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禹水愣住了:“这么, 交给你们师兄弟俩人办的三件事,一件都没办成?”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低着头不出声了。
施禹水简直想要仰天长啸一声抒发自己的郁闷了:从在寺里长大,还真的是不通世间人情啊。他认命地先问智清:“你去见真阳县令,县令那边是怎么回话的?”
智清愣了一愣:“人直接去县衙大门求见, 是浛洸县令派来公干的, 传话的人, 县令正在见人, 叫的等一等。后来人见到一个四十来岁书生模样的人从县衙出来,传话的人才叫的进去见黄县令。的把公给黄县令看了,黄大人,杭州知府管不到英州境内的事;又浛洸县比他的真阳县还要, 大人只有求着他的份儿……”
施禹水脸上波澜不惊:“然后你就告辞了?”
智清理所当然地回答:“黄县令明了大人管不到他, 杭州知府也管不到他, 又把大人的那么难听,人怎么能坐的住?”
施禹水叹口气:“他的也是实情。只要最后他还能照样追查,叫他两句酸话又有什么打紧的?你这样拂袖离开有点失礼了。”
智清低着头顶了一句嘴:“的在寺里的时候, 一直都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施禹水只得再安抚他:“我只是教你以后如何做事,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转向智苦:“我叫你请郎中, 买两个下人,你怎么带回了这么一家子?”
智苦却很有信心:“大人,的跟师弟到真阳县之后就分头行事了。的打听到县城里最出名的郎中是姜郎中,就去他开的医馆里寻他。一进了门就见这一家子在哭, 医馆里的伙计要赶他们出来。的想铺子里有这样的伙计,郎中的品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就问这位断了腿的老丈怎么回事,那边赶人的又推推搡搡不叫堵住门,的一怒之下就决定带他们回来,刚好师弟也从衙门里出来,就雇了辆车把这几个人都带回来了。”
智清在一边补充:“的还看见在县衙门口见到的那个四十来岁的书生指挥店里的伙计赶人呢。”
施禹水若有所思:“四十来岁,还是书生模样,总不会就是姜郎中本人吧?医术高超,本人却这么不近情理?”他话锋一转:“不过,智苦,我还是要你几句,你一时意愤,没有查这一家人的底细,万一碰到是被人做的圈套就不好了。”
智苦答应以后会心些。
施禹水这才叫他们下去休息:“顺便叫他们家过来一个人跟我回话。”师兄弟下去了。
趁着一个人的间隙,施禹水又叹起气来:手上的人手本来就少,偏偏还这么不得用。也是自己活该,智清智苦本来就是武僧,不该叫他们做这些事,反倒是给他们安插到衙役里可能更合适些,或者叫他们在徐县尉手下也不错。
智苦领着三十多岁的男子过来之后,指着施禹水道:“这就是我家县令大人了,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跟他就是。”完也不介绍男子的身份就下去了。
男人慌忙跪下磕头:“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施禹水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叫他起身,指了一个座位叫他坐,男人斜着坐了半个边儿。施禹水见他拘束不敢话,便把声音放缓:“你不要害怕,先跟本县你们一家的身份吧。”
男人开头的语气还有点颤抖,着着就流畅了起来:“草民一家是在真阳县开饭食铺子的。草民名唤吕壮,那位老丈是草民的爹,没有名字,人都喊他吕老丈。草民浑家姜氏是真阳县姜家医馆姜郎中的女儿。两个儿都是草民儿子,大的叫吕江,的叫吕河。”
施禹水想起智苦方才禀告的话,奇怪道:“姜郎中?真阳县最有名的郎中不就是姜郎中吗?找你法,你浑家是姜家女儿,怎么你们去姜家医馆反被医馆里打出来了?”
吕壮愣住了:“草民是带着爹到岳家求救,把我们一家打出来的却不是岳家的人啊,也不是医馆里的伙计。”
施禹水心里不由烦躁起来:这个智苦,连这点事都弄错了!他好声好气地:“原来是本县家中仆从没有辨明究竟,误会了。”
吕壮连道不敢:“不敢怪罪大人家的下人,实在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都会误会。”
施禹水又问:“赶打你们的人是什么身份?怎么连你们是亲家都不晓得吗?”
吕壮坐的头上冒汗:“大人,草民一时也不清楚内情,只知道下令赶人的是真阳县下面一个村子的书生,这个书生前几年中过举。爹的腿也是他叫人给打断的。”
施禹水再问:“无缘无故怎么会打人?”
吕壮咬咬牙,红着脸:“那个人到草民家的铺子里吃饭,草民的浑家给上菜时被他言语上冲撞了,草民的爹当时在场,上去跟他理论,就被那人命人打了起来,见打断了腿就走了。草民不忿,准备跟浑家抬着爹到衙门喊冤,却见那人先去衙门了。草民知道他是中过举的,只怕跟县令有交情,只得算了。”
“又把爹送到岳父的医馆,谁知在医馆做学徒的大儿,岳父刚巧出门看诊去了。草民准备在那里等着岳父回来。那举子却又带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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