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灼客套一番,忽然想起耶律倍一刚才讲出“本阁”二字不觉瞪直了眼睛,将杨戡拽到屋外问:“贤契说的叶大官人为什么自称本阁?本阁只有朝廷大官才这样自称啊!”
杨戡见王延灼问得深切,只好说耶律倍一是朝廷征西大将军。
王延灼吓得面色苍白,迟钝半天才说:“那老朽用啥饭食招待大将军?”
杨戡道:“前辈无需紧张,你就当他是叶大官人,有什么就用什么招待罢了!”
王延灼见杨戡如此讲,心态有点平和了;可还是宰了家中一只羊让耶律倍一吃了一顿烤全羊。
耶律倍一对王延灼的这顿烤全羊大加赞赏,说以后如有报答的机会一定不会忘记王老。
王延灼受宠若惊,不停地点头哈腰;悄悄叮咐仆人王三,送叶大官人赶往御城途中一定要好好侍候。
车夫王三见老爷如此吩咐,哪里还敢怠慢;一路上对耶律倍一和杨戡倍加关照。
杨戡坐在骡车上和耶律倍一同前行。
骡车是骡子驾辕两头青驴前面拉稍,速度不比马车慢。
耶律倍一是大将军,至今还在马背上历练人生;见驾辕的骡子和拉套的青驴都很有劲,便就玩笑一句问王三:“车夫大哥,你家主人人称王财主;既然是财主哪怎么不养马而只养骡子和驴!”
王三见耶律倍一如此问话,把手中鞭子“啪”地在空中甩个响鞭扬声大笑,道:“叶大官人如此问话那就说明你从来没有种过地!”
耶律倍一一怔,嘿嘿笑道:“王车夫何以见得本阁没有种过地?”
耶律倍一“本阁”二字一出口,便被杨戡拽拽衣袖小声说道:“你现在是叶大官人不是什么本阁,我们在王家庄时王延灼已经听出来;问小人你到底是谁,被小人給搪塞过去了;你还是以叶大官人的身份跟车夫交谈吧,自称在下、咱家都行不要再称本阁!”
耶律倍一觉得杨戡说的有礼,慌忙打躬作揖表示接受他的警告。
王车夫甩了一个响鞭后骡子和驴跑得更快,他的话匣子也就开始了:“小人说叶大官人没有种过地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懂马和骡子以及驴对庄稼汉的作用!”
王三说着洋洋得意道:“马是上等品牲畜,军队打仗离不了;可是用作庄稼汉种地就损色多了!骡子和驴就不一样!”
又甩一个响鞭哈哈大笑,道:“庄稼人养马不能犁不能干活,不如养骡子养驴!马太娇气容易生病食量也大,力气却没有骡子大。骡子抗病能力强力气大,吃的还相对少。驴更有优点,尽管没有马跑得快也上不了战场;但离地、拉车是最好的工具。驴能像牛一样出苦力,吃的饲料也很杂;庄稼人更喜欢!”
王三这么一说,耶律倍一似乎才明白王延灼这个财主为什么不养马的道理。
杨戡插上话道:“王前辈充其量只是个土财主,自然要划算养马和养骡子、养驴的经济利益,养骡子养驴划算他自己不养马!”
耶律倍一嘿嘿笑道:“本……不,在下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很少接触农区,原来在农区还有这样的讲究……”
杨戡侃侃而谈:“牧区有牧区的好处,农区有农区的特点,二者如果结合起来定会相得益彰……”
三个说着话,已经进了御城;御城是商贸之地,来这里交易商品的客商大贾熙熙攘攘。
王三赶着马车拉荞麦去了,耶律倍一和杨戡坐在路边的茶棚下面喝了几杯茶打算赶回明月府,却见前面驶来几匹骑马人。
走在前面的竟是女巨人洪七娘,而在洪七娘后面却是捆绑在马背上的绿翠和银翠。
耶律倍一大惊失色,他真不明白洪七娘这帮杀猪的人劫持了他现在为什么又劫持他的两个娘子。
耶律倍一翻转着眼睛珠子盯视着捆绑马上的绿翠和银翠,忽然明白过来——耶律倍一逃跑后洪七娘这伙人二返长安进入明月府绑架了他的两个娘子。
可明月府护卫严密,洪七娘她们如何能闯进去。
耶律倍一狐疑地把脑袋在脖朗阁转了一个大圈,对坐在一旁的杨戡道:“杨壮士,看见前面走来的几个骑马的人没有?”
杨戡抬头去看,见是洪七娘;惊慌失措地说:“这不是那个女高人吗?”
“没错,就是她们!”耶律倍一郑重其事道:“她们将我逃走又绑架了我的两个娘子!”
“这……”杨戡惊得吐出一个“这”字,睁大眼睛凝视着越走越近的洪七娘几人说不出话来。
耶律倍一把将杨戡扯到一边叮咐道:“杨壮士你在这里盯着女巨人她们,本阁马上赶回明月府召唤兵士!”
杨戡听耶律倍一如此讲,这才醒过神来道:“明月府在哪里,距离这里有多远?”
“明月府在南边,我俩现在驻足的这个地方是西边;两下里相距四五里地!”耶律倍一忧心忡忡地说着。
杨戡瞥了他一眼道:“四五里路大将军如果步行过去,还不让高大女子她们逃脱;不行,得给你弄匹马!”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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