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虎絮絮叨叨讲述着洪七娘被阿莫都斛三十卫士擒拿的事,顿了一下神情亢奋道:“阿莫都斛将军擒获了巨型女子和另外四个男子,将他们捆绑在东跨院门前的几棵大树上;萧挞尊让兵士架起一口油锅说要将烹杀,可女巨人不知怎么挣脱开来;又杀了一个乱咕咚咚……”
赵元佐见巴里虎这次说道洪七娘挣脱开来,并没有提及薛枭一;知道薛枭一和张景文以登基死亡将士为名义给洪大嫂从后院客栈取来八十斤重的兵器双锏这件事并没有暴露。
一一小妹还真做事缜密没有破绽被人抓在手中。
赵元佐心中想过,突然想起揣在身上的耶律倍一印绶;这是一块美玉做成的将军印,上面刻着汉、契丹两种文字。
玉石做成的将军印不是很大,拴印的绶带是绸缎十分精美;如果绑在裤带上抑或要带上不啻美轮美奂的装饰品。
赵元佐不明白耶律倍一这个劳什子为什么要将皇帝赐予的将军印绶带在身上。
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对副元帅一下的将领都不放心。
中原人都说北地人愚钝少心眼,但耶律倍一的举做却令自以为是的中原汗颜;为了防止手下人发生哗变,干脆将号令全军的印绶捆绑在自己身上。
从这个层面讲,耶律倍一比中原人精明多了;之所以精明,是因为他从小熟读中原的诗书。
一个通晓中外历史,善于权谋的契丹人能说他愚笨?回答是否定的。
问题是耶律倍一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防止手下的不轨却落到“杀猪人”的手中,皇上赐予的印绶便要发挥点作用。
赵元佐心中急剧地想过,觉得此前设定的给绿翠、银翠两个娘子送珍鸟,将其骗出去绑架实在有点小儿科。
你想想,耶律倍一被绑架;他的两个最被疼爱的娘子悲痛欲绝,还有心思关顾珍鸟。
如果没有发生耶律倍一被劫持的事情,绿翠和银翠两个娘子可能对马驹送来的蓝靓颏儿和红靓颏儿爱不释手;可是现在此刻可能适得其反……
赵元佐在郭马驹耳边叽咕几句,将他拽到一边吩咐半天;郭马驹有点不明事理地凝视着赵元佐道:“这么说此前的计划都要改变?”
“形势在变化,计划自然而然要变化啊!”赵元佐郑重其事道:“马上离开这里,按照我说的去做!”
赵元佐说完这话,大步流星地离开中堂大院向萧挞尊的军营走去。
郭马驹目视着赵元佐远去的身影,定定神,拎着两只鸟笼子匆匆离开。
巴里虎见郭马驹突然拎着鸟笼子离开,从着他的背喝喊:“马驹兄弟,你不是要给两位娘子送珍鸟吗?两位娘子就在中堂这边的屋子啊!怎么你要离去……马驹兄弟……”
郭马驹顾不上再搭理巴里虎,拎着两只鸟笼子急急返回马场。
魏老头和小六子上那边饲喂马匹去了,只有折十八一人待在房间里用马莲草编蚂蚱笼子。
折十八见马驹拎着鸟笼子急急乎乎赶回来,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依旧编他的蚂蚱笼子。
郭马驹觉得很好玩,便就没有说太子殿下变化此前设定的事;看着折十八手中快要编好的蚂蚱笼子问了一声:“折大哥,你编蚂蚱笼子干么!”
“逮蚂蚱啊!你这里不光有蓝靓颏儿、红靓颏儿,还有叫声很响的蚂蚱;我编个蚂蚱笼子逮几只……”
折十八没有把话说完,似乎有所反应,停了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凝视着郭马驹;见他手中拎着两只鸟笼子站在地上,便就问了一声:“马驹兄弟你怎么回来哪?太子殿下没有和你在一起!”
折十八问完这话觉得诧异,便就将编了一半的蚂蚱笼子搁在凳子上站起身子问了一声:“咋不见太子殿下呢!”
郭马驹本想跟折十八拉呱几句逮蚂蚱的事,他这么一问才有所醒悟;亟不可待道:“情况有变,太子殿下带着耶律倍一的印绶前去营救一一小姐!”
郭马驹说着,走到桌子跟前抓起茶壶按在嘴边“咕噜噜”灌下半茶壶水,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后伸手抹抹沾在下巴上的水渍;郑重其事道:“十八哥哥,太子殿下让你火速赶去城里的思涵客栈,把洪七娘她们召唤到马场这边来!”
“这是为啥?”折十八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为啥!”郭马驹急憋憋地说着:“太子殿下如此吩咐,马驹給你传达太子殿下的话语!”
折十八把脑袋在脖朗阁转了一个大圈,依旧嘟嘟囔囔。
郭马驹舒缓一下情绪道:“一一小姐和张景文被萧挞尊羁押了,太子殿下可能预感到这时候拎着鸟儿去找绿翠和银翠两个娘子有适得其反的可能,才让马驹子过来转达改变计划的口谕!”
“哪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改变计划!”折十八打破砂锅问到底。
郭马驹深深吸了几口气道:“太子殿下让我们在马场这里劫持绿翠、银翠两个娘子!”
顿了一下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要劫持两个娘子单凭我们两人自然不行,要把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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