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知道可能是事先被教导过了,便没再继续问,而是来到墙前面,仔细打量墙上面的一滩血迹。他读书时候的身形就比同窗们要高大一些,足有五尺六寸还多些。成亲后又长了一寸多,达到了五尺八寸(约18)。送到县衙的女尸,只根据目测身长也在五尺挂零,而今自己站在墙边,墙上的血迹却在自己腰部的位置。
施禹水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就算秋兰是低着头冲过来撞墙,血迹的位置也还是嫌低了些。他看看院里的人,发现青竹的身高差不多就在五尺上下,便吩咐衙役把青竹叫过来站在墙边,墙上的血迹在青竹胸口偏下的位置。他又吩咐青竹低下头、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再看时,血迹仍然不能达到脑袋的位置。
施禹水面色很凝重地将氏并三个女使叫到墙边,又叫青竹演示了血迹的位置,而后才开口道:“娘子,本县再问你,秋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氏慌乱地道:“大人,秋兰她,真是碰死的!”情急之下,她一把拉过青竹按着她跪下来:“大人你看!”血迹的位置正好在青竹额头的部分。
施禹水笑了,氏感到一阵轻松,可惜县令出口的话又把她打入了地狱:“既然是跪着才能够到这个位置,怎么能一下就撞死?若是撞了很多次才死,怎么会只留下这一处血迹?”
氏愣住了,她一咬牙辩解道:“大人,秋兰她求死的心太重,就是撞了很多次也一定要死。她跪在这里直接往墙上撞,就是冲着这一块地方来的呀!”
施禹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这么,秋兰是撞了很多次才死的,你们有四个人在场,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人一下一下地撞墙不上来拦住?”
氏这下才是真真正正地愣住了。三个女使也都低着头不出声。
施禹水收起脸上的笑,厉声喝道:“氏,本县问你,秋兰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如实招来!”
氏仿佛身上的力气被抽走了一半,有气无力地道:“民妇不知。”
施禹水转身吩咐道:“来人,把氏跟三个女使全都带回县衙!”
熊金壮立刻喊了一声“是”,摩拳擦掌地上来要拿链子锁人。
院门处忽然有一个男子出现:“大人,是人杀死秋兰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干夫人的事,也不干女使们的事。请大人放了她们,把人抓回去给秋兰抵命吧。”
施禹水伸手止住熊金壮,看向来人,来人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你是何人?”
这人义正严词地道:“人田强。原本是山下百姓,路遇强人父母被害,是大官人救了人。人的性命是大官人救得,名字也是大官人起得。人蒙受大官人如此大恩,一直想要找机会报答,哪知大官人竟无辜送了性命。人就发誓一定要替大官人报仇。后来人知道秋兰放走了杀死大官人的凶手,要她跪在这里,一时气不过,抓住她脑袋往墙上一碰就死了。”
施禹水不置可否,却又问道:“此处是内院,梅家内院不是一向不准男子入内吗?为何你能在此地杀害秋兰?”
田强楞了一下道:“是大官人特准我进这处院子的。夫人也知道这事。”
施禹水看向氏,氏稍微一顿就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施禹水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就怎么杀死秋兰的吧。”
田强又愣住了:“大人,人刚才已经了,抓住她的脑袋往墙上碰死的。”
施禹水却摇了摇头,跟着又道:“本县问你,你为何让秋兰跪在墙边?”
田强眼珠子开始飘忽:“人,是秋兰不肯承认放走锦娘跟香兰,人就想给她点教训,才叫她来这墙边跪着的。”
施禹水道:“本县再问你,你让秋兰跪下,秋兰为何没有反抗就跪下了?对着墙跪下,难道她没有觉得奇怪吗?”
田强支吾了一阵终于低下头:“是人先把秋兰打晕了,拖到墙边,抓着她的脑袋撞得墙。”
施禹水步步紧逼:“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秋兰?你既然已经打晕了她,很容易就能把她送到县衙了。”
田强突然抬起头来喊道:“人就是要杀死秋兰,就是要所有害过大官人的人都给他抵命!秋兰算什么,一个贱人,她能给大官人抵命是她的福气!”
施禹水摇摇头:“金壮,把田强抓回县衙,关进大牢,等候处置。”
那边氏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施禹水突然又转向四个女人:“氏,你们四人故意蒙骗本县,亦有罪责……”
田强已经被熊金壮拿锁链锁上了,听见施禹水的话却又挣扎着喊了起来:“大人,不干夫人的事,是人!是人威胁夫人撒谎的!大人,人认罪,人认罪!”
施禹水充耳不闻:“……本来本县还要将你们四人一并治罪的,只是本县虑及氏你新近丧夫,田强又声称是他威胁你等,便不做追究了。你等好自为之吧。”
这其中并不是全无疑点了,只是暂时不必逼得这么紧。王二今天才出发去别的村子询问失踪人口,自己还没有向知州汇报过这件事。而且没有查清徐县尉领的五百士兵里有多少人是心向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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