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宫中的暗黑深夜,一个神秘人即将到访。
林天宫静默的房间内,池明海正独自坐在床榻上,闭上眼睛静心打坐,案几上的烛火微微跳动,努力为黑夜的室内增添一丝光明。室内的陈设干净典雅,山水画的屏风立于房内,将卧室与客厅隔成两个区域,墙上挂了一幅字画,上书一字“恒”,笔迹苍劲有力,黑色的字体犹如龙蛇,行云流水,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字画的下面摆放一把宝剑,剑鞘通体银亮,即使烛光微弱,也能反射出耀眼的银光,刀鞘上浮雕一条四足神兽,像麒麟又像一头狮子。此时的神兽正提足远跳,刻画的栩栩如生,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从剑鞘上跳出一般。
案几上的烛火忽然闪了一下,像是被微风吹动,床榻上的池明海立刻警觉起来,他忽睁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团黑烟,悄然涌现在他面前,黑烟不断聚集幻化,最后凝成一个人形,一个一身黑袍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前。黑袍很长,一直没入脚踝,宽大的兜帽将他的整个头部隐藏起来,只露出一个黑色的鬼面具,鬼面具上光影浮动,反射出烛火跳动的光影,显得阴森恐怖。
“什么人?”
池明海大喝一声,从塌上飞身而起,迎面就和鬼面交起手来。双方都显得很沉稳,虽然攻势凌厉却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池明海在交手中,明显感到对方的身法和灵力均出自离恒,几个回合之后,池明海先收了手,他质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我离恒的武功?”
鬼面并没有回答他,却不慌不忙的走到字画下盯着眼前摆放的那把宝剑,他把手缓缓抬起,准备触碰那把闪着银光的剑。
“住手!别碰它。”池明海大喝道。
鬼面的手忽然停在半空,随即又收了手,这把剑虽然是把宝剑,但是在他看来,这还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冷哼一声,发出因那张鬼面具阻挡而低沉重叠的声音。
“好一把鹿卓剑,只是有点可惜啊”
“可惜?”池明海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鬼面低头看着剑淡淡的道,“我是说这里所放的不应是这柄鹿卓剑,而是另一柄剑。那柄剑本应是属于你的,只是有人抢在你之前夺走了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柄剑的名字叫做灵空!”
灵空?池明海听到这里不禁放松下来,他轻蔑的一笑。
“说了这么多,原来你是想离间我和师兄之间的关系,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池某人了吧?”
“是吗?”鬼面冷笑的说道,他抬头看向那副字画,巨大的恒字神秘而庄重,隐隐透出一股灵气。
“那池执事又为何珍藏前任掌门礼修的这幅字画呢?以前他可都是挂在历代掌门居室里的。”
“作为师傅的得意弟子,他将他老人家的画作传给我,有何不妥吗?”
鬼面转过身来看着池明海,“你不用忙着和我解释,我来,不过是想和你做一场交易罢了。”
“和我谈交易,你想做什么?”池明海有些愠怒。
黑袍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我可以助你登上掌门之位,但在那之后我要你联合六大派攻上逆命阁。”
池明海有些疑惑,却还是一脸正色道“消灭魔教本就是我正派中人理应做的事情,谁当掌门有何区别!”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六大派都没有任何动作呢?”
池明海略一思忖,“掌门师兄自然有他的想法,此事非同儿戏,掌门师兄以一人之力也难以做到此事。”
鬼面朝池明海走近几步,“你的掌门师兄太过优柔寡断,不是成大事的人,离恒派需要一个像迟执事这样,心怀天下又大义凛然之人。等池执事接任掌门之后,剿灭逆命阁,灭疾风,除南雀。最后再一步步吞并各大门派,独步天下。岂不是既实现了池执事个人的理想,又完成了离恒祖师的伟大宏愿吗?”
池明海眯起双眼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狰狞的鬼面下,看不到一丝神情,池明海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在同一个魔鬼做交易,此人并非善类,他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然而鬼面的话,又不得不让他回想起多年以前,前任掌门礼修强行双修灵力,导致灵根碎裂,不得已将掌门之位让出。那时合适的人选,只有他和易路行。最终礼修还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易路行。
起初池明海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岁的增长,池明海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这些事情,而鬼面的这番话却仿佛是一把火,将当初那份不甘和想要建立功勋的**重新点燃。池明海的眼神中突然扫过一丝寒芒,他压低了声音,对鬼面道。
“你想怎么做?又为何要帮我?”
鬼面双手背立,“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只要在登上掌门之后完成我说的事便可,我也有我的道理,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人。”
池明海不屑一顾“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鬼面渐渐幻化成烟飘渺散去。丝丝缕缕的黑烟慢慢的向四周扩散,一点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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