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谨看着贺长信,一个字都没有说。
“你应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省省力气,还能再见小予晞一面。”
王谨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看着他。
“本来三十万,解决帮我把孩子带回来的赵老师就完事了。
“谁知黄老板告诉我你把孩子抢走了,我只好又给蟒蛇加价,五十万,他才答应半路截杀你的同伴,把孩子抢回来。
“哦对了,黄老板的人十五分钟以后到,到时候你能亲眼看见自己女儿被人带走。
“所以你加油啊,活过十五分钟。”
王谨用尽力气把脸侧向一边,好让不断涌上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不至于逆流引起窒息。
“王医生,按说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懂蚍蜉撼树的道理呢?你一个平民,凭什么和我们斗?”
“你们……咳咳……敢动点点……我……”
“好了好了好了,”
贺长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你和你爱人再要一个不就行了?非得死咬着这一个孩子干嘛?
“黄老板女儿病入膏肓,你的女儿救了她,也算是善事一桩。
“到时候你俩再要个孩子,你们两家都有后代传承,岂不美哉?”
“滚……”
“我也不跟你生这气,你就说你,现在好了吧……
“我呢,平白多花五十万,你呢,到头来孩子没保住,自己的命也没保住。何苦来哉……”
说着,贺长信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品起手中的酒液。
“这洋酒也没什么好喝的,一股烂葡萄味儿。真想不通这破玩意儿得卖三万多块。”
校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钱够用就行,挣得再多也不过是银行卡上一个数字。”
“你……你既然……”
“唉,说了你也不理解。”
校长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而王谨尽量压制喘息,去适应单肺呼吸的状态。
工作干到我这样的,赚来的钱大头哪有留在自己手里的……”
贺长信叹一口气。
“来人了,我得去开门。”
贺长信妻女都在国外,偌大的房子就他自己在住。
就连联系蟒蛇去刺杀目标,都得自己动手打电话。
贺长信把人领进客厅,来人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王谨,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随后,贺长信走进里屋,抱出来已在熟睡的点点。
“小予晞睡得多香啊。”
贺长信刮刮点点的小鼻子。
“和爸爸道个别吧。”
说罢,贺长信抱着点点,去蹭王谨的脸。
就在此时,王谨猛地伸出双手,钳住了贺长信的手腕,把点点夺了下来。
黄炳成派来的人见状,也加入争抢。
而此时的王谨已挣扎起身,摔碎手边的高脚杯,持在手中如匕首一般。
来人不谙搏斗之术,凭着一股蛮力和王谨抢夺。
王谨提脚踹在此人裆下,接着向其咽喉部一挥,割破了他的气管。
这人只来得及发出“嗬嗬”的声音,便捂着开裂的血管,倒了下去。
做完这些的王谨再也耐受不了乏氧,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等王谨再醒来,只觉得嗓子一阵刺激,不由得干呕。
“张嘴张嘴,好,别咬!”
王谨觉得长长的塑料管粘着黏痰从气管里拔了出来。
“说一!”
“一……”
“醒得不错,送恢复室吧。”
这时候的王谨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手术室里接受完手术。
“王老师真……沉!”
几个将自己抬到转运车上的研究生叹道。
“看不出来他有一百公斤……”
“听说他今天在黄炳成家别墅里跟动作巨星一样,给绑架他女儿的坏人一顿猛削。”
“那得有一身肌肉吧……我试试胸肌……”
一个女学生伸手道。
“咳,孩子,我还醒着……”
“老师对不起……”
几个孩子手忙脚乱,把病号服盖在他身上,将他推出了手术室。
“阎王,点点已经带回家了。”
满玉戴着口罩等在恢复室,看王谨被推进来,立马迎了上去。
“今天这手术我想给你麻来着,你师弟尤峰不让,非要亲自动手。”
满玉支开护士,亲手给王谨把血压计和比导管连上。
“你老师不知听谁说你受伤了,大半夜跑到医院来看你手术。
“老雷做手术的时候有处小动脉没给你扎紧,他上去就是一脚……”
“徐老师也来了?”
王谨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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