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来到门楼上,手捧圣旨说道:“霍光接旨!”
霍光以及被绑众大臣,一齐跪地接旨。
周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君当以仁爱待臣子,臣当以忠义侍君恩。”
周宣停顿了一下,又念道:“霍光!不思报武帝知遇之恩,挟权自重,广结党羽,威震朝野。”
周宣读到此处时,霍光眉头紧皱。皇帝诏书,怎么感觉像讨伐自己的檄文。
周宣继续念道:“念霍光尚能勤奋理政,刻苦用心。虽一时鲁莽,有违人臣之道,朕以仁德之心,宽恕之。”
霍光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并不敢造次反驳,只好默默忍耐着。
周宣:“今赦免霍光意图谋反之罪责,肋同不予追究,株连九族之罪也一并赦除。”
霍光觉得这不是什么赦书,简直就是向天下人控诉自己的罪状。
但确实是赦免了自己和家人罪责。为了自己和家人活命,我忍,我再忍。
周宣似乎给霍光故意留下接受时间,停顿半晌又接着念道:“朕广施德政,不念旧恶。今免去霍光大司马加官,保留其大将军职分。望其感念朕之威德,谨慎用功、勤恳履职。钦此!”
皇帝的诏书像大巴掌一样打在霍光脸上,但他又找不出半点不对之处。
皇帝确实在诏书中赦免自己和家人的罪责,而且也保留了自己大将军职分。
自己毕竟曾谋求推翻新皇帝位。圣旨说的也是大实话,只是语气上过于直白,没有给自己留下半分颜面。
此时自己再僵持下去,肯定自己和家人都活不成,而且在世人面前,更加证明了自己不臣之心。yu.et
霍光苦着脸,拜倒谢恩,众大臣也随着谢了恩。
霍光武士们解开众大臣绑缚,让其走出霍府。不过众大臣走出霍府后,对霍光可谓恨之入骨,再不想与其接近。
汪行下马迎向众大臣,说道:“各位大人辛苦,在下救援来迟,恕罪!”
众大臣心知今天能活着走出霍府,都是骠骑将军王兴之功劳。
众大臣纷纷向汪行抱拳施礼道:“若不是王将军奔走施救,我等焉能如此平安走出霍府。”
张安世满脸羞愧走到汪行面前,抱拳道:“都是我认人不淑,险些上了霍光之当,惭愧呀!”
汪行:“将军不必自责,毕竟霍光权势压人,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过接下来还得将军出面,接手京城周边防务。”
张安世忙摆手道:“还是由王将军接手更合适。”
汪行:“我已统领京城禁卫之责,如若此时再接手外军统帅,不免让众大臣起疑,这和霍光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安世点头说道:“王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以在下才德恐怕难以服众。”
汪行:“张将军乃国朝老臣,一心为国,在下深有感触。满朝文武也只有张将军让人信服,皇城周边防务,非张将军莫属。”
出了霍府,众大臣并不敢马上回府,而是连夜入宫谢恩,霍光也要入宫请罪。
未央宫宣室,新皇刘贺坐在金殿龙椅之上。
众臣鱼贯而入,霍光最后一个到场。
在汪行带领下,众臣行了三拜九叩大礼,众臣谢恩毕。
刘贺脸色苍白,面色阴沉地说道:“众爱卿平身!”
众大臣战战兢兢起身站立金殿之下,除汪行和张安世之外,其他大臣都和霍光保持一定距离,生怕受霍光牵累。
霍光内心也是忐忑不安,虽然皇帝已下了赦罪诏书,他也不敢保证皇帝会不会出尔反尔,治自己的罪。
刘贺:“众爱卿一/夜未眠,甚是辛苦!连日来,朕也是寝食难安。登基月余,朕没有丝毫施政举措,并非朕不作为,实不得作为。”
刘贺扫视一眼霍光,继续说道:“朝野动荡非天下万民之福,过去的是非曲直已过去,朕不予计较。但今天朕要整顿朝政,让朝廷尽快恢复正常秩序。”
刘贺:“霍爱卿即已不再加官大司马,其职位与三公同列。众爱卿有什么谏言,可以说出来。”
汪行出班奏道:“臣以为,为保证朝廷政权稳定,应由皇上亲自主持军政事务。”
在场众大臣都纷纷表态,支持汪行观点。
汪行又说道:“军权应三分,大将军总理军政事务;臣依然统领京城禁卫;京畿防务,应交由车骑将军张安世统属。这样可以避免一人专权异动。”
在场三公九卿刚刚受到霍光劫持,胸中愤怒未消,听汪行之言,又纷纷表态支持。
刘贺:“王兴将军之言甚是有理,朕准奏!”
霍光无言以对,只好交出象征大汉京畿三大营“霸上、棘门、细柳”驻军军权的三个虎符和帅印。
古代兵符,是用来传达命令或调兵遣将所用的凭证。
一般用铜,玉或木石制成虎形,为虎符。分成左右两半,右半留存在国君,左半交给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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