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的水潭中。冰冷刺骨的潭水将易肖肖整个包裹起来,寒气直侵入体内,冷得几乎令她失去知觉,她的眼前出现无数由于身体搅动和呼气而产生的水泡,像一颗颗珍珠往上方飘去,在一片朦胧中,碧绿的水中有一个人正快速地向她游来。
白幽寻游到她的身边,从水下将她送到水面,而此时的易肖肖因缺氧已经失去了知觉,白幽寻只好拖着她,向岸边游去,被带到岸上时已经不省人事。
“喂!醒醒!死了没有?”白幽寻轻轻拍打着易肖肖的脸,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用手指放在她的脖子上,确定她还有心跳后,白幽寻放心下来,她背起易肖肖往前方走去,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要紧。
天色已晚,夜空的帷幕已经拉起,从前方传来的阵阵暖意让易肖肖从昏迷中醒来,她靠在一棵大树上,睁开眼眸,看见前方像精灵般跳动的火焰,正脚踩着树枝,发出噼啪的声响。在这堆篝火的旁边,烘着一件紫色的衣服,紫色衣服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白衣,容颜清秀,正悠闲地拿着一个树枝,上面烤着一只河鱼。
白幽寻见易肖肖醒来,一边翻转河鱼一边道:“你醒啦,这鱼一会儿就好了,别着急。”
“魔教妖人!我...”
易肖肖刚想起身,却发现全身异常酸痛,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疼得不禁发出声来。
“都这样了,还想着杀我呢?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就算掉到水里,也要去见佛祖了。”白幽寻瞥了她一眼道。
易肖肖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你救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救你是真的,猫哭耗子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猫你也不是耗子。”
易肖肖偏过脸去,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白幽寻拿出烤好的河鱼,递到易肖肖的面前。
“吃吧。”
易肖肖偏过头去,她才不领他的情,更不想去吃来自于魔教之人的东西,就算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唉。”白幽寻叹了口气,“真是暴敛天物呀。他将鱼拿了回来,从上面一点点的扯下鱼肉,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易肖肖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没企图呀,我只是怜香惜玉罢了,这样一个大美人,死了多可惜。”他说的云淡风轻,易肖肖却听的惊恐万分。
“无耻之徒,你要做什么!”
白幽寻撇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可是逆命阁的阁主,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会做出那种下流的事,你安心休息吧,现在天色太晚了,等明天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
易肖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将信将疑的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白幽寻轻轻的道:“我要是想杀你,还用等到现在?”
易肖肖认真思考了当下的情景,白幽寻说的话不无道理,他要真想杀了自己,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救自己。
白幽寻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打打杀杀,这样杀来杀去很有意思吗?”
“除魔卫道,是我们的职责,邪魔妖物为祸世间,人人得而诛之!”易肖肖言语冰冷。
“在你们看来,逆命阁就是魔教,就是要除掉的邪恶,那对于逆命阁来说,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是否也是魔教,也要铲除呢?”
“正派和魔教岂可相提并论!”易肖肖义正言辞的道。
“为什么不可以?大家都是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偏要分个正邪是非,一天斗来斗去没完没了,这世界本来和和平平的,就是因为门派之间杀来杀去才弄的鸡飞狗跳,唉!想起来就头疼。”
“强词夺理!你不是逆命阁的掌门吗?你将逆命阁解散,这天下就太平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
白幽寻听到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易肖肖看到白幽寻突然大笑起来,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姑娘,你真是单纯的可笑,你真以为逆命阁消失了,这世间就太平了吗?你们六大派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勾心斗角,各怀鬼胎。你涉世未深,很多东西你是看不到的.”
“挑拨离间!”
“哎,和你说不清,你就当我挑拨离间吧。”白幽寻不想再去解释,跟这样一个小丫头似乎说不明白,他叹息的摇摇头,将吃剩的半条鱼插在易肖肖的身边,从树枝上取下烘干的那件紫衣,走到易肖肖的身边。
易肖肖看到白幽寻走来,紧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白幽寻没好气的将衣服往易肖肖身上一丢,“谷底到后半夜的寒气会升上来,到时候会会更冷,披上吧,别到时候染上风寒。”
易肖肖忽然感到一丝暖意,身上的那件紫衣还带着火焰的余温和残存的一丝丝白幽寻身上的气味,而更让他感到温暖的,是白幽寻对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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