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峙邑校场外,阿九赶了辆马车,拉着桑丽华、娟姑娘还有良宵母子、常花一起过来探亲来了。
还没有进校场,就被值守的戍卒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这位小兄弟,我们是第六燧常惠、张三的家属,过来看他们来了。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下吧。”桑丽华说道。
那些戍卒一听是来探亲的,马上派人进去找人去了。
没等多久,眼尖的张春就瞧见校场内有个熟悉的身影一路小跑出来,大老远的他就嚷嚷道:“娘,快看,那是爹爹!爹爹!”
张三听到儿子的呼唤,跑得更快了。
常花一看,没有自己父亲的身影,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问道:“娘,我爹爹呢?怎么不见他啊?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桑丽华道:“傻孩子,爹爹怎么会不要我们了呢?你别急,等下他就会来的。”安慰完孩子,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张三一溜小跑地来到跟前,张春一下子就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张三看到阿九与桑丽华也在,不敢失了礼数,朝阿九、桑丽华、娟姑娘分别作了一揖,道:“九叔,二位嫂子,你们也来了啊。”
桑丽华急忙问道:“你常哥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张三憨笑道:“常哥在当班呢!我已经让人去叫他了!你们跟我进去等吧。”
说完,这才抱起了张春,又跟自己媳妇打了个招呼。
良宵心疼地掸了掸张三身上的泥土,道:“天冷了,我给你做了身新的冬衣带了过来。”
张三咧着嘴,傻笑道:“我这儿有衣服的,上面还发了一套新的,你应该把钱留着,给自己多置两身衣服。”
张三那天力举石磨已经在戍卒中小有名气的了,一个值守的戍卒见状,便取笑道:“张三哥要是嫌弃,就留给小弟好了!”
“你们想得倒美!眼红的话让你们自家的婆娘也送送!”张三说笑着说道。
他便拉着衷道:“九叔,常哥还要过一阵才能回来,要不你们都跟我进宿舍里去等吧。”
阿九看了一下校门口值守的戍卒,面露迟疑道:“我们是外人,能进去吗?”
“没事的,我已和孔军侯说过了,他说家属难得来一趟的,想进就进,只要别在里面呆太久便是。”
那几个值守的戍卒也点了点头,戍卒的边塞生活太苦了,难得有探亲的过来。上头也都是有不成文的规矩的,只要是确属戍卒家属,可以进去。田卒的话,管得就更松了,都可以拖家带口的。
看到戍卒们也同意了,阿九他们便跟着张三往里走。
良宵一路走,一路问寒问暖的:“你们在这儿过得可还习惯?”她们一路走来,越往北走,就越荒凉,好远的都看不到一个人影,一度还担心走错了道。
“还行吧。饭能管饱,常哥又领着我们在演兵比武中夺了个第一名,就不用象其它戍卒那样要干重体力活,现在只是负责新修的长城的质量监督。除了没有新鲜蔬菜、肉吃外,其它跟家里差不多的。”张三安慰道。
“连新鲜蔬菜都没得吃,还说差不多。”良宵一听,十分心疼自己的老公了。
“快了,马上就会有得吃的了,你们没有看到吗?朝廷派人要在我们这儿屯田了。今年都已经过来了一些人,在开始开垦荒地了。”张三补充说道。
良宵也的确看到了一路上有人过来,他们也还是跟着那些过来屯田的人才一路走到这儿的。听到张三的说辞,心中这才稍微宽慰了些。
张三领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宿舍前,桑丽华进去之后看了一下,狭窄的屋子内居然还摆了十个铺位,惊讶地道:“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对,嫂子。常哥的铺位就在这儿。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们的新‘坞’还正在建造,要等修好之后,才能搬过去住,估计得明年的了。”张三答道。
阿九帮忙把马车上带过来的东西抱了进来,都是一些衣服、肉酱之类的。
张三便让他放在了自己与常惠的铺位上。
常惠听到消息后匆匆赶回来了。他没有想到家里人会跑这么远的专程来看他。刚一进门,常花看到爹爹,就欢天喜地扑了上去。
常惠一把抱住了她,亲了又亲。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桑丽华连忙道:“花儿,快下来。你爹爹在外辛苦了,你还缠着他抱,一点也不懂事!”
常惠道:“不累,不累。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娟姑娘道:“主母(妾称妻)接到你的信后,放心不下,便想过来看看。恰好良宵她们也想过来,就凑了一车,过来了,顺便给你带了些吃的、冬天的衣服。”娟姑娘指了一下堆放在床上的肉酱和冬衣。
“孩子们呢?”常惠只见到常花,没有看到常昊与常越,便问道。
“有杨妈带着呢!这路途有些远,孩子们还小,就没有带他们出来了。”娟姑娘答道。
常惠点了点头,问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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