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禹水还是摇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便是各地方言亦有不同。本县不懂的,别人未必不懂。”
锦娘略有些丧气,忽然她又眼前一亮:“既然夫人有李师师,那肯定是跟宋徽宗有私情的李师师了。这该是北宋末年了。县令,你不信我是一千多年后的人不要紧,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宋朝快灭亡了。”
施禹水大吃一惊,霍地起身,厉声喝道:“金氏,你怎如此大逆不道?连这等话都敢乱?”
锦娘愣住了:“我不是乱的呀,我这是实话呀,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呀,宋徽宗末年,金兵南侵攻破开封,北宋灭亡……”
淑娘起身摇头:“郎君,我看金娘子真的是伤到了脑袋了。”
施禹水对她点点头,跟着又转向锦娘:“金氏,本县怜你命运多舛,不再计较你这番疯话。明日本县会请郎中来为你诊治。”
锦娘完全愣住了,忽然她又指着门外道:“你把那个女使叫过来,她也是一千多年后的人,我可以跟她当面对质!”
淑娘看看丈夫,迟疑地问道:“郎君你看?”
施禹水想了想:“那就把春花叫进来,看看金氏有什么可的。”
淑娘出门喊了一声春花,春花很快就进来了:“大娘子,找我有事?”
锦娘从床上站起来,指着春花道:“你有一天跟我话的时候,我你家姐醋劲儿大,你忽然就冲我发脾气了。”
春花点点头:“对啊,那时候你姐这个词,我听了当然生气啊。”
锦娘得意地笑了:“这不就是了?在古代,姐可是个比较尊敬的称呼,只有一千多年后的现代才把姐这个词编成了粉头的专称!你还有什么可的?”
春花更是一脸诧异之色:“大官人,大娘子,姐不是本来就是用来粉头们的吗?”
施禹水跟淑娘都点头:“对。金氏/金娘子,姐这个词本来就是这样用的啊。”
锦娘愣住了:“姐真的是‘姐’?那你们未嫁女子怎么称呼?”
淑娘便回答道:“比如我,在娘家时是独女,我爹唤我做‘淑儿’、‘淑姐儿’、‘淑娘’,外人唤我做吴娘子。我出嫁之后,跟别家妇人相见时,有时候会被人唤作施娘子,有时候被唤作吴娘子。”
锦娘疲惫地坐下:“原来是我弄错了吗?”
淑娘跟丈夫对视一眼,各自摇头。
施禹水便道:“金氏,明日本县请郎中来为你诊脉。”跟着又吩咐春花看紧锦娘,不再叫她出门走动。
夫妻两个离开房间回到自己屋里,淑娘低声问道:“郎君,她的事跟郎君你所经历过的一样,该怎么办?”
施禹水摇摇头:“让我好好想想,以后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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