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本州任满离职,难道还能再将花园随身带走不成?”
梅洵似乎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倒了马蹄子上,忙出言暗示:“大人,罪民家中尚存大量金银外物,大人若是有意,可在自己原籍建造花园,待日后告老还乡,便能时时欣赏,日日游玩了。”
知州看了一眼施禹水:“施大人可有此意?”
施禹水赶忙摇头:“回大人的话,下官家中亦只是富,若突然之间造了这样美轮美奂的宅院花园,不是摆明了下官任上贪贿?回头被当地县令上告一本,不但花园保不住了,恐怕还会丢官去职。”
知州这才对梅洵道:“梅家主可听明白了?”
梅洵心知自己拿家财贿赂两人的盘算落空,只得收了此心。
不多久几名士兵带着四夫人姚氏回来,她被锁链捆着:“大人,这一位女犯也是从地道里出来的,徐大人叫的几人押送过来交给大人看管,原本是没有用锁链捆起来的。哪知路上这位犯人呼喊什么‘兵痞子乱抓人’还有‘救命’之类,还真有人冲上来跟的几个理论,她自己趁乱就要逃走。的几个怕误了事,这采用链子锁了她。”
施禹水点点头,看着姚氏冷笑:“梅四夫人,又见面了,今次本县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脱罪。”
姚氏低着头嘀咕:“民妇无罪,怎么会需要脱罪。”
知州在一边询问这人是谁,施禹水忙道:“大人莫看她年纪轻轻,又是女子就轻视于她。”遂低声介绍了她的身份,又把之前她的表现拣那要紧的了。
知州把姚氏上下打量一番,沉吟片刻,对施禹水点点头:“严加看管。”
忙了整整一天,才把梅家上下人口、财物清点完毕,汇总在一份书上交给知州。知州看过之后又递在施禹水手里,随口叹了一句:“据闻这数万银锭还只是一部分,另有各样首饰不曾归在银锭数目里。”
施禹水也被书上所列数目吓了一跳:“大人,这……”
知州摆摆手不让他出具体数字:“施大人,一事不烦二主,本州暂时借你衙门审问,你也旁边听审吧。”
施禹水点了点头,吩咐士兵将十六岁以上男丁尽数押回县衙大牢:“牢房不够,便几人一间挤一挤。女牢那边暂时只有一位女犯,先送到本县后院与金氏锦娘一处看守,将女牢也用来关押男犯。梅家女眷与十六岁以下男丁俱关在在梅家西侧三处院子里。”
人群中有人大喊:“大人,大人,弄错了!草民不是梅家人,也不是梅家下人,草民只是来走亲戚的,多住了几日罢了。大人明鉴哪大人!”
知州摇摇头:“此时不能分辨,只管全部抓起来吧。”
施禹水便吩咐衙役不管那人的喊叫,一律押回县衙。
袁县丞跟庞主簿也来拜见知州,庞主簿脸上的谄媚看得人简直要发晕:“知州大人明察秋毫,像梅家这样的人早该一网打尽了!知州大人……”
知州忽然想起施禹水初次见到自己似乎就提过一位主簿很是能干,便问道:“施县令,此人莫不是你前番提起过的那位?”
施禹水点点头:“正是庞大人。非但如此,庞主簿还卧薪尝胆,亲自与梅家周旋来往。虽然也收了大量银两,却查明了梅家往年所交税银短了不少。”
知州将他这番话在肚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庞主簿如此能‘干’,施县令,有这样的属官,是你的‘福气’啊。”
施禹水一脸苦笑不接话,却转而请知州升堂问案:“打铁趁热,若是多关上几天,叫梅家众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到时候来个弃车保帅就不好了。”
知州表示同意,当即传齐了衙役升堂,当先提上梅洵:“梅洵,本州问你,你是如何发现银矿的?为何不上报给知县?你又是如何拐骗众多人口为你挖矿的?还不一一的从实招来!”
梅洵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意思:“回大人的话,四十年前罪民只有二十几岁,当时父母尚在,与老妻也才有了大儿梅霆。罪民的庶弟不幸病亡,遗下一位新婚半年的妻子,正是罪民庶弟媳妇。罪民家中原有家规,无子女眷俱是因为前世不曾积德,因此要送入佛堂或道观出家,消除此生罪孽。”
“庶弟病重时,庶弟媳来寻罪民,道自己年纪轻轻,若是入了道观便是鲜花枯萎。她解衣相就,罪民年轻贪新,况家母曾于罪民幼时多次在罪民耳边提起庶弟的出生令她大失颜面。因此罪民亦觉得此番算是报复,便半推半就与庶弟媳成就了好事。后来庶弟去世,庶弟媳在灵堂上晕倒,诊脉时大夫道已有一个月身孕。其时庶弟已经病倒在床多日了,庶弟的姨娘因而误会庶弟媳在庶弟病中还要纠缠,对她心生不喜。”
“罪民却知庶弟媳腹中乃是罪民的骨肉,便将此事告知了家母,要她照顾庶弟媳平安生产。待十二郎出生后,庶弟的姨娘设计将庶弟媳送进道观剃度了,家母只道孩子已然平安出世,用不到庶弟媳这个人了,便不曾阻拦。罪民无奈,前往道观向庶弟媳致歉,未料庶弟媳言道只要罪民常常与她相会,便是身在道观也不妨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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