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孝一竟然把琪同升的尸首埋在赵家后院一棵树下,虽然不算稳妥,但也比他自己说的“随便扔掉”要强百倍。
鞠躬行礼后,发现常贵山竟然默默不语。胡孝一猜到他有心事,蹭过去低声问:“大哥,你怎么了?是因为琪同升的死,让你有了什么感触么?”
看看这兄弟,果然能轻易猜透人心。点点头,常贵山解释道:“见到他这惨状,为兄感觉浑身乏累。小胡,实则在知道酒鬼惨死后,我就有这想法。”
自己的断臂一甩,自嘲道:“废人就该离开,武林已经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未来,我还是愿意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就这样简单度过余生。”
常贵山这才想通,殊不知胡孝一比他更早就有这种念想。只不过师命难为,这次重回江湖就为将不断出现的奇怪事情结束,顺便清理门户。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一直在变,而且错综复杂,背后好像有只怪手掌控一切似的,让这许多人都难自拔。
现在听常贵山这么说,胡孝一马上想到了冷钰萩。是啊,她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想要与自己随师父归隐。想想如果真能实现,那真是件好事,也算幸福美满。
点点头,轻拍常贵山肩头,胡孝一没说话,没解释,更没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这资格,太多事需要解决,只能选择等等。
……
两人离开赵家大院一路返回住店内,这才发现鬼婆早已回来,红莲更把那妇人带回这里保护起来。
当常贵山把孩子还给妇人后,她激动地热泪盈眶,不顾劝阻跪下便拜。吓得胡孝一拉着冷钰萩和西扎丽等人躲开,常贵山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应付。
大妹被这一阵折腾和吵闹惊醒,小手揉揉眼看向周围。等见到自己娘亲时,竟然咧嘴笑了。
伸出稚嫩的双臂,嘴里咿呀有声,那意思想要自己娘亲抱抱。
大妹果然天生乖巧,就算现在被从梦中吵醒,竟然不哭不闹。来到娘亲怀里,只有嘻嘻哈哈,只露那种甜死人的笑容。
在她的感染下,屋里众人都感觉心神放松,刚才各种的不愉快或心中郁闷,都被扫空。放松且发自内心的欢笑,果然能缓解不少压力和问题,也是一种特效药。
安置她们母女坐好,并让那妇人吃饱喝足放松下来。这时胡孝一才过来,和声细语地说:“这位大姐,小弟伸出援手一是为了孩子,二是回到咱们白天的问题上来,还请您赐教。”
一提这事,妇人虽然表情还是充满惧怕,但却不像白天那么抵触了。
冷钰萩心里活泛,冲香儿使了眼色。于是她领着鸿儿过来,将大妹带去一边玩。黑豆不停地蹦上蹦下,逗得大妹咯咯直笑。见她如此快乐,这两个小家伙也都跟着笑个不停。
这边冷钰萩和西扎丽分左右护住那妇人,似乎是想给她安慰,不让其内心缺乏安全感。しgㄚu.Π
红莲靠着常贵山,鼠爷和胡孝一坐在旁边,鬼婆则与霜妙善在最远处。
妇人低着头沉吟良久,没人催促,更没人故意提醒,直到她自己愿意说为止。
“那……那是我怀着大妹快到分娩时的一晚,”妇人终于开口了,其他人都齐刷刷看过来,好像书客终于盼到说书先生开讲一样。
“那是大妹爹还健在,我们生活虽然不算好,却还不至于少了上顿没下顿。那晚很冷,也就是去年腊月前后。我能记得就是正为孩子爹缝补袄衫,不知怎的竟然晕晕乎乎。
本以为是身体不舒服想要找当家的求助,却见他已经栽倒。
当时我以为我们夫妻闹病,趁还有意识,冲出屋子就想求救。谁知……这……这时竟然见到数百名脸戴假面,眼睛冒着寒光人齐刷刷看向我,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胡孝一马上问道:“听说最近泉州城又恢复如初,只不过那些住民好像失去了数月间的记忆。大姐,这事儿您知道么?”
忍不住双手抱臂,冷钰萩和西扎丽马上宽慰她,这才将内心的恐惧缓解不少。
她盯着胡孝一说:“我……我在中途醒了,就……就见有人用……用一根麦管在……插在百姓头顶挨个吸取他们的脑髓!”
可能害怕众人说自己胡诌,妇人马上强调道:“是真的!千真万确,我和当家的同时见到了!那……那个人很怪,满脸苍老皱皮,就像个枯树成精,双手修长,指甲如钢针一般。一说话露出森森白齿,表情更是诡异。
最后我们家当家的找到逃生机会,领着我跑了,那吸脑怪人紧追不舍,而且还痛下杀手。”
又盯着胡孝一,妇人满脸歉意地说:“抱歉白天说了谎,孩子她爹不是工作时摔死的,而是被这些人追杀,身中剧毒最后……变作了一堆石头死的。”
说到这实在忍受不了失去亲人的伤痛,捂着脸大哭起来。那边大妹听到娘亲哭泣,咿呀着想要找她。
香儿抱着她送进妇人怀里,这丫头竟然懂得帮着擦拭眼泪,用迷人的微笑去冲淡娘亲的悲伤。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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