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周围偏将、副将更没有反应的机会。
也是曾天方依靠霍光势力,一向在军中自高自大、旁若无人,不得人心。
众偏将、副将,维护的并不是曾天方,而是常惠。所以直到曾天方跌落马下,众人才反应过来。
转眼之间,汪行已飘身自己的马上。
不管曾天方是什么东西,偏将和副将都有维护主将的责任。
主将竟被人当众在眼前杀死,这些人不禁脸上挂不住,责任心也不允许他们旁观。
有副将急忙下马施救,一个偏将打马奔汪行冲了上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偏将是去送死。
常惠是老将,岂能看不出来,只听他大喝一声:“住手!”
这话表面是说给那个偏将的,实际是说给汪行听的。
汪行并没有出手杀那名偏将,无论什么原因,偏将出手并无不妥之处。
偏将也是明知自己与对方武功相差太多,冲上去也是送死。可是这时自己不出手,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听到主将喝声,这个偏将也有了台阶,急忙刹住战马前冲之势。
战马唏津津一阵狂嘶,前蹄竖起,这才勉强止住冲势。
常惠:“王将军出手即杀我主将,果然不同凡响。”
汪行抱拳道:“常将军当年作为苏武的副使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在下敬佩苏武和将军的为人,不想因权臣霍光,而坏了你的名节。”
常惠:“王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我作为一军之主帅,眼看身边将领转眼死在面前不能援手,还有什么名节可守呢?”
汪行:“请问常将军,作为大汉陛下主将,当众侮辱当今皇帝和上官,该死不该死?”
常惠:“这个……”
汪行:“霍光作为武帝信赖的重臣,身担托孤之重责;却为一击之私利,把持朝政,混乱朝纲。以臣犯君,是不是不忠不义之人呢?”
常惠:“霍将军只是为大汉江山社稷着想,废昏君而另立有何不可?”
汪行:“请问常将军,朝中事多由霍光一人把持,当今皇帝昏在哪里?”
常惠:“当今皇帝在昌邑国为王时,只知声色犬马,名声在外,难道王将军没有耳闻吗?”
汪行:“既然昌邑王名声不好,那么霍光为什么力排众议,扶持他登基为帝呢?”
常惠:“这个……”
汪行:“你不敢说,我来说。霍光扶持当今皇帝就是要保全自己的特殊权力和地位。当今皇帝没有依附霍光,所以他就起意想废掉他,另立听命霍光的皇帝。”
汪行此言一出,众将官都低下了头,连常惠都无言以对。
汪行:“霍光自己拥立的皇帝,仅仅一月有余就想废掉,这不是拿大汉江山社稷当儿戏吗?常将军如果听信霍光之言,反进京城,不是助纣为虐吗?”
汪行所言,句句扎进众将官心里。他们本是大汉将官,不是霍光的将官。如果打进京城,不是和霍光一样成反贼了吗?
常惠沉思半晌才抱拳说道:“王将军无论是武功,还是人品都在我之上,下官心服口服。”
常惠又看向自己的手下将官,问道:“诸位军中弟兄,以为如何?”
众将官抬起头,昂然说道:“我们不想当反贼!”
常惠:“好!传我将领,全军后队变前对,班师回霸上大营。”
常惠回头又抱拳施礼道:“王兴将军后会有期!”
汪行马上欠身施礼道:“常将军深明大义,在下佩服之至,后会有期!”
汪行看着远去的大军,长舒一口气,说道:“常将军果然是令人佩服的大将啊!”
伊道人和其他道友说道:“是啊!不但武功出色,口才也是世间少有。”
汪行:“?!”
几个老道士在马上哈哈大笑,汪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前辈们是在耍我吗?”说完话,自己也笑了起来。.lnㄚ.nt
几个人打马回京城。京城的城墙上,周有德正在部署官兵守城。
王吉和单鹏一左、一右跟着周有德,正在部署着守城官兵。
周有德:“我们十一个城门已部署完,只是卫尉负责的南门应该是薄弱环节,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单鹏:“将军放心,我的预备队就是等着支援他们的。”
周有德:“你,你还留了一手?”
单鹏呵呵笑道:“为了以防万一,哪个城门,或者城墙顶不住的时候,他们能及时补上窟窿。”
周有德:“老弟啊!真有你的,这样一来就周全了。我只是兵力有限,实在是抽不出官兵留后手。”
王吉:“老将军放心,我们的人都是以一当十的武士,对付一般士兵,肯定没问题。”
周有德:“我听王兴那小子吹过,我当时有些不信,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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