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娘叹了口气:“许姐姐,我真是不知道什么了。”也许徐县尉就是个天生的风流性子?
春花带着姜娘子一起过来了:“夫人,民妇公公好了要在冬至那一天把钱姨娘纳进门,正好还能一家团圆。民妇明日起便要告假回家准备了。”
淑娘笑着点点头:“好,回头我与大人,叫他多给你儿子放一天的假,你们一家人冬至那天好好团聚一下。吕老丈的事既然定在冬至,想是你们家的铺子那天就不开了?”
姜娘子笑道:“对,不开了。公公,难得家里有这么一桩喜事,歇一天。”
淑娘忽然抚额叹道:“不对,钱厨娘这一进你家门,县学食堂里岂不是没有做饭的了?”
姜娘子忙道:“夫人,不会没人去县学做饭的。公公,等钱姨娘进了门,他就能跟前姨娘一起去县学做饭了。”
淑娘点点头:“哦,这样也好。我还担心钱厨娘有了下家,会看不上县学食堂这份活计呢。”
姜娘子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夫人,这是夫人前儿的蒸饺,民妇带着夏桑试了好几天才做出来。这是整只虾做的馅,夫人尝尝味道若好,以后民妇就照着这样做了。这一盘是岭南这边常吃的烧腊,民妇专门做来请县令大人跟夫人试试的。岭南这边的冬至可能跟夫人那边的冬至风俗不一样,饭桌上总要有一味道烧腊的。”
淑娘点点头叫她把东西都留下,只管回去:“我试了味道好,再打发人去跟姜嫂子。”
姜娘子笑着去了。
淑娘叫许氏也尝尝蒸饺跟烧腊:“许姐姐是汴京人,我家乡长社县跟汴京只有三天水路,想来风俗上差不到哪里去。这蒸饺是我一时想起来要吃水饺,又想改个样儿,特意叫姜嫂子试着做出来的。”
许氏捏了一块吃了赞道:“是饺子的样子,却不是咱们平常吃的饺子的味儿。这个蒸的不错,没有那些汤汤水水的,可以当作点心来吃。”
两人就着点心又了一阵,许氏才提出告辞:“夫人留步,我家去了。”
淑娘起身相送,又教春花把人送到院门口。
春花送了人回来,就见锦娘从西边出来跟淑娘话,她就拉着夏桑在一边嘀咕:“你怎么又叫她跑出来了?”
夏桑无奈地道:“她自己头上的伤口也不疼了,身上也没病没痛,老憋在屋里没意思。大人又不叫她出门,反正她也只是在这三间屋子里来回折腾。”她话里的三间屋子自然不包括东侧的两间,那里是县令跟夫人日常起居处,她就是再不会拦人也不可能放任锦娘过去。
春花嘀咕道:“是不是她在梅家被关的时间长了,有点儿……”她形容不出,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儿傻了?”
锦娘一回头:“我哪里傻了?我不过是十来年来能话的人只有一个,实在是憋的快发疯了,总想找人话罢了。你没听过审问犯人、关黑屋?”
淑娘叹了口气,对春花道:“好了,春花,你在这守着就行。我跟金氏话又没什么。”
锦娘这才向淑娘笑道:“还是夫人你比较通情达理。”那个春花还算是老乡呢,居然这么巴望着要把自己关黑屋、精神折磨?
淑娘问道:“锦娘,你想跟我什么话?”
锦娘想了想道:“实际上我也没什么专门的话题,不如我们就刚才来找你的那个人吧。”
淑娘愣住了:“许姐姐?她怎么了吗?”
锦娘笑着指点她:“不是她怎么了,我这不是想找个话题跟你聊天吗?正好她刚才来找你什么纳妾的话,我又自己就是个妾。”
淑娘诧异道:“方才我跟许姐姐话时你没在,怎么会知道我们了什么的?”
锦娘语塞了一下,摆手道:“你不要在意这些事儿。我们就那个许姐姐吧,她老公对她不好吗?”
淑娘想了想回道:“许姐姐家事,我也不好对外人。”
锦娘又摆手道:“你担心什么呢,你家大人不是了,我将来很可能就是一个死字?一个快死的人,你怕我会跟外面的人八卦还是怎地?”
淑娘楞了一下才道:“许姐姐的郎君是县衙县尉徐大人。他们夫妻两个都是京里人氏。徐大人家世代都是武将之流,许姐姐家据祖上也是武将,他们家道人更好做官,就叫后人转了职,从科举上出身了。许姐姐,他们夫妻刚成亲时也算是琴瑟和鸣。后来许姐姐有孕生子的十个月里,徐大人迷恋上勾栏里一个叫樱雪蝶的粉头,从此就对许姐姐看不顺眼了起来。”
锦娘急切地问道:“樱雪蝶是个怎么样的人?”
淑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锦娘是听到樱雪蝶的名字好奇,来自己这里打探她的。她摇摇头:“只知道是个粉头,前些年跟另一位粉头在京里争夺魁首的位置,落败了。如今已经被宗室里的人收了做妾。”
锦娘的语气越见急切了:“樱雪蝶这个名字很不常见啊,夫人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吗?还有,是谁能跟她一争魁首竟然还能赢了她的?”
淑娘答道:“樱雪蝶只是个花名,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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