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缓缓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迹,他随手抄起那山贼头领的钢刀,撤出黑风寨,当人们都以为他走了的时候,他拿着一柄刚刚削好的木剑重新走入黑风寨前,举剑,齐眉,在场山贼无一不面面相觑,随后,又有几人冲上,秦墨手中剑势挥动,粗粝的木剑数次砍在他们的脖颈上,却都没将其的脑袋取下,他却不沮丧,生生以一杆木剑将这几人敲死在此处,敲的喉头血管破碎,血流如注。
秦墨背剑下山,他背的是木剑,山头上的一位半死不活的山贼头头大声喊道:“小子,你究竟是谁!”
“在下秦心。”秦墨背着剑下山,此时的他既然已不是酒徒,那自然不能再叫秦墨,既然无心不在,那便叫……秦心吧。欞魊尛裞
秦墨背着木剑,游遍大唐全境,挑战天下所有高手,如果打不过,便慢慢打,有时一场对局可生生持续数十日,他就如同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在这大唐内游走,日日出剑修剑,夜夜运气修内功,渐渐其内劲渐长,剑法也渐长,哪怕用着木剑也能轻易砍下他人头颅,就这般,修行下去。
十五年后宣武门
城楼上盘坐着一个道人,背背长剑,他并不是修行者,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但其剑法在这片人间的江湖中被誉为第一,传闻出手时足以与三重天修士一比高下,而此时的秦墨的秦心之名已然传遍大江南北,他背着木剑,看向城楼上的道人,真心钦佩,世上能有凡人修剑敢与修士抵抗,着实少见,这个凡人没有修为,没有根骨,也没有世祖,却能成一位伪三重天的高手,秦墨对着城头上的道人叫道:“王仙长,秦心今日携木剑,求剑!”
那姓王的道人飘然落下,他缓缓拿出一把铁剑,厚重的铁剑,秦墨横剑行礼,随后上步,一剑刺出,木剑与铁剑相撞,他的内劲与王道人的内劲黏在一起,忽上忽下,二人内劲较量,秦墨忽然撤力,倒转剑柄撞在铁剑剑刃上,二人同时倒飞而出,手中铁剑,木剑如芒,两柄剑互相缠绕,刺,挑,扰,斩,劈,点,王道人满头白发纷飞,秦墨的内劲大于这年老的王道人,可不知为何,木剑总是难以攻到王道人身边,战了数个时辰,秦墨的剑上忽然传来裂痕,他使木剑,内劲便得时时护住剑身,而王道人却不必如此,自然内劲多传一分到秦墨木剑之中,这柄陪伴了秦墨十五年的木剑终于断开,铁剑收回,秦墨哈哈大笑,丢下木剑飘然而去。
又十五年,秦墨再战王道人,再败,木剑撑三十一时辰断。再十五年,再战,再败,木剑撑三十五时辰断,再三十余年,秦墨再战,再败,木剑撑四十七时辰断,王道人左肩破皮……四十七年,秦墨又战王道人,此次铁剑断,三个时辰。
这一日,王道人下城,归老离去,他哈哈大笑道:“老夫不能修行,便练了一辈子剑,最终却还是输给了一个年轻人手上。”
“王仙长,我再重新给你介绍一番自己,在下秦墨,秦子羲。”秦墨背着木剑哈哈大笑,随即在王道人吃惊的目光下消失,王道人愣了愣,随即两行老泪纵横,自语道:“老夫竟是赢了酒徒四次……四次!”
这一日,江湖中少了那天下第一的秦心,而修行界的那位酒徒却重新出现在长安,只不过……他背了一把木剑。
太尉府前,秦墨伸手,一声剑来,修罗剑破冢而出,落在他的手里,不过他并没有拿起这柄久违的魔剑,他缓缓划开手掌,修罗剑融成鲜血,便如当年那般封在他的体内,修罗依旧葬在冢内,只不过这座冢,建在了他的体内。
秦墨修行更进一步,此时他虽背木剑,却与当年持着修罗没什么两样,现下恐怕只有天帝出世的那一天,秦墨封在体内的修罗才会重见天日吧。
他背剑下长安,以木剑在长安城前刻下三篇剑经,后世分别称为入凡习剑录,心习剑得,换剑经三篇,皆是感悟之类,无一讲述剑法,却自剑道之源悟剑,后世不知多少高手观此三篇悟道,千百年后的唐帝曾写出改一字便赐十座城中一年赋税之钱为奖之说,可天下修行者绞尽脑汁,却未改的了半字,从此便有了一字十城之说,此三篇剑经也被誉为剑道开山之作,广为流传,当然,这都是后话。
十五年,对于修士来说算不了什么,这些年来唐国也只是修筑城墙工事,招兵买马,积草屯粮,而赣州也与青州搭建起一座横穿南北的大桥,每年都有几万亿两的白银流入以支撑军费,渐渐也将这几年都亏空补回,至于边境却一直僵持着,十五年,新兵变老卒,老卒归尘土,又有新兵来,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波,而两边依旧不上不下,谁也不挑起战争,虽说谈判了许多次,但谁都知道不过是些场面话,大唐与神殿道教等势如水火,所谓谈判之地倒与菜场上泼妇骂街一般,争争吵吵,也无结果。
唐国现下屯兵千万,将领足有万人之众,而修士却是不多,便有人在青州广为传教,将神魔殿中的基础术法发放,接引凡人修行,十多年时间竟是涌现出数百万修士,虽说修为都很低微,比起道教的修士更是有所不如,但比起凡人却不知强了多少,边境也显得不那么吃紧,渐渐安定,待到秦墨归来时,长安城中却很是热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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