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水谷立刻开始回想, 过堂的时候有两个女使,指认梅四的那个是……哦, 个子不高,虽然不太白, 不过长的还行。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觉得能够接受,就道:“我倒是觉得她还行, 不过大人怎么会想起来把她给我?”
施禹水把自己询问她的事情了, 隐去了熊金壮一节:“我跟娘子商量了一下, 打算在自己人里给她个人家,一来救她一命索性救到底;二来嘛……”他看了看施水谷:“你不要介意, 她在梅家做女使已经好几年了, 对梅家的事情应该知道不少。我有心把梅家解决掉, 有个知道梅家底细的人做自己人更方便……”
施水谷恍然大悟:“原来大人这也是一出‘美人计顺口调侃了一下白二勇。
施禹水顿时笑了起来:“你这相貌, 连‘美郎君’都称不上, 更别‘美人’了,顶多给你算个‘郎君计’,怎么样?”
他顿了顿道:“你愿意娶她,我回去就跟娘子,叫她转告夏桑, 县衙里给她出嫁妆, 不用再回她爹娘身边备嫁了。”着又叹了口气:“我去真阳之前,从庞家送来衙门过一具女尸你还有印象吗?”看施水谷点头便继续道:“那个就是夏桑的妹子夏菊,在庞家不明不白的没了, 夏桑爹娘来了之后,庞主簿给她爹娘二十两银子,她爹娘立刻就把女儿拉出城烧了。”
施水谷收起脸上的笑:“原来她家爹娘靠不住,怪道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嫁人呢。只是,大人,我若是娶了她,她爹娘不会找上门来当自己是大人的亲戚来往吧?”
施禹水摇了摇头:“找上门来也没用,我怎么会把这种性子的人看在眼里?实话跟你,春花是自在我家长大的倒罢了,我打算尽快把夏桑嫁出去,也是怕人闲话。她若是留在县衙做几年女使,再清白也没人信了。”
施水谷试探地问道:“大人这是想起来那个女郎中了吗?”
施禹水哑然:“女郎中?哪的事就能想到女郎中去?哦,你的是那个想去太医院的女郎中啊?也是父母没有教导好,既然把她留在黄岩县没带来岭南,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施水谷再次试探道:“大人没想过把夏桑收做妾吗?大人现在是县令了,以后还会升官,夫人是大人中举前娶的,如今会不会跟大人的身份不大相配了?”
施禹水顿了一下,道:“这几年先不考虑纳妾的事,等几年看看再。”他暗道,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逃得过那个死劫,没工夫折腾女人的那点事儿。况且,吴氏已经很不错了,不有跟自己一样灵异的地方,就是行事也很合自己的意。
施水谷却误会了:“也好,大人现在纳妾的话,等几年年纪大了就不好了,不若过几年寻那年纪轻的再纳进门来也不迟。”
两个人正着,忽然进来一个衙役:“大人,县衙外面有个男的来喊冤,他家婆娘偷偷跑了,他来报案叫县衙帮着给抓回来。”
施禹水一边起身往前面走一边问:“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问了吗?他婆娘是不是回娘家了?他去找过了没有?”
衙役回答道:“这个男的就是前两天来县衙闹和离的孙得栓。”
施禹水站住了:“孙得栓?刘产婆原先的男人?本县记得那天他们确实和离了吧?孙得栓这么快就找到新婆娘了?”
衙役忍住了笑:“大人,那哪儿能呢?孙得栓来县衙,告的就是刘氏跑了。”
施禹水走进大堂,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和离,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怎么敢跑来县衙闹腾?你顺便去把庞主簿叫来,叫他带上孙得栓办和离的书。”
庞主簿很快就过来了:“大人,这是孙得栓跟刘翠儿的和离书。”
施禹水接过书看了一下,和离书上写得分明,孙得栓与刘翠儿自愿和离,夫妻两个有一子一女,一子跟随孙得栓,一女跟随刘翠儿,双方指模都印了,便吩咐堂上一个衙役把孙得栓带进来。
那孙得栓一进了大堂,“唰”的一下跪下连磕两个响头,接着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来:“青天大老爷,草民的婆娘,她,她丢下草民跑了……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把她给抓回来。”
施禹水沉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你家婆娘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出走几日了?”
孙得栓一边在心里骂这个年轻县令没记性,前两天才见过自己,这么快就忘了,一边淌眼抹泪地:“草民名叫孙得栓,是咱这浛洸县的人,住在南边的巷子里。草民的婆娘叫刘翠儿,是城外四十里一个村子的人,嫁给草民有二十几年了。”
“前天草民两口子吵架,闹到县衙来了,草民一生气,就要跟婆娘和离。从县衙里回家,婆娘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女儿就走了。草民当时还在生气,也没拦着她。昨天草民消了气,想找婆娘个软话叫她回家,找了几处都找不见人。后来街上有人,我那婆娘她欠了钱还不起,肯定是偷跑了……青天大老爷呀,你可要给草民做主,把我那婆娘给找回来呀……”
施禹水严肃地问道:“你跟刘翠儿闹到县衙要和离,本县记得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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