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见一人垂头丧气离开,鼠爷马上冲过去占了位置,同时伸手四指屈伸不断。
胡孝一明白,笑着过来巴结,竟然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奉上,恐怕百两有余。
尽管知道胡孝一腰缠万贯,但常贵山一直认为是以前他与鼠爷合作挣得。最近他们一直没开市,花销用度却不小,生怕什么时候坐吃山空那就麻烦。
常贵山过了不少苦日子,他明白从低到高容易,可从高往低那如扒皮抽筋,多少人最后宁愿选择一死都不想受贫苦之罪。
可见到胡孝一出手就是数十张银票,就为让鼠爷“玩”得尽兴,这对节衣缩食的常贵山来说是不小的震撼。
慌忙冲过去,低声对胡孝一说:“小胡,你……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数量恐怕是寻常人家十几年的用度,你……要是输了怎么办?”越说越着急,恨不得拉着鼠爷的手把银票抢回来。
这不是常贵山贪心,而是为兄弟担心,这是真情。毕竟胡孝一没有什么营生,现在养了冷钰萩、香儿、鸿儿、黑豆,还有个即将降世的孩子。
最近这数月大伙的所有开销又都是胡孝一在出,因此常贵山担心,担心这傻兄弟花光动净就为面子,那以后可要苦了冷钰萩和孩子们的。
想到这,他才迫不及待去抢银票,完全是个大哥的保护和关爱。
谁知胡孝一笑着将他拉开,低声耳语片刻。常贵山奇怪地看看他,又看鼠爷,满脸不可思议。
“我押大!”一声叫嚷,见鼠爷已经送出一张银票,常贵山干瞪眼没办法。
见胡孝一满脸堆笑好像很有把握。常贵山不懂此道,也只能听天由命。
可能因为害怕见到他们俩输到光屁股,常贵山只能去屋中其他地方乱转,就为分散精力。尽管如此,那耳朵还是“丢下了”,一直听着鼠爷和胡孝一的动静。
当听到“输了、输了、又输了”的时候,心好像在夯土,一下下猛砸乱撞,恐怕马上就要心跳过速了。
连着输了十几把,常贵山再也沉不住气,冲过来去看“战况”。果然,鼠爷已经在用衣袖抹汗,老脸通红,咬牙瞪眼浑身发抖,看样子胡孝一他们大意了,又或者过度自信,这才酿成大祸。.ξgyuxt.e
见鼠爷手里就剩一张银票,常贵山马上要制止。悬崖勒马,亡羊补牢还是不晚啊!
可巧,这时胡孝一竟然挤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挡住常贵山。就见他偷着在鼠爷耳后低语,脸上竟然还能挂笑!
正自奇怪,这边鼠爷一推手中银票说:“小!”
在常贵山大叫大嚷间,人家已经开了盅,吓得他赶忙捂眼,心说一切都完了。
谁知这次没听“输了”而是有人大叫欢呼。等常贵山看时,就见鼠爷高兴的像个孩子,手舞足蹈,鸡毛子喊叫。
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儿,见主家用推牌送上了刚才的银票,同时还有像小山一样的大小银两及大子儿,当然也有其他数量不等的银票。
常贵山惊呆了,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见主家丢给鼠爷一个小布袋,他与胡孝一拼命往里装,常贵山都想着去帮忙了。还好,最后忍下没动。
这一袋子金银,沉甸甸就像鼠爷的脑袋般。拼尽全力一甩,往肩上一扛,却压得鼠爷一栽歪。胡孝一本想过来帮手,谁知鼠爷急忙拒绝,就算被压得呼哧带喘,也愿意自己动手。
摇头苦笑,胡孝一拉着常贵山要跟鼠爷走,这时却见一条影子晃到面前阻住了去路。
一看这动作就知是练家子,常贵山忍不住一动。可手臂被胡孝一紧紧抓住,这才没有下一步举动。
“老爷子,最后一把手气不错么!怎么着,赢了就想走——这恐怕不妥吧?”说话的是个中年人,干瘦干瘦,罗锅腰,一开口满嘴黑牙还伴随臭气熏天,双眼眼底青黑,明白这就是常主。
什么叫常主?就是长时间泡在这种地方,以此为家,以此为业的“专职”人士。这种人一般输赢对半走两种极端,一是能顾主吃喝,却不能发财;另一种就是饿死或被债主打死。
这种地儿不可能有常胜将军,最后都是待宰的羔羊,但常主却是那种钻牛角尖,打死不信邪的人。对于主家和其他玩家来说,都挺讨厌这种人。毕竟油水不多,还事儿稠烦人。
有时这类人一天会被揍好几顿,大半是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常贵山不懂这些,可胡孝一和鼠爷明白。常主就是个钱蒙子,他赢可以,多少不限,赢了就说垃圾话只要为降低他人“士气”;可如果你赢了他——嘿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附骨之疽,沼泽蚂蝗!
这种人会死缠烂打不放,让那些赢了自己的难受至极。
早年间在穗城就听闻有这样一个人,愣是逼着赢钱的全家上下六口上了吊。就因为他死缠烂打,整天堵着别人家门,出去了跟着,将其甩脱了,他能偷偷钻进家门等着主人回来。
甚至在主人家睡觉时,他能一直站在床边,无声无息地看着。
这种人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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