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斗了百十回合,胡孝一三人已经瘫坐在地,呼呼嗤嗤如同铁器蹭锅底,难听至极。
但赌鬼好整以暇,完全像是没事儿人。此时轻松漫步,盯着三人发笑,同时垃圾话又出:“怎么着三位,就这点能耐呆在家里带娃不好么?学人家出来捉夜行大侠。哼!今天在下保证你们两手攥空拳不说,还要伸腿瞪眼吹灯拔蜡!”
双手一错,眼神变得凶狠异常。看样子,这是要痛下杀手。
当赌鬼刚动,就听胡孝一霹雳大喊:“等一下!”这声叫喊完全没用内力,就是凭借肉嗓,单纯只有刺耳。确不知怎地,竟然把赌鬼吓得连连后撤。
等他站稳,这才吃惊地看着胡孝一,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气愤,咣咣直跺脚并吼道:“你鬼叫什么鬼叫?好歹也是天地玄黄之级,瞅那熊样!”
就见胡孝一一抹鼻涕,满脸无奈加可怜相,看得赌鬼心里直犯恶心。
“大……大侠,我……我们这次来泉州不是为稚气,而是有要事调查。还……还请高抬贵手,否则我们死了,恐怕会惹恼官家,到时就算是您……恐怕也……”
一听这话,赌鬼眼神变了。没有怨毒和凶狠,更没有迷惑,却好像是知道一切后的平静。
点点头并走过来,就蹲在胡孝一面前。赌鬼皮笑肉不笑地问:“哦,和着你们还是官面的?失敬了!”
赶忙摇头,胡孝一慌着解释:“非也、非也!我们不是官面的,只是……只是被官家……要挟这才蹚了这趟浑水。大侠,您大人有大量,那……那包银钱还你,还请放过我们。否则,我们全家老小恐怕都要……要死翘翘了。”
说着伸手去拽赌鬼衣袖,真好像走投无路的乞儿,可怜兮兮地向人求救和询问施舍一样。低三下四,完全没有往日的潇洒和风度,看着确实让人心惊。
谁知赌鬼并不理这一套。冷眼一看胡孝一拉扯自己的残手,古怪地笑了。抬手将其甩开,起身背对三人。
“玉眼狐,都说你厉害,诡计多端。现在看,不过如此,”回头看向他与鼠爷、常贵山又背过身去,说,“实话讲,如果在刚才这番话前你说交出银两,兴许我只会废了你们,留下三条贱命。
但你竟然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我如果放了你们,恐怕就很麻烦了。
抱歉,还是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三位——请上路吧!”
猛然回身抬手,就要掌毙胡孝一三人,可赌鬼却呆住了。不是有奇怪事发生,而是三人不见了!对哦,这已经算是奇怪的事了。
一个激灵,赌鬼赶快环视四周,却见刚才惨兮兮的三人正以三角点位围着自己,而且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种志得意满的诡诈笑容,让他这种常主看着心惊。
因为只有耍钱的主家会在关键时刻露出这类笑容,那就代表玩家即将面临失败或破产。
暗暗心惊,面上却仍旧强硬。赌鬼自认比他们更强,怎会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怎么着,孔雀毛做掸子,你们好大的阵仗!我这好心却给你们足够时间喘息了。哼,结果还是一样,不信咱们走着瞧!”说话间毫无征兆向常贵山撞去。
赌鬼果然是赌鬼,就算这种时候还能瞬间分析局势:在他看来常贵山这“骨头”相对难啃,但他只有一臂,怕什么?趁体力完好,先把他解决,剩下两个草包还不是吊着玩都行?
左手在其面前一晃为引拍出,待常贵山动起来,右手跟着急攻,就是打他左臂缺失。
这不能算卑鄙,毕竟与人较量攻其弱点这是战术运用。这不是以武会友,而是生死相搏。
常贵山急忙侧身,还是用右臂去封堵来人招数,却没想到赌鬼右手也是虚晃。见对方反应急速,左手以需变实,转拍为扣,猛抓他的右臂。
当五指着力,赌鬼哈哈大笑,还说:“你这臭苦力,今天大爷就废了这最后的本事!”说着右手高高举起,作势要砸断常贵山的手臂。
谁知手砸下来了,可常贵山右手就像泥鳅,出溜一下又抽了出去。一击落空正要变招,却见对方单掌反拍过来。
不过赌鬼刚才已经探过虚实,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算仓促应战也不怕,仍急速换气出掌,想着震断他手臂也一样!
待双掌拍在一起,内力相交时,赌鬼哪知常贵山那“千浪掌法”的厉害!
浩浩荡荡奔涌而来,一浪高过一浪,内力无穷无尽。发现不对想要撤身,常贵山却不给他太多机会。
就听赌鬼喉头发出咕咕声,额上热汗直淌,全身更是颤抖不已。想撤,却感觉手掌如被怪力吸住,除了肌肉被撕扯的疼痛,好像连经脉都在逆流乱窜。
慢慢脸色从红转白,又从白转青,最后恢复紫红。那身上如泥澡浇头,汗水差点连他长年累月的个人卫生问题都给冲刷干净了。
“大哥,先放了他吧。”胡孝一这时说到。
常贵山马上惊醒,刚才确实太投入了,只顾用他实验自己最近又提升一层的掌法,却忘记还有大事。
点点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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