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娘大吃一惊, 忙推醒丈夫:“郎君,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施禹水一睁眼就看见淑娘脸上的黑色污迹:“娘子, 你脸上怎么了?”他伸手去摸,却被震惊到了:自己手上是跟淑娘脸上一模一样的黑色污迹。
淑娘忙看向自己:真的就像从黑色的泥水里爬出来的一样。她一时间顾不上自己在丈夫眼里的形象了:“郎君, 我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施禹水翻身起来检查自己,贴身的睡衣下面黑色的污泥附在身上,他压下心中的疑问, 很镇定地:“白天还要上衙门, 暂时来不及琢磨是怎么回事了, 先打水洗一洗,别叫别人知道了。”他看向淑娘, 在脸上黑色的映衬下, 眼睛反而更亮了, 瞳孔中透出一种迷茫, 忙出言安慰:“娘子别慌, 有什么事都等我晚上回来再商量,你千万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听郎君的,我不乱想。”
施禹水下了床:“不行,不能叫人打水进来, 我也不能这样去打水, ”他看了看昨天特意送来的两桶水:“只好用这个了。”
淑娘早把这水带回来的用途抛之脑后了:“好,我去烧水。”她也起了床,先用凉水洗了手脸, 看到水瓢跟木盆的边沿都已经沾上了黑色污迹,不由嫌弃道:“可惜这些东西以后就不能用了。”她烧了一壶水,又拿了一只新的木盆出来兑好凉水:“郎君先洗洗手上脸上,可惜这个壶太,一次只能烧这么一点水。”
施禹水洗完手脸,盆里的水已经完全变黑了,他看向淑娘:“娘子过来看看,我脸上还有没有没洗净的地方?”
淑娘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了。郎君,你这样子好像白了一点儿。”
施禹水笑了:“白面书生嘛……只洗了脸,脖子上身上都还是黑的,衬得脸白了吧?”
淑娘摇摇头:“我也不肯定。”
外面忽然传来夏桑的声音:“县令大人,夫人都起来了?奴家送水进去啊?”
淑娘闻言忙回道:“别进来。”她看了看施禹水,低声:“不如咱们在里间等着,叫她们去厨房烧水抬到外间洗澡吧?这么一点点烧水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施禹水想了想点了点头。
淑娘对外面吩咐:“夏桑,你跟春花,叫厨房烧水进来,大人要洗澡。”
夏桑“诶”了一声。
施禹水这才对着淑娘笑了:“娘子,一大早要水洗澡,恐怕县衙里人要想歪了……”
淑娘初时不解,等她看到丈夫脸上促狭的笑时,忽然明白过来了,顿时老脸一红,低声问道:“我这才养了半个月,会不会被人笑话?”
施禹水开心地大笑起来:“笑话什么?夫妻恩爱吗?”
淑娘无语地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没多久春花在外面道:“大官人,大娘子,王二哥抬水进来了。”
施禹水忙吩咐道:“放在外间吧。”
不一会儿响起王二的声音:“大官人,水放在外间了,的先下去了。”
施禹水赶忙追了一句:“厨房里的饭准备好了的话你们只管先用,不用等我们。”
王二在屋子外面答应了一声。
施禹水从里间出来:一个大浴桶装满水,正在冒着热气。他回身叫淑娘:“娘子,你来。”
淑娘也跟着出来问道:“你只管洗澡,喊我做什么?”
施禹水拉着她的手笑着问:“娘子跟我一起洗?”
淑娘的脸倏地红了:“郎君你……”
施禹水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估计等我洗完这水就不能再用了,你还是先等一等吧。”他叫淑娘回里间去,自己跳进桶里搓洗起来。
淑娘想给丈夫拿新的衣服出来,正要开箱子又停住了:总感觉身上的泥啊水啊这些会掉到箱子里去,这么脏还是算了,一会儿叫他自己拿。她又回身看看铺盖,床单上、被子上都是黑色的脏东西,她顿时发起愁来:这些东西可怎么洗啊。
施禹水洗完了澡进来换衣服,见淑娘抱着被子发愣,便催促了一句:“把我的换洗衣服找出来。”
淑娘指了一只箱子:“你的衣服在那只箱子里,你自己去拿吧,我还没洗澡,不想去开箱子,免得之后要把箱子丢掉。”
施禹水笑了:一边开了箱子找衣服穿,一边问淑娘:“你楞什么呢?”
淑娘就把自己的担心了:“你看着被子上床单上都这么脏,要洗的话春花指定不叫我插手,让人看到这么脏怎么办?”
施禹水很快穿好了衣服:“你也是瞎想,人最多笑话咱们能折腾,岭南天热,人本来就容易出汗。特征的狠了多出点汗罢了,还能什么?”
淑娘更加郁闷了起来:“这下丢人丢大了……”
施禹水笑着安慰她:“别担心这个了,不定还会有人羡慕你呢。回头你□□花偷偷洗了,嘱咐她不要出去不久行了?就是王二大早上的往咱们屋里抬水,他也不是多话的人。我去吃饭,然后就直接到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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