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进来的!”
黄炳成愤怒地摘下口罩,对着王谨喊道。
王谨推开身前的助手,慢慢地走进手术室。
一边走下门口六七级台阶,一边仔仔细细地给刚刚从保镖手里缴获的手枪上膛。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什么?”
王谨举起枪,表情狰狞。
“我要公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要公道?”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你派人把我女儿从学校里带走,准备取下她的心脏时,怎么不问我是谁!”
“你……你是王予晞的父亲?”
“亏你居然还记得我女儿的名字?”
王谨拼命克制自己开枪的欲望。
“她……她……她的命换芃芃的命……我我我可以补偿你……可以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芃芃再不做手术,半……半年都撑不下去了……”
黄炳成眼看女儿手术希望落空,已经变得语无伦次。
“你女儿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就不是命——你给我站那儿!”
王谨正出言反驳,见谢主任已经不慌不忙地收拾器械准备离开,一枪打在他的行李箱上,喝止道。
“我只是来手术的医生,跟你们的恩怨没有关系。”
“你是医生,你配吗?”
王谨怒吼道
“你他妈希波克拉底誓言都背到狗肚子里了?你们这是在行医么?你们这是在杀人!”
谢主任一言不发。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屠夫身份,不想狡辩。
“孩子呢?”
黄炳成面如死灰,有些木然地问道。
“我已经托人带走了。”
黄炳成闻言抱头痛哭。
黄芃芃体质特殊,对体内异物有着超乎寻常的排斥反应。
最近一年黄芃芃胸闷气短症状日渐加重,看着她青紫的嘴唇,黄炳成心如刀绞。
为此,他不惜撒下千金,寻遍了附近省市的黑市。
终于,一个月前,七十一小的贺长信托人联系黄炳成,很谨慎地表示自己可以试试。
黄炳成当即付了十五万订金,才有了七十一小偷偷组织采血的事情。
至于后来发现点点的血与黄芃芃排斥反应最小,贺长信伙同赵老师将点点从学校带走,又派人杀死赵老师灭口,王谨猜也猜得到了。
“我我我……我只是救女心切……换了你,你也愿意付出一切救自己的女儿吧……如果现在告诉你杀死一人能就你的女儿,你愿意杀么?”
王谨说不出“不愿意”,因为同为父亲,他理解黄炳成的行为。
不过理解不代表原谅。
无论黄炳成如何解释,王谨都没打算放过他。
因为他动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触了自己的逆鳞。
“我不想担惊受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知道你不会死心,所以……”
“小心!”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满玉突然用尽全力推开王谨。与此同时,一发子弹擦伤王谨的耳朵,灼焦了鬓角一绺头发。
原来是保镖赶到,推开门看见王谨,便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王谨摔倒在地,便手脚并用向前爬,一直躲到门口视野的死角。
伴随着枪响,手术室内一阵骚乱。
满玉借机躲在了手术台后,护士和助手慌不择路向门口跑去,被保镖一一射杀。
“你们怎么回事!竟然让这么个人跑进来!”
黄炳成抱着黄芃芃跑到自己保镖身后,方才被吓破的胆又膨胀起来。
“既然我女儿已经治不好了,我要他们陪葬。”
说罢,黄炳成转身离去。
“阎王,怎么办?”
满玉听几个保镖慢慢走进屋内,焦急地问道。
王谨没有回答,他手心冒汗,几乎要攥不住手枪。
谢主任身形肥硕,被一个保镖擒住,没有多余的话,子弹爆头,就此殒命。
满玉听到谢主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就被射杀,不由心有戚戚。
还没等他悲天悯人,一个保镖已经绕到手术台后,看见了他。
王谨不能再坐视不理,他不顾暴露行踪的风险,朝走向满玉的保镖开枪。
保镖应声而倒,霎时间,枪声此起彼伏,打得整个手术室内烟尘四起。
“走!”剩余三个保镖互相掩护,冲进了手术室。
为防止误伤,三人下了台阶后便收起手枪,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
王谨抄起器械护士的转椅便冲了上去,将手中的椅子舞得水泼不进。
三人一时无法动手,只得警惕地将其围住,伺机动手。
“满玉,你快走!”m.ζgx.
王谨大喊道。
满玉被长年的超负荷工作掏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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