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和王宁正站在城头,身旁立着几位偏将,城墙下靠着几千名弓弩手,城头架重弩数十挺,周围数十刀盾兵护卫,而城头上还摆放着镶嵌着铁钉的滚木和巨石,而远处却是烟尘滚滚,只见众兵簇拥着一辆马车,车前九匹马拉车,颜色各不相同,都是罕见的宝马良驹,而最中央的则是那只独角兽,泰斯特则是坐在车中,三德道人御剑站在一旁,而士兵们则是推着投石车,撞车朝着城门驶来,秦墨后退半步,道:“陆承武和肖云应该已然到了幽山和冥山,可以动手。”
“放!”肖遥运起真气斥道,此时所有靠在城门口的弓弩手同时翻过身来,弯弓,扣弩,万箭齐发,而那几杆重弩则是射出些比胳膊还要粗一圈的巨大木杆铁箭,一箭便能穿透数十人,而等到撞车冲到城门口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一块块巨石落下,堵住路口,肖遥一声令下,便有人端着几桶火油倒了下去,随即几十支火箭射下,城外顿时燃起熊熊大火,随即滚木便落下,砸死数十人,城门大开,士兵们披着沾满水的厚重棉衣杀了上去,火海中,这些道教修士和西方骑士,都被烧的晕头转向,秦墨一挥手,窍穴之中喷出一丝红莲业火,遇到地上的火油立时燃起,烈火燎原,士兵们奋力冲杀,与那些骑士修士杀作一团,不一会,便有士卒杀到了泰斯特身前,泰斯德的马车被砍的碎裂,那独角兽也是生生死在乱刀之下,泰斯德跳出马车,便要离去,却见那许多顽石发出道道阵意,竟是将他压下,不得离开,与此同时,山上有人攀着石头落下,朝着泰斯特杀来,十万神殿骑士和那许多道教修士都被困在这小小山谷之中,只是那大阵不知为何,维系不了多久,便失效了,三德道人和泰斯特一同遁走,竟是没能拦住,秦墨眉头一皱,责问道:“砳磊阵为何失效了?”肖遥定睛看向远方,却见那些石头摆放杂乱,丝毫没有砳磊之意,至于他所谓标的序号都是颠倒错乱的,根本不成章法,等到肖云和陆承武一来,这才知道这序号标在背面,时间紧迫根本无人注意便推了下去,这才让砳磊阵失效,让泰斯德和三德道人逃了,秦墨望着远方,身形一动,消失。
而后,三德道人和泰斯德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秦墨横剑在前,神色漠然,二人微微心惊,三德道人身形一晃又化作三人模样,秦墨并不理会其变化,一剑劈来,二人奋力挡下,却是震动双双虎口碎裂,难以为继,就在此时,却见那道德道人和仁德道人竟是同时咬破手指血祭,两个活生生的人立时粘稠的鲜血,两团血雾朝着秦墨涌来,两团血雾缠在噬血的修罗剑上,红光萦绕,让其不能动弹分毫,那戴德道人和泰斯德转身便要逃离,秦墨无奈下,暂且丢下修罗剑,自行追上,可没有剑的剑仙又哪里算得上是仙,他一指点去,却无逍遥游之意,戴德道人和泰斯德合力支撑却也勉强,竟是生生在秦墨眼皮子底下逃去,而等到修罗剑解困,这二人已然跑到不见踪影,只留下两道云烟。
秦墨立在原地,凉风习习吹过,他却没能动弹,并不是因为放跑了这两人,而是因为他直到如今才发现自己道法中的大弊端,若是千万人的大战之中,随便抓上几人血祭,便能让他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变成一位普通的九重天高手,他站在原地沉思着,随即消失,并没有回到皆大欢喜人人庆贺的闫孝坡前,而是回到了长安,那座荒废数千年的太尉府内,里面有着两座墓,一则秦清,二则唐魈,此时却又要再填一墓,他拿手在一旁土地中掘着,掘出一近四尺深坑,他缓缓摘下背上的修罗剑,走到坑前,将剑竖着插入土地之中,直到柄都没入土中不见,他拿起一块石碑,伸手在上面刻着,不久后,石碑立下,他却消失不见,等到几日后肖遥回京,高兴的推开门时,却不见秦墨踪影,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多了一块石碑,上面以血为书,刻着:“酒徒葬修罗于土中。”
肖遥手靠近,却感觉一道巨力将其震开,显然是下了禁制,他看着他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留下的石碑,不由得苦笑不已……
秦墨埋剑,出长安,他暂且封住一身修为,入真正的人间,走到这凡人的江湖之中,他手中再无那把名动天下的修罗,而是折了一杆木剑,以凡人之躯,走入这波涛汹涌,血雨腥风的江湖。
没有修为的秦墨绝对称不上高手,便是身强力壮点的凡人也能将他轻易的打趴下,他背着木剑游走在市井之中,这都是大唐中真正的凡人所居,这一日,他开始练剑,练到是剑法,不是剑罡亦不是剑道,在这大唐的一座小城中,练了十年剑,而后他出山,此时的他不再是声名赫赫的酒徒,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剑游侠儿,此时正逢山上黑风寨中的山贼劫掠,他便拿着木剑上了黑风寨,自然不是他一人,在凡人的世界中,并没有以一当千,以一当万的奇迹,哪怕你剑法天下第一,也最多能敌的过百人众,他自然是这般,更何况此时的他的剑法武功,也只能算得上是三流。
黑风寨
“小子,何门何派的,敢来爷爷地界上撒野?”那为首的山贼头领哈哈大笑,他裸露着上身,披着一件狐裘围脖,腰间挂着虎皮裙,手持钢刀,满面横肉,秦墨横剑,没有说话,那山贼头领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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