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汪行看着被绑缚的众大臣,站在霍府门楼上的时候,已知霍光要做什么。
果然霍光也出现在门楼上,他巡视一遍围在霍府周围的官兵,见并不是北军、南军官兵,而是打着锦卫军旗号的一支新军。
霍光:“王兴将军请了,想不到我竟败在你这个小太监手里,也许是天亡我霍光吧?”
汪行:“大将军错了,不是天要亡你,你是亡在自己手里。”
汪行手里高举一块白绢说道:“这是你派到南阳刺杀我的大管家于秋明,在临死的时候用血留下遗书。遗书上清晰地写着他生命最后时刻对你的评价。”
汪行把白绢系到飞刀尾部,抖手射向门楼的亭柱上。
武士拿下飞刀,解下白绢递给霍光。霍光颤抖着手接过白绢,只见上面写着“欲/望的膨胀才是他的敌人!”
霍光高声念了出来,并且大声疾呼道:“知我者,秋明也!”
霍光眼里含着泪,把白绢细心叠好,揣在贴身的内袍口袋里。然后抬起头问道:“是你杀了他对吗?”
汪行:“不,我杀不了他,他也是死在自己手里!”
霍光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汪行看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但不知他是怎么死的?”
汪行举起自己的右手刀说道:“他本不应该死,但他太过在乎你的命令,不惜一死与我比拼内力,结果伤在自己的刀下!”
霍光疑惑问道:“他自己的刀?”
汪行:“我用的双刀,是太后赐给我的;是当年于秋明征蛮荒时,从狄人的一个酋长手中得到的,还朝时献给了武帝。”
霍光:“你用的是那双龙凤宝刀?”
汪行:“是的!”
霍光怅然问道:“于秋明没有和你说,狄人酋长临死说的话?”
汪行:“没有说,不过他似乎对这两把刀,很忌惮。”
霍光叹息道:“真乃天意,秋明你为何如此?”
汪行:“这双刀难道还有说法?”
霍光:“是的,狄人酋长临死前说于秋明必死在此宝刀之下。秋明!你这是何苦!”
霍光仰头望天,感叹多时,搽了一下脸上泪水,说道:“他明知你手里的刀克制他,他却仍然与你拼杀,可见他已心存死志。你说的话,我信。”
汪行:“今天到此,想必你也知道原因。我劝大将军还是把众大臣放出来,然后我们坐下来谈。”
霍光摇头道:“你知道,除了这些大臣,我手里已没有底牌。我的一家老小的命,与他们息息相关。所以在没有得到新皇旨意之前,他们暂不能放。”しgㄚu.Π
汪行:“你想要新皇下什么旨意呢!”
霍光:“保留我的职务,恕我全家人的罪过。”
汪行摇头道:“然后你再利用手里的军权,推翻新皇帝位。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霍光:“我是我,新皇是新皇,我想他一定会答应。这些大臣乃大汉国本,没有了我和这些大臣,大汉江山社稷必会动摇根基。”
汪行相信霍光的话。这些大臣,掌握着大汉的经政治、经济命脉。如果一下子全被霍光杀了,大汉政权肯定要动荡。
汪行:“我不能替当今皇帝做主,所以这件事还是请示新皇旨意吧!”
汪行向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话,然后骑马向皇宫奔去。
未央宫里灯火通明,显见皇帝也是在等待将军府的消息。
汪行来到未央宫宣室,皇帝刘贺坐卧不宁,正在来回走动着。心里把霍光杀了很多遍,但思想起来,却束手无策。
汪行来到宣室,见上官宏陪着新皇。刘贺和一个月之前判若两人,已瘦得不成样子。
汪行紧走几步,欲大礼参拜,却被刘贺拉住道:“免礼,免礼!先说说霍府的事,大臣都救出来了吗?”
汪行说了霍光的条件,刘贺摇头道:“这个霍光,太难对付了。如果让他仍然担任之前职务,说不准又会做出什么事。”
汪行:“这些大臣是大汉江山社稷的血本,此时没有他们,我大汉根基必将动摇。那时内有广陵王刘胥窥视皇位,外有四周蛮夷虎视眈眈,势必造成大汉政权动荡。”
刘贺:“这个皇位我是不想做下去,不过现在撤手,也很难。但霍光这样的大臣,肯定不能留。”
汪行:“依我之意,暂时答应霍光,保留他大将军职务,拿下他的大司马加官。这样他的权力也就和丞相田千秋平级,就可以互相制约。”
刘贺:“他的军权还在!”
汪行:“大将军的职务并不是实权,没了大司马加官,大将军兴不起风浪。何况这一次,他把三公九卿都得罪遍了,以后无人再捧他臭脚。”
上官宏:“皇帝,王兴说得对,此时还是要稳定朝政为好。”
刘贺:“好吧!就听王兴将军的话,暂时饶恕霍光之罪吧!”
秉笔太监按照汪行的刚才说的意思,写了一道旨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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