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盔甲铿锵之声来到近前,苗三还是那德行,看着胡孝一都感觉不爽,冷钰萩恨得直咬牙。
可人家脸皮厚,见面兄弟长弟妹短,就连柜台后面的掌柜的都以为他们是什么过命的交情。
这时二子偷偷过来,悄声问:“掌柜的,你害怕什么?刚才见了丞相也不至于这样,现在来人怎么了,难不成有三头六臂?”
啪一声脆响,掌柜的狠狠打了二子后脑瓜,露头看了看,见他们只顾叙旧,完全没有注意这边,心里才算平稳不少。
一屁股蹲下来,压低声音说:“你小子有眼无珠啊!刚才丞相虽大,可名头那是爱民如子,就算办错事也有得商量。但外面这位……哎呀!这可是内卫,直属当今万岁管辖,为内城安全负责。
要是惹了他们——准保你小子脱三层皮,想死都难!”
一听竟是内卫,二子吓得把舌头都咬了,要不是刚上过茅房,恐怕这会儿裤子都要湿透的。
看看掌柜的,二子就说:“那……那咱们是不是要来世再见了?”
一怔,掌柜的怒道:“呸呸呸!什么混账话?好端端谈什么生死,要死你小子自己去,我可没活够呢!”
谁知二子摸出一小块碎木,那正是被西扎丽踢碎的门板碎片。见到这东西,掌柜的才明白这小子说话什么意思。
“掌柜的,你还想讹人家三两银子?嘿嘿,怕不是要烧给咱们了吧?”
哗啦啦声响,二子没事儿,掌柜的尿了。是啊,一开始只想着挣钱,谁能想到他们这些江湖客会认识丞相和内卫,之前也没有半点风声和提示啊!
这两人怎么捣鼓自己后事,怎么回忆以往咱们就不说,单说胡孝一这边。
见苗三这模样,胡孝一实在忍不住,冷冷一笑:“怎么,你这记忆属鱼的,还是脸皮实在厚?我们都躲来汴梁,你还不能放手?”
嘿嘿一笑,苗三大刺刺坐下,轻拍桌子说:“来人啊,上茶!口渴难耐,怎么没点眼力劲儿?”
这一声喊并不大,却把掌柜的和二子吓住。他们双双探头出来,掌柜的命二子倒茶,可这小子却不干。两人相互推搡,最后掌柜的竟然输给伙计,被二子蹬了出来。
恨恨地瞪他一眼,满脸赔笑,心惊胆寒地过来奉茶。一边满茶,一边腿肚子直哆嗦。
本来片刻之功,愣是让掌柜的花了两倍时间完成。还好中间没出岔子,人也被苗三劝走这才算捡了一条小命。
将茶杯举起正要解渴,苗三一愣。提鼻子闻了闻,对胡孝一说:“兄弟,你们怎么住在这儿,也不去找个好地方。你闻,一股子骚臭,好家伙呛得脑仁儿疼!”靈魊尛説
勉强喝了茶解解渴就行,苗三再没心情细品。
掌柜的慌忙回到柜台后。听到苗三这话,二子忍不住捂嘴可不能笑出声来,连脸都憋紫了。
“兄弟,我可是被你叫来的,怎么又数落起哥哥呢?”苗三轻敲桌面,又问,“对了,你曾说遇到泉州城外逃的妇人,怎么样,现在能见见么?”
胡孝一无奈看看冷钰萩,她马上回身上楼,不一会儿将那妇人带了出来。
将人安置住,冷钰萩却提醒:“苗三,这里不是大都更不是内城,少拿官威压人!要是想了解事情,最好控制自己,否则别怪我下逐客令!”
苗三听这话确实刺耳,但他明白冷钰萩的厉害,毕竟眼前事关重大,没必要为此浪费时间。于是点点头,笑脸相对,完全一副小人之态。
冷冷一哼,冷钰萩就坐在那妇人身旁,低声做了介绍并安慰几句,剩下的时间交给双方。
在胡孝一的引导下,妇人又把当时泉州见到的一切说了。苗三看似玩世不恭,那是没触及内城和大元安危;可一旦触及,他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这点书生也曾说过。
待听完妇人所说,苗三一直沉默不语。胡孝一和冷钰萩没去打扰,就这样静静等着。
“这位妇人,你家男人长埋在何处,能否带我们去看?”果然,苗三还是对她说的“变成石头”那句话很在意。
实则胡孝一等人也很在意,只不过他们没资格要求什么,能提出强制要求的,只有苗三。
虽然不厚道,可对胡孝一来说这也是迫于无奈。他能猜到这结果,才偷偷观察妇人表情。
见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知道内心在做挣扎。毕竟在古代,更看重人死之后。所谓:视死如视生。只要入土为安,就算官家也不敢轻易去触碰的。
除了害怕惹得一身邪气外,更是对死者和民心的尊重。
但现在事出有因,牵扯巨大,苗三也是深思熟虑后才提出的。再加上冷钰萩提前发出警告,苗三专门将此事厉害加以分析,就为让妇人真心同意。
“这位妇人,我们是想还泉州城无数百姓一个公道,更想替您男人报仇。如果不能检查尸首,恐怕很难判断。所以还请您原谅。”苗三说着竟然行了大礼,这让胡孝一和冷钰萩倍感意外。
这妇人也是聪明,且有些眼力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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