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觉得肯定有问题:“郎君,梅霆的话怎么这么怪呢?”
施禹水点点头:“对,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可惜一时看不出来跟何伟有什么关系。除了他过分关心。”
淑娘摇了摇头:“不,郎君,我的是梅霆的话本身就有问题。”
施禹水将梅霆的话从头到位细想了一遍:“不错,我派人查问何伟,一直的是无名男尸,从来没有过何伟的姓名。何伟这个名字是何伯的邻居来了之后才去确定的,之后也没有出去过。梅霆问他的案子,怎么就能一口叫出何伟的名字来?”
淑娘又无语了一阵,还是摇头:“郎君,梅家在县衙里肯定安插了自己人,知道何伟的名字也不过是明他们家确实在县衙里有人。我的梅霆后面的话,他那时候他跟夫人招待家岳父去南山游玩了,所以没能救下何伟。他怎么知道就是他们去游玩的时候何伟被丢了的?”
施禹水霍地起身:“不错,原来是这个!”他看了看淑娘:“可惜娘子你不是男的,不然做个大理寺丞绰绰有余,不定将来还能赚一个跟‘断案如神’的美名呢,那就跟包孝肃公一样了。”
淑娘回了一句:“现在是郎君做官,难道得一个‘施青天’的美名不好吗?”
施禹水笑了两声又止住了:“梅霆这话本来是想撇清关系的,没想到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本来我对他们家是没有怀疑的,现在看来,恐怕梅家的某一地才是何伟的丧命之所。”
淑娘叹气道:“可惜郎君只有梅霆的话做把柄,没有办法去梅家搜查。”
施禹水点点头:“看来只好等查过银场之后,找到梅家跟银场有勾结的证据,再以查找赃证的名义才能把梅家彻底搜查一遍了。”
几天之后,派去州衙送公的衙役回来,带回了知州的判决:“拐子夫妇于韶州杀人掠童,罪大恶极;于杭州行骗,数额巨大,两罪并处,判死刑,上报刑部审核。老根夫妇参与杀人、关押妇女,判苦役终身。”
施禹水略有些愕然,被强迫的女子后来也送了命,而且明显是老根独力杀死的,公上竟然没有提到?他想了想忽然明白了知州的意思:不管那名女子是否被强迫,她后来的确给老根生下了儿子。老根杀她几乎相当于杀死逃妾了。
他摇摇头,还是聚齐了衙役升堂,将老根夫妇分别从大牢里提出,又命里正带着根娃在侧间旁听,当堂宣读了知州的判决,随后便下令:“老根夫妇发往狮子银场劳役。”当堂上了枷,贴了封皮,命几个衙役一路押送:其实不过两天的路程。
根娃苦求自己要一路送爹到劳役之地去,施禹水没有反对,里正虽然叹气,却想到老根此去终生都不能再出来了,而根娃到底是老根的儿子。只得对他道:“娃儿呀,狮子银场比较靠南边,我年纪大了,经不住劳累,就不跟你一起过去了。我在这县里客栈等你,回来之后咱们再一起回村子去。”
根娃答应了下来,跟着公差走了。里正向施禹水辞行:“先前是有案子在,住在县衙里不妨事,如今案情完结,老朽再住在县衙就不妥了。城中自有客栈,老朽去客栈里住几日罢了。”
施禹水想了想没有挽留,只对他提了提苗家的客栈:“苗家有一位书生在县学里读书,他们家现在街上开着客栈,如今还有南山附近麻寨的麻郎中在那里住。”
里正索性也去了苗家客栈等根娃回来。
淑娘已经决定了施水谷的婚期:“下个月初三。本来想到十月间再办事的,不过下个月是闰九月,多年难遇的闰月办喜事更好。再下个月中就差不多该收稻子了,到时候郎君就有的忙了。”
施禹水一算:收稻子,收税,查看银场,跟着是花魁大赛,便同意了:“罗家父子正好还在,罗约不是也能起身了吗?正好参加完水谷的喜事再走不迟。”
五天后,押送老根夫妇的衙役从狮子银场回来了:“大人,出事了。”
施禹水看他们身后没有跟着根娃,便问道:“出了什么事?根娃是直接到客栈去了吗?”
一个衙役出头回答道:“哪里是去客栈,根娃被银场的士兵给扣住了。”
施禹水大惊:“根娃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能被士兵扣下?他做了什么惹到了银场的兵痞子们?”
另一个衙役苦笑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属下几个押着老根两口子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银场跟那里牢城的差拨交割时,给两个人都拆了枷。差拨的意思是等给他们分好了牢房再带上新枷,谁知道老根的婆娘就从地上抄起一副枷对着老根的脑袋砸了过去……”
先头那名衙役接口道:“老根脑袋当场就破了一个大洞,血花直冒,眼见得活不成了。老根婆娘又被上了枷看起来。属下想到老根的儿子也跟来了,就跟差拨了一声,叫他进来跟他爹最后见一面。那个根娃进来之后对着脑袋冒血的老根跪着直磕头,一直磕到老根没了气才哭了起来。当时属下几个看他哭的可怜,都有些不忍心,劝他节哀。”
有一个衙役道:“差拨那边却跟我们争议起来,这个老根算是到了牢城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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