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禹水顺着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水面上点点银光在闪动。他笑了一声:“娘子,你这也太煞风景了。”
淑娘一愣:“郎君,这话怎么?”
施禹水挪到她身边,一边从水里伸手在她身上揉捏一边:“你就算不想叫我动手动脚,也不用喊我看太阳照在水上的反光吧?嗯?”着加了一把力气。
淑娘吃痛,抓住丈夫不老实的手为自己辩解:“我哪有。郎君,我叫你看,是因为我觉得那点光好像没有跟着水动, 不然你自己再看看?”
施禹水一听是正事立刻收回手, 将那心猿意马的心思也收起, 假装自己一本正经地轻咳一声问道:“娘子的是哪里?”
淑娘不禁觉得好笑, 却还是给丈夫指了出来:“就在前面一点。郎君你看, 水一直在动,这点光是不是没有动?”
施禹水随手撩了一下水,一圈一圈的水纹以手为中心向四面扩散开去,他注意到水面上的阳光也随之波动, 而被淑娘特意指出的地方那一点微光的确不曾动过。
淑娘问道:“郎君看见了吗?应该不是太阳照在水上的反光。”
施禹水皱起眉头:“难道是水底有什么东西吗?”
淑娘想了想自己学过的光的折射,不确定地道:“大概是吧。”
施禹水看看淑娘, 突然伸手将她头上翡翠簪拔下来。
长发披散了下来, 淑娘惊叫一声:“郎君, 怎么回事?”
施禹水看了看翡翠簪, 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到池中央,弯下腰将翡翠簪放在池底,回身道:“娘子, 你的簪子掉进水里了!”
淑娘双手拢着头发瞪了丈夫一眼,什么掉进水里了,明明是……她忽然想到了,丈夫是故意的,那么定是想要做什么了。
果然,施禹水回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咱们先回去穿衣,再把庄子上的人叫来把水放掉。”
淑娘先是点头,跟着又担心地问道:“那支翡翠簪是咱们的定亲信物,能找回来的吧?”
施禹水声“能”就催她快去换好衣服整理妆容,等淑娘先穿上刚才脱下的衣服回房,他自己才胡乱穿了中衣跟长衫,迅速出来叫人:“王二,去把庄子上的人叫来。”
王二答应一声,很快把守着温泉庄子的人喊了一个来。来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大人,不知叫人过来做什么?”
施禹水眉头紧锁道:“本县与夫人在温泉中沐浴,一时不慎将夫人头上翡翠簪跌落水中,此簪是本县与夫人定亲信物,不容遗失。你等快将这池水放尽,为本县找回翡翠簪。”
守庄人立刻点头,顷刻间叫来了几个人手将池中水放掉。一边放一边向施禹水解释:“大人,这处温泉水是从地下慢慢涌出来的,若是满池的水,地下就不会再有新水涌出。如今要把池子里的水都放掉,等放到池底时地下的水还会再冒出来,所以池水不会流干,请大人见谅。这样大一池水放掉要不少时间,大人不妨先去休息片刻,人等一定尽快为夫人寻回翡翠簪。”
施禹水守在池边不肯离开:“夫人的翡翠簪与本县头上这支乃是一对。当初三皇子看中本县尚且不肯割爱,如今断乎不能离开,定要亲眼看着找回方可。”
守庄人称赞一声,又笑道:“这个温泉起来也放过几次水了。”
施禹水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跟他闲聊起来:“难道也是不心跌了东西?”
守庄人笑了:“大人一猜就准。三十几年前家主来这里时候就跌落了求来的开光佛珠串,当时人还,是人的娘在这地方守着的。头几年里大官人跟四官人他们各自带着夫人来过,四夫人也把娘家陪嫁的一支手镯脱了口跌进水里了。这两次都是放掉了水才寻出来的。”
施禹水问道:“三十几年前守庄的为何会是你娘?不应该是你爹吗?”
守庄人笑着解释:“回大人的话,这处庄子不是一开始就是庄子的。原先是梅家的道观,梅家的寡妇奶奶们还有丧了男人的姑奶奶们大致上都在这处道观里出家。既是女观,守门的自然也要女子了。”
施禹水又跟着问道:“既然是道观,如何又改成了温泉庄子?”
守庄人道:“原是家主丢了佛珠那次,放了水把佛珠寻回来之后就发了脾气,是这处道观与佛家犯冲什么的,一定要改。后来就请了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这处地势如何如何,建议改建成温泉庄子。家主就另选了一块地方把道观挪了过去,这里才照着风水先生的法顺势改造了这处温泉庄子。”
旁边看着放水的人里,有一个出声道:“那风水先生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大约还是忽悠家主骗钱的可能居多。”
施禹水问道:“这话怎么?”
那人答道:“风水先生若是有真本事,怎么就没算到这处温泉庄子建成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另有一个人话了:“县令大人,其实人听风水先生根本不是家主找来的。”
施禹水很感兴趣地问道:“哦?若不是梅洵找来,为何梅洵会按照他的指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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