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这两日都没有去地里,陆陆续续有很多家族的府上来他家送礼,但是他都一一婉拒了。
当然礼数是不可能少的,他都一一欢迎他们光临寒舍。
额……真是寒舍。
众人进去才知道,寒舍名副其实!
说是寒舍都有些高抬了,什么叫真正的陋室?
简直陋的不能再陋了!
不过他们丝毫不敢小瞧张家,参考一下去年的状元杨元良,人家如今一句官至兵部侍郎了!
年纪轻轻,就是朝廷要员!
所以谁又能知道以后的张志飞能到什么位置呢?
因此尽量交好便是。
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珍贵。
张父买了些“高档”的茶叶来招待他们,当然是对他来说高档的。
至于没地方坐的事?
不管是谁,一律蹲在墙角端着碗喝!
这椅子让他们坐也不敢坐啊?
万一坐塌了,你说赔不赔呢?
反正是情谊到了,礼品的话,是不收的。
张父这两天喝茶也养成了一股淡雅的气质,抿着茶碗沿,轻轻吹着里面的茶叶,显得老神在在。
不管哪家大人府上来人,都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搭话,有条不紊。
习惯了!.ξgyuxt.e
有时候,他还会到庄子里面到处走一走,坐下来给众人谈论一些治家教子之道,众人听得迷迷糊糊,不过还是知道其中定有深意!
反正听听总是有好处的,万一以后自己也能用到呢?
今日,他意外的等来了一个人。
此人是文学所的学生,最近听说张父的名气很大,所以专门跑来邀请他到书院去接受采访,然后据此来写一篇文章刊登在学报上。
这无论对于书院还是对于张志飞都是有好处的。
张父自然是喜出望外,他也看过学报,不过看不懂,那是读书人看的东西,每次张志飞回来都会带着给他念。
因此他一口答应,说不定去了书院还能见见自己的儿子呢。
张母心心念念,他有何尝不是呢?
但是他是个顾及大义的人,不是那般的不晓得轻重。
如今的他不是原来的他了,可不能给张志飞丢人。
到了书院。
那人让他先坐一会,自己就跑去准备了。
毕竟要好好记录,还要专人负责采访。
张父如今坐在文学所的一处待客室,一脸新奇的左顾右盼。
进来书院可就不同于自己所处那等偏僻之地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读书人,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需要谨慎注意,他的心里暗暗想着。
来的路上,虽然见到了很多读书人,听到他是张志飞的父亲,皆是一脸惊奇的看看,随后很有礼貌的鞠躬。
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赶紧回礼。
他对待那些大官府上之人都没有这么客气,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张志飞的同年,以后是可以互帮互助的,都是饱学之士,又这么有礼貌,这才叫国之栋梁啊!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都是侯爷的门生,这可是就不一样了。
侯爷那般人物,是他发自内心深处尊敬的。
等了一会儿,终于是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见了张父皆是深深行了一礼。
“伯父好!”
“嘿嘿嘿,你们好呀!”
张父也是笑盈盈的回道。
“伯父客气了!我们都是志飞的同窗,伯父就当我们是您的后辈便是。”
“哈哈哈,好!”
张父看着这些面貌不凡,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有些心花怒放。
以后啊,自己家也是诗书传世,后世子孙也得如这般!
这才是所谓一表人才啊!
“伯父啊,我们就是简单的采访您几个小问题,您就谈谈您的想法就行!”
“嗯!”
张父便正襟危坐着点点头。
气度!
一定要注意气度!
他这样想着,微微整理了一些自己新做的衣裳,微笑着。
来之前换的新衣裳,穿的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伯父,请问张师兄今岁高中状元您有何感想呢?”
“哦!老夫心里虽然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更多的是感慨啊!”
张父摇了摇头,一脸的语重心长。
“哦?感慨什么呢?”
“志飞打小便深受张家家风所影响,勤恳好学,尊师孝亲,这是张家的家训!自他小时候,老夫便告诉他这些,并且严厉的要求他!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夫常常悔恨自己,觉得对他太过严厉了啊!”
“唉!伯父虽是严厉,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师兄养成了好习性,所以才有今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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