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天空慢慢像是罩上了一层黑纱,月光此时还不明显,可大地却变得漆黑一片。要不是那如火龙一样的亮光,恐怕真看不出现在的情况。
走近细看,原来是整个城市居民齐齐举着火把。亮光照出老远,视野可见。从上面俯视,确实像个火龙,随着队伍走动飘忽在夜色和城市间。
不管男女老幼,一个个凶神恶煞。翻箱倒柜,几乎要把地皮给铲平,就为了寻找什么。
他们没有交谈,眼神甚至都是一片死灰,脸色更是呆傻不堪,完全不见寻常百姓那种生气。
“这是怎么了?”就听一人小声询问,“为什么这万人队伍好像被控制,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呢?”原来说话的是鼠爷。根据动静判断,他们竟然躲在地下,因为声音发闷。
一把将人拽下来,常贵山低声说:“老爷子,别被听到了!否则可没地方再躲。”
原来几人藏在一处地窖。不过这地窖与寻常有别,竟然局部露出地面,这才满足了换气和窥探外面的条件。
看看这里,只有见方大小,应该是什么储藏间。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木箱,不知装了什么。
但这里给人感觉并不湿潮,恐怕储存的不是什么蔬菜瓜果。
鼠爷被常贵山扯回来仍不安分,盯着箱子动了歪脑筋。没办法,老头子闲不住,刚才被没收了烟袋,随后又去高窗感慨,现在更准备做些什么打发无聊时间。
常贵山变成了保姆,一直在后面跟着,生怕老爷子做出什么过激举动,那就会大祸临头。到时,大家全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苗三和丞相却看向胡孝一,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终于:“丞相,苗三,看到外面那些人的疯狂举动,你们现在该相信我胡孝一无罪了吧?”
这莫名其妙的话愣是把两人说蒙了。什么无罪?谁说你胡孝一有罪了?问题是什么时候摊上的罪过呢,怎么大家都不清楚?失忆了,啥时候失忆的?
一连串问号蹦产生,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就能看出。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感觉问号都跳出明面儿了。
见他们不明白,胡孝一这才解释:“最初汴梁城赵家惨案。现在你们该知道,那些男人们被摘脑而亡;女人们光着被做成肉球。这一切一切,实则就是为了今天!”
这下两人才恍然,相互对望一眼并点点头。但丞相可能因为恐惧或心中愧疚,智商明显下线了。
这时又问:“胡孝一,你说这些人……他们的疯狂,竟是与赵家惨案如出一辙?”
见他点头,丞相更觉奇怪:“你是说赵家所有男子,全是……是在疯狂之下,先顾取……取脑而……那些女子也是?”
胡孝一没回答,反而看向苗三,问:“泉州唯一侥幸逃走的妇人说了什么你可曾记得?她的丈夫怎么死的,你也知道吧?”
缓缓点头,苗三脸色惨白,低下头不愿说更不愿回忆。
不去逼他,胡孝一叹口气说:“没有任何痛觉,麻木到被人控制,怪不得一开始就怪案连连。原来陷害我是表象,暗中试毒和一步步引丞相入局才是真的!
想办法将我迷倒并送进科伦猛墓室,就是为把事情扩大,更为以后接近科伦猛部族做准备。
哼!想必在许州城外密林中,那双双惨死的爷孙俩,也是因此被害。简直可恶至极!”
这一场大局恐怕不止一箭双雕。幕后献计之人真是厉害,不仅把胡孝一带进来,而且顺势造成了其与科伦猛部族间的联系;趁此还想破坏他与寒城的合作,将事情变得复杂。
最后一项项都朝计划靠拢。在胡孝一看似追查实情的过程中:科伦猛部族交出了符印,并发誓不再踏入中原,这一巨大的威胁彻底被清除。
之后是寒城和霜堡,也因为胡孝一,最后被逐个轻松击破,甚至说不费一兵一卒全无困难可言。
在这过程中还险些从胡孝一嘴里得到秘宝所在,如果成功,那才算如虎添翼。
现在回想这些结果,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竟然是这个大局之后,竟然是把当今最受爱戴的杨丞相陷进来。这一切一切,都是排除异己的手段,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
盯着苗三,胡孝一有话却不好说。他脸上一红,又见青白变化,想必自己也想明白了。到最后,棋子就是棋子,出不了棋盘;孙猴子再厉害,仍飞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丞相抱着脑袋惊呼:“这……这一切难道就是为了巩固,”
“诶!丞相慎言,这类话不可乱说!”苗三还是在最合适的时候打断了别人说话,但他的内心难道就比胡孝一和丞相轻松么?
看看苗三,胡孝一加重语气说:“苗三,你还要维护他么?哼,如果我猜测不错,恐怕连毒心老人最终都是他的棋子。若不是毒心老人,还有谁能做出这种操控人心的毒呢?
若不是这个人,谁能让一个大城数万之众成为棋子圈套?
当然,之中少不了鬼影出谋划策。就听冷钰萩描述和刚才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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