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兄,在下不胜酒力,先……先告辞了。”
此时已然有三更天了,魏晋没有宵禁的规矩,所以即便已然深夜依旧有许多人在酒馆中呆着,而此时的道士,随着秦墨从清晨喝到半夜,终究是醉了,道士对着秦墨行了一礼,跌跌撞撞便要下楼去,也许是醉的太厉害了吧,道士脚底踩空,身体一斜,便朝着楼下摔去,秦墨见状,随手将手中酒碗丢出,酒碗旋转着轻轻接在道士脑后,将其平稳的放在了地上,秦墨见其醉的厉害,便寻了一个石人道:“把他送到前面那座客栈里去吧。”
石人应了一声,把烂醉如泥的道士扛在肩上,一行人回了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将道士安顿下来,可惜这魏晋都是认嘴不认人的主,秦墨以他的身份要了间房子,而道士又烂醉如泥,掌柜却是坚决不给秦墨开第二间,而他也只得窗口攀上屋顶,天当被,地当床,在秋风中在瓦片嶙峋的楼顶上睡了一宿。
第二日,秦墨醒来,从窗外翻入道士的房间,却见道士依旧醉的不醒人事,一旁还有许多呕吐的痕迹,秦墨弹指一挥,一道玄火便将污秽焚的一干而尽,随即他朝着道士脑中注入一丝灵力,将其体内淤积的酒力以灵力化解,这般,道士才堪堪醒来,第一眼却便看到秦墨的手点在他的太阳穴上,道士一惊,以为秦墨真如传言那般噬血成性,想要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在这,正要惊慌大叫,便被秦墨捂住嘴道:“我只是帮你清除酒力,你大喊大叫做什么?”
说罢这才松手,道士见自己会错了意,急忙对着秦墨一礼歉道:“在下小人之心了,望秦兄见谅。”
秦墨笑了笑,自嘲道:“我手上血债累累,凶名远扬三晋,也无怪乎道兄如此了。”说罢秦墨从床边拿起修罗剑背在背上,手握酒葫芦,喝着酒朝着楼下走去,他用左手朝着楼上的道士挥了挥手,出了门,放下酒葫芦,背着剑的人渐渐远去,道士目送着秦墨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流尽头,再也看不见了,这才作罢。
秦墨背着剑,走在熙熙攘攘的魏晋街头上,往前走处,比城门那一带热闹了不少,有人街头设下棋局对弈,有人吹一曲梅花落,弹一首桑陵记,更有人品茶对诗,好一派繁华景象。
此处人多,石人也自然比其他地方更多,秦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修罗剑,见那些石人并未发现,这才放下心来,找路边石人一打听,才知此处是魏晋宣城之中最繁华的玄武街,要了一份地图才知,这宣城之中有一四圣阁,共有四条大街联通那处,便分别以四大祥瑞圣兽命名,其中玄武街更是最为繁华,古词有云:“入晋未到玄武街,游此又与州乡存何异?”而更令秦墨欣喜的便是这玄武街内有着一条超脱于州律之上的街律,只保留了其中三条,一则不许争斗,二则不许辱骂旁人,三则不许私闯住宅,倒是比魏晋其他地界松快了不少,秦墨一边喝着酒,一边在人群中穿梭,这左近也有几家客栈,秦墨此时已然要到了解傀咒,便没有那么急着赶回青州,行的也慢了许多,便要在这玄武街小住几日再走。
这几日,秦墨除了时而与门口摇着折扇的书生下上两局棋惨败以外,便流连在玄武街的醉仙楼里,醉仙楼本就是个热闹地界,而这几日刚好是醉仙楼的诗会,更是人流如织,而秦墨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身在楼中饮着醉仙楼中的名酒金陵酿,却也不得不给些面子,虽说总是输多赢少,但庆幸的是这醉仙楼罚的不是别的,而是罚酒,哪怕再海量之人,哪里又比得过酒徒的酒量,秦墨即便并不精通诗词,但几万年的积淀,即是赢得少,也并不是输的太惨,几日下来,他便灌翻了数十名魏晋名士,在这醉仙楼里,秦墨也未隐瞒身份,旁人稍一打听便知他是酒徒秦墨,不过既然称为名士,自有名士的道理,即便知道了他是酒徒,前来与他对诗拼酒之人依旧络绎不绝,醉仙楼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凶名冷淡,反而异常火爆,即便是没有座位站在楼里,也有许多人争着抢着来醉仙楼中。
这一日,有一男子走入醉仙楼中,他身穿蓝袍,腰束玉带,额上点着一滴朱砂,面貌显得有些阴柔,肋下佩剑,径直朝着秦墨坐着的位置走来,排队的人纷纷退到一旁,男子等候了一阵,坐在秦墨对面那人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被几个石人抬走送往客栈,男子掀起蓝袍坐下,不等秦墨开口先道:“只拼酒,不对诗。”yu.et
“正合我意”秦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蓝袍男子微笑,举起左手衣袖,右手拿起酒杯也是一杯饮下,二人对饮,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的喝着,石人不断上酒,二人越喝越快,喝到后来,秦墨干脆端起酒坛饮下,蓝袍男子更是出手如飞,一杯杯酒喝的一干而尽,酒杯放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而秦墨的桌上却有着数十个酒坛,而他依旧不断的喝着,蓝袍男子依旧奉陪,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这醉仙楼的老板也走了出来,虽说在魏晋大多东西都不要钱,但这些休闲娱乐之物都是要付钱的,老板看着二人不停的喝,不由得对着一旁的小二问道:“这两人什么来头,可付得起酒钱?”
“掌柜,那白袍人是青州酒徒秦墨,那蓝袍人便是咱们魏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