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这两天依旧像是往常一般去地里耕作,未曾间断。
身为农人,最重要的便是这种地了,若是耽搁了,那一家人这一年都是要挨饿的,马虎不得。
虽然张志飞经常从学里拿回来奖学金,但是张父都没有乱花,而是一笔一笔藏起来,准备个给张志飞讨媳妇用。
小孩子家不晓事,他身为长辈是很清楚的,对于一个贫寒之家来说,饿死事小,无后事大,就算是自己再苦,也得给儿孙留下些盼头。
老两口一辈子没有过过什么奢侈的生活,到老也不指望,只希望张志飞能有出息些,也好给他们老张家长长威风。
最重要的是希望自己的后代不要和自己一般。
他便知足了。
今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但是张父此时还不知道,依然扛着锄头,躬耕于田地之中,汗流浃背。
不远处,张母直起酸困的腰,歇了歇,便又急忙投入进去,不敢稍稍偷懒。
此时却是有一妇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呼喊道:
“哎呀!你们老两口怎么还闲的住啊?你们家志飞高中了!”
“哦,知道了。淑芬啊,不用大惊小怪的,我们家志飞的恩师都说了,志飞是个人才,此番必是金榜题名的!”
张父停了下来,欣慰的笑道。
“哎呀!不是!你们家志飞高中状元了,京城里都传遍了!”
“哦,不就是个……卧槽!你说什么?状元?”
张父手里的出头都拿不稳离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惊愕。
不远处的张母也早就听到了,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喘着粗气道:
“淑芬啊,你可听清楚了?是中了状元?”
他们皆是有些不敢相信。
虽是心里期盼着高中进士,但是却不想竟是状元啊!
这状元公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贵不可言呐!
二老眼中含着泪水,一脸激动之色。
“千真万确啊!我家那小子不是在京城送外卖嘛?我也是方才听他说的。”
那妇人声音铿锵道。
这消息还有假?
“嘶!老头子啊,你听见了没有?咱们家出了个状元啊!”
张母早已泣不成声了,跪坐在地里,抽泣着。
张父虽好些,但也是眼眶通红,偷偷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珠,喉咙有些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死命的点着头。
他们家祖上八代贫农啊!
不想今日竟是能出个状元公!
这是祖宗保佑啊!
看来今年祭祖,得多给祖宗烧柱高香了。
“哎?老头子你去哪啊?”
张母见张父提起锄头便欲走,擦了擦泪水道。
“回家!还种什么地啊?”
“哦哦!是该回家!走!”
她站起身,连锄头也不拿了,急忙跟上。
我们家得好儿子高中状元了!
她心里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身子颤抖着,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哎?锄头不要了?”
那名为淑芬得妇人赶紧拾起来,欢天喜地的跟在后面。
开玩笑,这可是和状元家的出头,那是一般的锄头嘛?
说不定能沾些喜气,也能改善一下他们家的风气呢!
唉!
他们家那混账这么就知道送什么外卖呢?
她在想要不要将自己家那混小子绑到书院去学几天书?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他不学再将别人带坏了,那还不如不去呢。
唉!
没这个命啊!
另一边,一行差役扛着一座牌坊,以及仁孝皇帝亲自下的表彰书,敲锣打鼓的穿行在京郊,找了半天问了半天,这才知晓了张志飞的家在哪。
此时他们行走在一个偏僻的小道上,累的满头大汗。
“唉!你说咱们这干的什么活啊?连地方都找不着。”
“是啊!这状元爷住的地方爷太偏僻了吧?这么远!”
“谁说不是呢?估计还得走一会儿?谁知道这路上还得绕多少路,经历多少崎岖呢!”
“你们知道这状元爷什么身份嘛?就敢乱嚼舌根子!”
“我知道!是陆侯爷得得意门生!”
“对了!听说陛下也是对他青睐有加,当殿对答,钦点为状元!分量可是不小!”
“嘶!那这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了!”
“这状元爷以一届寒门学子的身份就问鼎状元之位,那可不是一飞冲天了!”
“寒门贵子!金鳞非是池中物啊!”
“哈哈哈,那咱们这趟岂不是不白跑?”
有人眼睛一亮说道。
“可不是嘛!咱们为状元爷办事,还能屈了才嘛?”
“哈哈哈……”
众人坐着小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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