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西扎丽的感情,胡孝一大感无福消受,但又不好将事情讲明,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面子和自信问题,难以启齿。
遇到李长空那晚,西扎丽独子来找自己,确实将感情挑明,胡孝一只觉对不起她,几次三番要说清原因都被堵了回来。在西扎丽来看,这不过都是胡孝一的借口罢了。
现在让他旧话重提,已经没了那晚的勇气,此时此刻只能听着,尽量少做回答便是。
“胡大哥,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钰萩姐。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大哥你能认可,能,”
连连摆手,胡孝一最怕这个。一方面就像放在身边的火药桶,危险之极;另方面是西扎丽这姑娘很好,不愿耽误她的青春。
见西扎丽还在不断诉说衷肠和内心情愫,胡孝一实在受不了,低沉着声音说道:“西扎丽,你不要再说了!”
忽然感觉语气不对,吓得西扎丽马上住嘴,吃惊地看着他,心慌得砰砰直跳。
看看她,胡孝一似乎鼓足勇气跟着又放弃了。之后再次给自己打气加油,还是放弃了。接二连三下,自己变得越来越没底气。
“胡大哥,你……你是有……有话说对么?”西扎丽怯懦地说,“大哥,你尽管说好了,无论如何,西扎丽都能接受。毕竟两人在一起,我……我不能只想着自己……”
感激地看看这姑娘,胡孝一终于说道:“抱歉西扎丽,我……我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和这份感情了。”
这瞬间如惊雷击脑,西扎丽变得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有声,甚至感觉像是微醉,好像胡孝一说话都像是远方传音似的。
此时此刻无论胡孝一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了。不,不能说听不清,只能说大脑因为刺激,将力量集中应对心理崩塌的局面,短时间很难处理复杂的信息了。
她恍惚间看向胡孝一,泪水滴滴答答落下,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见到她这样子,胡孝一心里也感觉不舒服,甚至有些难过,但这话今天必须说透,否则未来只能坏了这姑娘的幸福,那自己真就成了罪人。
低下头,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语调也不要过度生硬,用词不会出现难听的或引起误会才好。
因此胡孝一语速很慢,完全不同于平时口若悬河那状态。几乎说三句话,就要提前想好另外一句,而且在脑中详细推敲许久才能出口。
这两人一个说着倍感压力,一个听着如空山讲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这怎么弄?
直到胡孝一口干舌燥,大道理,真感情说了一大堆,才见西扎丽起身。人如风中飘叶,晃晃荡荡脚下无根地走着,灵魂可能都飞去九霄云外,现在只有躯壳支持而已。
见她这样,胡孝一心里害怕,站起身轻拽柔荑,柔声说:“西扎丽,你……对不起。这一切都是胡大哥让你误会了,很抱歉。再多的借口也不能弥补你心里的创伤,我……”
回头看了他一眼,跟着一笑。可这一笑却给胡孝一带来了无数次重击!这是失望、是懊恼、是愤怒、是无助等等,总之想要表达的感情太复杂,胡孝一根本承受不了。
轻轻推开胡孝一的手,只听西扎丽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这是西扎丽自作多情,是我给胡大哥带来了烦恼。一定……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了,抱歉。”
胡孝一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西扎丽单手一撑走廊护栏,抬腿跃到楼下大堂。根本不再回头,就向门外冲去。
这下胡孝一心里更急,想也没想飘身追去,轻松拦在面前,急呼:“西扎丽,你……你这要做什么?有话咱们好好说,现在深更半夜这要去哪儿?”
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不过听到她强忍着难过,还用柔美的声音说:“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胡大哥不要再找我。西扎丽散心过后就会回去关外找哥哥,今生今世再不会回到中原。胡大哥尽可放心。”
这明摆是气话,胡孝一能放心才怪。于是他立马出声解劝,希望凭借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人留住。现在他才明白,这种事恐怕单靠自己解决不了,还是要寻求冷钰萩帮助才成。
“别闹脾气,现在天还没亮,出去很危险。另外,我答应贝伦照顾你的,这要是,”
谁知一说这话,西扎丽唰一下抬起头,用衣袖擦去泪痕,冷冷地说:“在你心里,我就是对兄弟的交代?在你心里,我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责任是么?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推开胡孝一夺门而出,大门门板都被她一脚踹坏。
门口柜台后值夜的伙计被这巨大响声惊醒,咕咚一下脑袋栽到桌面,疼得鸡毛子乱叫。
此时才发现桌面油灯灭了,又听到掌柜的在后面大声询问情况。伙计担心挨骂,赶紧摸火石续灯油点燃灯芯,在黑暗的状态下动作一气呵成,等掌柜的出来,就见伙计正假模架势地扶起碎裂的门板吆喝。
“二子,什么事儿?这……这门板是……”掌柜的眼珠恨不得瞪出来,一把将伙计推开,蹲下轻拂破碎的门板。那模样就像见到亲人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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