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前等候的病人跟家属都傻眼了。
被智清抓住的人一时间懵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继续挣扎一边喊道:“大家不要被骗了!县令大老爷去年中秋节放灯时候我曾亲眼见过,根本没这么年轻!”
也有一个人表示了同样的疑惑:“你们看,抓住六子的人是不是挺像前两天的那个强盗的?”
“哎呦,你别, 还真是有点像呢。你看他那头发, 可不就是挺短的吗?”
“咦, 这么起来, 上午不是姜郎中抓到人送到县衙去了吗?这人怎么又出来了?”
六子眼珠一转,又喊了起来:“姜郎中这是通匪了!”
听到“通匪”之,“唰”地一下,众人都站远了三尺。
姜郎中见人群仍是被那个叫六子的人煽动得摸不清头脑, 只好团团作揖:“请众位乡亲听老夫一言。”他指着施禹水介绍道:“这位大人乃是浛洸县的县令施大人。施大人来本县就是要请老夫出诊的, 上午老夫在县衙时已经在黄大人跟前见过了。”又指着智清解释:“这位壮士并不是匪徒, 他是县令大人的护卫,黄大人面前也证明身份了。”
已经抬出了本地父母官,这才有人半信半疑起来:“既然是黄大人都确定的, 应该不是假的了吧?”
“诶,对了,上午你们有人去县衙吗?”
“好像是我家隔壁的大牛他们两口子打县衙前头走过一回, 是里面在打架,很多人围着看。”
“听打架的人就是从姜家医馆抓过去的盗匪,这么就是这个人了?”
“在县衙里打架还能出来,不用猜了, 姜郎中的指定是真的了。”
众人不再怀疑,纷纷行礼的行礼,下跪的下跪,喊“青天大老爷”的有,喊“知县大人”的有,单独喊“大人”的有,有一个别出心裁的喊的是“父母官大人”。
六子急得要跳脚,被智清死死地按住不放手,六子吃疼不过,杀猪般地大叫起来:“疼,疼,疼,胳膊要断了!”
施禹水看看六子,先叫了百姓起身:“我今日穿的便服,众位乡亲不须多礼。”又对姜郎中:“姜郎中的医馆此次被围攻,都因本县要请你出诊所致,本县便为姜郎中免一次后患当是补偿吧。”他吩咐王二智清带着六子到刘家医馆去,当众留下口信:“本县向贵县黄大人提出请姜郎中出县诊病后,曾问起贵县病人求诊该如何是好。黄大人言道:‘县内好大夫不止姜郎中一人,便是刘郎中医术也属上乘。’在县令眼中刘郎中与姜郎中不相上下,敢问刘郎中对此有何感想?”
王二答应一声,跟智清一起去了。医馆门前不少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不由分一窝蜂地又往刘家医馆方向去了:“去看看刘郎中的老脸能不能挂得住。”
有几个病人留了下来,犹豫地看看姜郎中:“大夫,你看我这病……”
姜郎中看看人少,便吩咐学徒把人都带进医馆稍候,自己请施禹水进去,要领他到后面院中安坐。施禹水拒绝道:“无妨,姜郎中只管继续看诊,本县在这里稍待片刻,跟姜郎中你商议好启程时间就够了。”姜郎中见他坚持,便不再劝,自去一旁给几个人诊脉开方,时而叮嘱些饮食禁忌,时而些煎药注意事项。
施禹水看了一会儿便转开头,慢慢打量医馆里的学徒们。跟在姜郎中身边的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药柜上忙活的却有四五个,只有一个明显年长的约莫三十多岁,相貌上跟姜郎中有些相似之处,其他四个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施禹水走近药柜,跟中年人攀起话来,不多时就知道了这人正是姜郎中的大儿子,虽然也跟着姜郎中以及姜祖父学过医术,可惜资质不高,倒是在药材分辨、炮制上很有些天分,姜祖父无奈道好歹医药不分家,索性就专门给自家采购、炮制药材了,也算得上发挥一己之长。幸好姜郎中还有第二个儿子可以从培养。
施禹水便指着跟在姜郎中身边的十七八岁少年问:“他是不是就是姜郎中的二儿子?”姜大郎看了看施禹水指的少年,笑着点头:“就是他,的二弟。那个的是的儿子。”
施禹水“哦”了一声,又问道:“我记得是吕家的吕江也在这里做学徒的?是跟着姜郎中学的还是跟着你学的?”
姜大郎笑着道:“大人的是的外甥吧?他也算是半个自家人,跟的儿子一样两边都跟着看,等再大一大,性子稳些了再看更喜好哪边再定。不过的看啊,外甥也是天分不高,估计做郎中有点勉强。但是若是能准确告诉他病症,之后叫他开方抓药他倒做得不错,主要是把脉上差的比较多,多练练就好了。”
施禹水听了若有所思,他慢慢起了一个念头,只是暂时不适合,还是等回到浛洸县之后再作打算吧。
那边姜郎中将几个轻症的病人都开过方抓过药叮嘱过注意事项,剩下最后一个严肃地跟他:“你刚才在门外也都知道了,老夫这几天便要跟着县令大人到邻县去,这一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回不来。你这病想要治好也要世纪日功夫,老夫不能叫县令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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