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大道上行着。
一番兜兜转转之后,那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马车的旁边便是一座奢华的府邸,匾上写“秦王府”三字。
一位中年人从车上下来,面容平淡,从容不迫地进入到那秦王府上。
两个时辰之后,那中年人轻笑着,走出了府邸,登上了马车。马蹄踏地,车轮滚滚,那马车又动起来。
马车最后停在了那首辅的宅邸前,那中年人进去之后,便再未出来过……
天还未亮,众人早已经在午门外等候,王介身穿绣丹顶鹤的朝服,腰配玉带,手持笏板,面色从容恬淡。今日的朝堂之上,定会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伴随着钟声,皇宫外两侧小门徐徐打开,文武官排着长队,从两侧的小门鱼贯而入。
朝堂并不大,只有四品以上的文官武官才有面圣的机会,自然那黄湜,齐康也就欣赏不了这场好戏。
金銮殿之上,叶辛身着黄袍,坐在龙椅之上,但面色仍是憔悴,那本合身的龙袍,现在变得宽大许多。
文武百官阔步迈入殿中,站定之后,众人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右手宽袖一挥,平淡地说道:“众爱卿平身。”
众人站起来,叶辛看着太极殿中众人,他现在并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是建朝以来最大的问题。
那太监操着公鸭嗓,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介向前一步站定,手持笏板,沉声说道:“臣有一事启奏,今我大魏开国以二十年有余,陛下膝下有两子,还请陛下早立太子!”
这一句话分量十足,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而站在武官首的秦王叶宜信面露得意之色,这件事自然是他与首辅王介谋划,此事一成,那皇权自然握在手中。
反观文官前列的那齐王叶宜规,表情恬淡,波澜不惊,似乎对于这件事早有预料。
那叶辛听后,沉默片刻,干枯的嘴唇颤动,说:“王爱卿,敢问你有何见解?”
他面不改色,沉声说道:“依先朝留下来的规矩,立子以嫡不以长,立子以长不以贤,臣以为秦王殿下为长子,且性行淑均,为人处事正直,所以秦王殿下是不二之选!”
话音未落,那兵部尚书韩楚站出来,沉声说道:“臣认为,秦王殿下乃是不二人选!”
一时之间,六部尚书竟然已经有了两位尚书表态,看样子这秦王殿下手中的太子位已经十拿九稳。
秦王面露得意之色,而站在那秦王的一派的人内心之中也十分激动,正为自己站对了位置而构想美好的未来。
而齐王一派,以吏部左侍郎,内阁次辅柴蔚为领头羊,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
只见那柴蔚踏出一步,手持笏板,沉声说道:“臣柴蔚,也认为秦王乃是不二之选!”
顿时朝廷上下一片哗然,那柴蔚与王介一向不对付,今日却一反常态站在了秦王的身边,难不成他也倒戈了?
而那王介与秦王面露惊恐之色,两人从未与他有过往来,所以今日这一事必定是齐王的主意,他们细细地捋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哪个关节出现了纰漏。
反观那叶宜规,却一脸淡然,似乎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那叶辛,见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似乎面带不悦,而身旁的太监喊道:
“肃静!”
朝堂上陷入了久违的宁静,叶辛表情没变,但是声音却隐隐有些愤怒:
“你们这些朝中大臣,立储之事何时要听你们的了?王介,韩楚,柴蔚,你们几人也太过胆大妄为,谁敢在这朝堂之上提出立储之事,午门外杖三十!”
朝堂中文武百官听后,无一不震惊,皇上表面上是斥责三位大臣,而实际意思,则是并不认同秦王当太子,言下之意,便可理解为,要认齐王做太子。
胜利的天平似乎向齐王一方倾倒,那些支持秦王的群臣,好似哑巴吃黄连一般。至于那支持齐王的群臣,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
反观处于漩涡中心的两人,秦王面露不甘之色,而那齐王始终表情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场早朝便如此草草收场,落下了帷幕,齐王坐上马车,来到了府邸之中的后花园之中。
片刻之后,那柴蔚也来到后花园凉亭,对着他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
“齐王计谋过人,是否是早料到皇上会看重您?”
还未等叶宜规开口说话,从竹林之中便传来一声:
“不,你错了!”
只见那荀况从竹林之中信步走出,来到了这凉亭之中,向着齐王行礼。
他还礼之后,两人坐下来,他也满是好奇,问:“敢问荀先生,你是如何预料到这一幕的?”
他笑着说:“你们都错了,当今圣上对于齐王,秦王二人乃是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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