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走着,看着周围景象,葬千秋悄声问道:“这偌大晋州,不得施展道术,那得多久才能赶到另一边。”
“晋地共有三州,南晋,西晋,魏晋,此处与葬州相近,是三晋之魏晋。”
不等秦墨搭话,承影自动发出声响,他与秦墨相处间,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已然略通人性,有时不需他人询问,便会回答。
秦墨在街上一边走着,一边饮下一口烈酒,酒水洒满了他颈上衣襟,白袍上染了些痕迹,他却不以为意,可未等他喝第二口,一名站在路边的石人忽然挥手朝着他的酒葫芦打去,秦墨不急放下葫芦,回身一拳便砸向石人的拳头,二拳相交,秦墨借石人一拳之力在空中转过身子,落在三丈之外,石人嗓子发出石头摩擦出的声音道:“街上不准饮食,犯。城中不得争斗,犯。”しgㄚu.Π
秦墨只得放下酒葫芦重新别在腰间,石人这才作罢,重新守在路旁,一双宝石眼中光芒渐退,如一块顽石一般,屹立在城墙边上,默默守卫着这座礼仪之邦。
二人寻了一处客栈,要了两间房屋住下,在这魏晋,衣食住行皆不必花钱,此处无论粮食住宿,全都有石人为其处理,此处之人皆只知清谈闲乐,却也逍遥自在,住在此处客栈,衣食皆有石人负责,秦墨也乐得清闲,几千年来,秦墨皆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的,又哪里敢睡,哪里能睡,说不定一夜醒来便身首异处,此时彻底放松下来,却是难得的在异乡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来,已然近午,却看到一旁的屋门已然打开,葬千秋已然不知所踪,秦墨走进屋内一看,却见桌上摆着一宗卷轴,一旁写着一行小字道:“傀儡术解法记载在卷宗之中,自行解去,莫要来葬州扰我,否则我势必与你同归于尽。”
秦墨拿过卷宗刚要下楼,却想起街上不得饮酒,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别在腰间这才下楼,见到台前身穿青衫的掌柜,问道:“掌柜,先前随我一同前来那人何时走的?”
“公子,先前那位今日清晨便以离去,听他言语,好似是已然乘船前往葬州。”掌柜对着秦墨行了一礼,道。
秦墨本也无意囚禁这葬千秋,只是想留着他来解魏嗔身上的咒法,但既然葬千秋已然将解法告知,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寻她的麻烦,况且此时青州的海滨定然有很多唐国修士,所以葬千秋也只能回葬州,也无法再对唐国造成任何威胁,所以秦墨也不去追寻,而是在这魏晋先行住下。
秦墨走在路上,闲来无事,酒瘾自然发作,眼见一旁有一座酒楼,便进到其中,却见这酒楼之中,除了掌柜外,其余跑腿的事也都是石人负责,秦墨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一个身材比先前小了近乎一倍的石人来到秦墨身旁,取出一宗卷轴,缓缓打开,举在秦墨眼前,秦墨看去,竟是一副酒单,他本就不愿喝此处的酒,只是想借这酒楼喝自己从青州带来的琼玉液,所以随口道:“那便来一坛三十年的青梅酒吧。”
石人应了一声,不久后,端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酒坛走了过来,打开密封的坛子,倒出其中橙黄色的酒液,酒浆有些粘稠,宛如蜂蜜一般,石人缓缓离开,秦墨见左近无人,又取了一个酒杯,将一杯琼玉液倒入杯中饮下,他环顾四周,酒楼里有不少人,座位几乎都坐满了,大多三五成群,饮酒清谈,还有的一边喝酒一边下棋的,一派和谐优雅景色。
这时,忽然传来琴声,秦墨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石人正坐在台前弹奏,琴声悠扬,令人心都静了几分,此时,更有些来喝酒的客人取出乐器合奏,或玉箫,或竹笛,此处之人,都精修音律,哪怕是三岁孩童也能吹弹上一音半曲,秦墨虽曾在冥河上人座下习过几年音律,一则身旁并无乐器,二则比起这些人来说实在是拿不出手,只是在一旁听着饮酒,看着这酒楼中好不热闹的景象,倒也有几分趣味。
这时,忽见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向着自己走来,秦墨怕违了晋州规矩,连忙起身,只见那年轻道士对着自己微微欠身,指着其身旁座位问道:“贫道可否坐在此处?”
秦墨看了看四周,发现都被坐满,心道自己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行个方便,于是道:“请便。”
道士手中拿着一杆浮尘,他掀起道袍,坐在椅上,也问石人要了一壶青梅酒,便在此处自顾自喝了起来,二人对坐而饮,半响,道士放下酒壶,对着秦墨抱拳一礼,随即问道:“敢问阁下是哪里人士?”
“我是从青州人士,误入葬州,想要回青州,这才路过此处暂歇。”秦墨回了一礼,答到,随即取出自己的琼玉液喝了起来。
那道士忽然眯起眼睛,闻了闻,随即问道:“阁下喝的好似不是我晋州佳酿,不过这酒香浓郁,不知是何处的好酒?”
秦墨一听其说,只道这也是一嗜酒之人,立时来了兴趣道:“此乃琼玉液,是青州天弃山一带极有名的好酒。”
“琼玉液,贫道当年云游青州之时听闻这是神殿之中的贡酒,用以祭祀之用,阁下又是从何处得来的。”道士疑道。
秦墨哈哈大笑,道:“除了这酒不错,神殿还有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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