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土制炸弹在当时民间有个称呼,叫撼天雷。这也幸好是鼠爷好事将木箱打开,否则几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杀出一条血路了。
虽然看着无辜百姓受伤,可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否则事情只会石沉大海,很难得到解决。
但在胡孝一三人投掷撼天雷时,丞相不停吆喝提醒:“莫伤百姓,小心些,再小心些!”
胡孝一等人心里更清楚,这种罪孽不该落在自己等人身上,一切报应非要砸中谁,还是留给幕后老板吧!
见苗三领着丞相已经顺势逃出,胡孝一也招呼一声,让鼠爷和常贵山先走。
浓烟和碎石慢慢消散,有人已经起身低吼着追来。还有些老幼妇孺因自身体质现在没能起来,相对围堵人数少了大半。
看清重新追赶过来的人,胡孝一暗一咬牙,将已经点着的撼天雷远远抛了出去。只不过落地点是在双方之间,偏外的位置,这样爆炸气浪向两边冲撞,不会直接炸死炸伤无辜。
轰隆——
又一声巨响在旁开花,正冲过来的十几人登时被气浪掀翻,打着滚出去。咔嚓嚓几下,不是撞在路边市集的台板,就是撞进门中,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再顾不上太多,胡孝一飞身而起急如流星坠地向城外便逃。只有己方众人快快离开这里,才能最低地减少这些无辜受伤。
一行人分前后疾奔,不一会儿就到了城下。谁想到城门被紧闭起来,城上更是站了不少守军。他们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见一行几人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
苗三在最前面大喊:“快躲!”当先拉着丞相闪身藏在一个推车下面。
刚藏好,就听哆哆哆声不断,甚至还有强弩的箭头穿透小车木板,已将丞相肩头衣衫划破。吓得苗三又按他的脑袋,将人整个成“大”字按得趴下才算完。
胡孝一几人站在远处,正好有个“”形屋角遮挡。看到苗三和丞相被困,霎时间小车成了刺猬,却无能为力。
“这……这怎么办?”鼠爷急到。
看看眼下形势,胡孝一也没办法,只能等着城楼守卫更换箭矢或箭矢用完才行。
但抬眼细观,竟发现弓弩手身旁都有起码两名侧官。每人手里抱了起码一捆箭矢,两人加起来少说有上千数量,这等着箭矢射尽到了什么时候?恐怕海枯石烂还不用,到时小车就会被乱箭击碎,底下的人还有好么?
正焦急时,常贵山忽然问:“咱们把撼天雷打上城墙如何?”
鼠爷看看那比成年男性拳头还大,顶的上一个孩儿脑袋的撼天雷,又对常贵山说:“你呀,这么大东西怎么打上去?这城墙恐怕超过三丈,撼天雷又颇重,就算用内力能强推到半中腰都是幸运。不行、不行!”しgㄚu.Π
胡孝一没说话,因为他也觉不可能,所以在旁正开动脑筋思索其他办法。
见到苗三都已经害怕到大叫,能想象出丞相该有多么恐慌。难道今天几人大限将至,真的不可能走出泉州城么?
哦哦——呜啊——
又一阵阵低吼由远及近,胡孝一明白这是那些百姓逐渐清醒并追踪过来的声音。就算几人等着不动手,恐怕一会儿也被包了饺子。
这才是进退两难祸堵双头,连哭都没地方。
想到这,胡孝一准备拼死一搏,采用常贵山的办法。毕竟尝试总比坐以待毙强,那样死真是窝囊透顶!
正要招呼两人帮忙,却听嗖——轰隆——
烟尘四起,碎石土块齐飞,只见城墙墙头一处竟被炸开,起码几名弓箭手和侧官被裹在其中生死未卜。
胡孝一和鼠爷瞪大了眼睛,忙回头去看。就发现常贵山也得意地看着他们,手中有一条较宽的牛皮绑绳。
原来三人躲藏处是个肉铺,这墙角原先该是摊位所在。因为一旁竖着一根混铁长杆,杆子一人高的位置有一条宽有巴掌大小的粗牛皮,这是平日屠户砍切肉块和骨头,用来随手蹭刀的东西。
细看面上,除了油渍已经变得乌黑,还有少许碎骨头茬儿,已经说明了一切。
没想到今天常贵山厉害,两次为大家打开局面,冲出束缚,值得表扬。
刚才他提醒的办法,就是介于发现这段粗牛皮基础上。这会儿另一头被他牢牢扎紧在铁杆上,竟然形成了一张简易的弓。这样不用浪费过多内力,其力道也是惊人。
没时间赞许和细想,胡孝一及鼠爷上来帮手,将一颗颗点着的撼天雷冲城墙打了过去。
因为这些守卫明显神智不失,恐怕全是受鬼影指示。对付这些人,胡孝一等不会手软,毕竟这是有意识要置人于死地,换谁也不可能大度到原谅他们。大家不是圣人或佛祖。
伴随一次次的爆炸,巨大响声震动四野,只用片刻间泉州城城楼就被炸得缺顶少瓦,千疮百孔。
三人冲过去抬脚将小车踢开,在空中也算寿终正寝完成了它此生最大的使命。咔嚓一声脆响,从中断为两截,摔在地上变了成起码六瓣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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