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的修建进展得很是顺利,自从常惠采用冰道运石的办法后,节省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去干别的事情。长城旁边的天田,都已经全部干完了,修造长城需要的石头,绝大部份已经在解冻期来临之前运了下来。秦砖的制造也不影响工程的进度,很多都已运到了需要修建的地方堆了起来。只剩下六里路长的筑墙、砌砖的活,抓紧干的话可在二、三个月内完工,离朝廷规定的限期还有四个月之久。
如此一来,工期不但可以按期完工,还能提前竣工的了。所有的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当常惠也认为这一切将要平淡地结束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这一天,到了晚上熄灯睡觉的时候,王守一的床上还是空着的。
常惠马上问郑吉,“郑吉,王守一去哪儿了?”王守一是郑吉分管的人。
郑吉一看,也急了。朝廷对戍卒的管理可是十分严格的,一旦发现有人逃亡,就应马上上报追捕,他的上级长官还会因此受到牵连。他吱吱唔唔地答道:“他只是跟我说要出去一下,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儿……”
张三道:“王大哥看上去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他应该不会私自跑的。他清楚逃跑的下场,也知道一般情况下是跑不出去的……”
常惠也明白一般的人是很难跑出去的,而且现在自己这一燧的人都干的是很轻松的活,只需要动下眼睛看看,拿笔记录一下,自己隔三差四的还管他们一顿肉酱饭吃,每月还能拿一百二十钱的,比起其它的戍卒待遇不知道要好到哪儿去了,他没有需要逃跑的动机啊!
“张三,郑吉,你们两个跟我出去找人,其它的弟兄们,你们先别议论了,赶紧睡觉!如果有查夜的过来,就说我们找军侯禀报事情去了!”常惠不想把这事闹大,希望尽快把王守一找回来。
三个人赶紧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出了宿舍。这时还是寒冬季节,一出屋门,一股寒风吹来,还是让常惠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每个人的呼吸都能清楚地看到一缕白气。
“你们猜王大哥会不会是上营妓那儿了?”张三猜测道。
王守一有些好色那是宿舍所有的人都知道的,这十三香的绰号可不是白取的。他每次从营妓那边回来之后都要吹嘘好几天,还说在营妓里有一个自己的相好的。所以,张三的揣测不无道理。
“你们还记得王守一所说的那个相好的是谁吗?”常惠问道。
“她没说名字,只是说她很丰满,身材是如何的迷人。”张三回答的时候都还咽了一下口水。
“问了你们也是白问,还是我去找原强打探一下吧。”常惠摇了摇头,的确,这么多戍卒里面有几个象他一样进营妓房间里不办事只问人家姓名聊天的人呢!
三个人悄悄来到原强住的地方,敲开了门。
原强看到常惠他们过来,很是奇怪,“常燧长,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常惠把原强拉到外面,压低了声音把寻找王守一的事情说了一下。
“应该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当大官的,营妓们怎么会收留他夜宿不归呢?”原强摇摇头。
“可是,我们一时也不知道他有哪些地方可去。麻烦你帮下忙,去营妓那边问一下吧。”常惠请求道。
“好吧,我帮你们去找找看。”原强应了,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营妓住的地方。
原强以检查为名,一一进房间里看了一下,出来时摊了一下双手,“我就说过了,不会在我这地盘上的。你们还是上其它的地方找一下吧。”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如水照射在古老的要塞之上。宽敞的校场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就是宿舍里也都寂静得可怕。这大晚上的,又是如此冷的天,这要上哪儿去找人呢?
“走,我们去找门卫问问看。”常惠道。
三个人来到校场入口处,张三连比带划的,向守卫的戍卒描述了一下王守一的相貌特征,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此人外出。
一个戍卒回忆道:“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走出去了。”
“你确定?”常惠感到有些不安了。如果王守一确定走出了大门,而又一直没有回来,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那戍卒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答道:“没错,我确定。因为天冷,吃过晚饭后外出的没几个。”
完了!常惠头皮一麻,这王守一真的要是逃跑了,自己也必定受牵连,这个刚当上不久的燧长也干不成了!
常惠在决定要向上级禀报的时候,依然心存一分侥幸,“张三,你马上跑步回宿舍看一下,他到底回来了没有?”
张三二话没说,一路小跑回宿舍去探看情况了。
郑吉陪着常惠走了一小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常燧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常惠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呢?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出来吧!”
郑吉这才吞吞吐吐地道:“燧长,我看郑吉可能是找人反映问题去了!我们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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