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大四毕业的时候没回b市,在s市找了一份实习的工作,是一个小杂志社,偶尔需要外出采访,更多的时候是依据事实,矫正一些有误的新闻稿件。
新闻是有温度的,不是冷冰冰的文字表达和阐述,新闻人也不仅仅是冷漠地表达和照本宣科。她喜欢自己的工作,人生也有意义,虽然大多时候都很累,但还是很开心。
杂志社人不多,主编五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很爱笑,是个很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大家都叫他老陈同志,于是沈长清也跟着那些老员工这么叫。
因为互联网革新,推动了很多产业的变革,国内涌现了一批资产新贵,老陈抱着厚厚的一沓杂志走进来搁置在面前的会议桌上,面前的t正在播放一些人物选题,准备选定这一期的采访主题和论点。
沈长清视线无意中看到财经封面一部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阴郁眼睛,还有一颗淡痣镶在眼角。
最后她还是没有打开那本杂志。
他过得很不错,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沈长清在这所杂志社工作了差不多一年,最后在沈毅和李一玫的强烈建议和请求下还是回到b市,临走的时候老陈同志还特意写了一封推荐信,说希望对她以后的工作有所益处。
沈长清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好好感谢了老陈同志,算起来,这算是她真正踏上人生之路的第一个老师,给了她很多帮助和鼓励。
沈长清回到b市,靠着不错的履历和那封推荐信进入了一个很老牌的杂志社,当然,她也怀疑其中还有沈毅的推波助澜。
她的第一个采访对象说起来也是老熟人,卫初。
对方看到是她,愣了一下,许久,又有些释然地笑起来。
他们坐在卫初的办公室里说着很官方的话,摄像机撤下,卫初约着她去喝酒。
沈长清不太能喝,点了一杯度数低的果酒。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s市。”
“前不久,你是我的第一个正式采访对象。”
卫初笑笑,很多年不见,像是彻底成长为一个妥帖温和的男人,变得豁达温润起来。
“是嘛,我的荣幸。不过这么多年,其实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年轻的时候,做事情总是显得冲动莽撞,实在不好意思。”
他语气诚挚,眼睛很平和地望着沈长清。
沈长清应了一声,“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也没有必要了,当初早就打回去了。说起来,我也并不觉得你算的上什么好东西。又狂妄又自大,有一种目中无人的愚蠢。"
卫初听了这话,梗了一下,他掏出烟准备来抽,想了想还是放回去了,“你还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这么说我的,好歹也别这么直白。”
沈长清喝了一下杯子里的酒,语气随意,“那是因为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实话。”
卫初大笑,“行了,说不过你。”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竟然也可以熟稔的像相识多年的好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缅怀一些过去。
卫初晃了一下酒杯里的酒,却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他问:“你不考虑一下一垣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她回答地很快,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但我不考虑。”
人生说穿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她对情爱这种事情向来有一种锋利的认知,为其所累,但绝不为此被束缚。
酒被一饮而尽,卫初神色淡然,他再次开口,“总不能等一辈子吧。”
沈长清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蛮有趣的,像对她抛去了一个荒诞的哲学命题。
她想了想,才终于说。
“你其实比我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
卫初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元旦之后,盛时终于回国,卫初他们几个连同沈长清全部去给他接风洗尘。
读了那么多年书,还在加拿大的投行呆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怎么变,依旧剪着最简单的寸头,看着一副无所谓混不吝的样,笑起来又有几分傻气。
沈长清在出站口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身后还站着三个郎目疏眉、风姿卓越的男人,惹得机场里的人频频回头。
盛时出了站口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沈长清的那束花上下打量几眼,语气有些嫌弃,“这花也太一般了,怎么不给我买玫瑰,表达你对我热烈的爱。”
“......”
“还有你们几个,空手来的啊?江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亏我前几天还给你打视频电话表达对你的思念呢,合着你们几个是一点都不想我啊。”
江樾接过他的行李箱,扫了他一眼,“再站在这里废话,连饭都没有人请你吃。”
“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呐。”
“行了。”卫初拍下他的后脑勺,“再耍贫嘴饭都冷了。”
几个人拉着他的行李去调车,沈长清和盛时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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