆通判欣然应允:“高兄,还要劳动你了,弟受此蒙骗,可是在你的辖境之内。”
高知府略一沉吟答应了下来:“也好,本府出个追查拐子的公吧。只是那人的身份,陆兄你看?”
陆通判冷笑一声:“高兄,依弟看来,公上不妨把罪名加大些,买来做妾的女子哭诉那两人打死了生身父母抢了她辗转他乡转卖,她这是因为知道了弟的官身,以死申冤呢!我回去叫他死无对证!”
官厅内只有这三个人,施禹水见他们两人转眼间决定了这样一件事,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还是见识得少了。他借着这个机会对高知府出了自己明日要启程今天是特意来辞行的话。
陆通判忙殷勤地:“不如下官设宴给施大人饯行吧?”
施禹水婉拒了:“陆大人折杀下官了,下官当不起。”
陆通判本来也不是真意要请:他昨天请客才出了一个大丑,短时间内且没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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