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边看热闹的常惠见了,赶紧上前仔细观看了一下那个年青的死者,只见他全身完好无损,不见有外伤,应该不是击打致死。如果是中毒死亡,死者嘴唇、皮肤会有变色,有的甚至还会从口鼻里流出黑血出来,而这个人肤色正常,看不出有中毒的迹象,可以排除有人下毒的因素。那么,他又是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就暴死的呢?
一个姓周的屯长马上也赶了过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那个同去的刑徒百般争辩,但他们还是把他当做嫌疑推了出来。加上他又与死者生前有过矛盾,还说过要弄死他的狠话,他这一回是有口难辩的了。
常惠忽然想起来他曾经看过一部纪录片,说的是新中国成立之初在修青藏铁路第一阶段从西宁修到格尔木的时候,光是第一期工程铁道兵就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牺牲了360人。也是这种年青力壮的后生,经常是毫无征兆的就倒下了。
随队的医师都抢救不过来,也一直没有找到原因。后来,还是一个细心的女医师发现了问题,她总结病患死亡规律的时候,发现竟然绝大部分人居然是在撒尿的时候出的事。原来,这些铁道兵都不是在高原上长大的,从内地过来,本身就会有高原反应,如果还是长时间的运动,缺氧就更严重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大量排尿,就会使下体气体排空导致血液回流,使脑部严重缺氧坏死,人就会突然晕倒,窒息死亡。这个道理就跟人蹲了很长时间突然站起来,有人会感到头晕一样的,不同体质的人承受力不一样,有的人可能没事,但有人因体质不同而死亡。
女医师明白了这个医学道理之后,马上在部队里进行宣传,排尿的时候一定不能全排干净了,只能排一半。结果就用这么很简单的一招,就使后面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
莫非眼前的这个年青的刑徒也是这样挂掉的?这儿虽然不比青藏高原,但海拔也有二千来米,同样是在高强度的劳动之后,应该也是在行方便的时候出的事。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常惠便将那屯长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我看这死者全身完好无损,不见有外伤,应该不是击打致死。另外死者嘴唇、皮肤颜色都很正常,没有人为下毒的迹象,那人可能是无辜的。”
那周屯长识得常惠,想了下,说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他若是无辜的,凶手又会是谁?”
常惠道:“此案没有凶手,如果硬要找一个的话,那就是死者自己。”
那周屯长惊道:“此话怎讲?”
常惠便解释道:“他们两个,我有看到他们先后走进树丛里,应该是去小便的。我们在高山上,可供呼吸的空气本来就要比山脚下少一些。再加上长时间的剧烈劳动,脑子里的气就缺得更严重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大量排尿,就会使下体之气随着尿排出体外,使人失去中气突然晕倒,窒息死亡。”常惠知道,如果用空气中的成分之说来解释,一定会被他们认为是异端学说,也解释不清楚的,就把氧气简单的用气的概念来代替。
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人不相信,站出来辩道:“撒泡尿就能把人撒死,说出来谁信啊?”
常惠知道他们肯定会有不相信的,便道:“不相信,是吗?你们每人深蹲跳跃一百五十下,然后马上站起来,我保证你们有人站起来后会头晕。”
那周屯长为了弄清楚常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为了洗刷疑犯的嫌疑,还真的就命十来个自告奋勇的刑徒做深蹲跳跃一百五十下然后马上站起来的实验。
果然,他们经过一阵剧烈的运动消耗了身体内大量的氧气之后,又马上站了起来,十个人内竟然个个都感觉到眼前发黑,走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还有一个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常惠这时才笑着问道。
在自己亲眼目睹了之后,周屯长也不得不相信常惠所说的话了,点了点头。
“那这位就是无辜的了,放了他吧。”常惠指着那位因蒙冤而被抓了起来的人道。
那周屯长一挥手,便示意其它的人把疑犯放了。
疑犯被释放之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常惠面前,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常惠一把扶起了他,“快起来吧。下回说话,得注意了,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招来灾祸了!”
那人起来之后,又千恩万谢的。
周屯长接着问道:“常燧长,依你这么说,那以后还真的不能在野外撒尿了?”
常惠笑道:“不是不能撒尿了,而是要有技巧。尿不能一次全部都撒完,泄了气,而是应该撒一半、留一半的。”
那周屯长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怪不得前段时间第廿四什有一个也是在撒完尿后忽然之间就倒下没起来了。多谢指教。弟兄们,马上传令下去,下回撒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全撒完了,要撒一半、留一半!”
“唯!”他身边的人马上应了,并一一分头传了下去。
常惠这才知道因此事倒下的已经不止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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