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慕贤看罢亦是面目狰狞,二人齐齐看向穆念花,眼神里满是复杂与冷淡!
穆念花注意到了二人的变化,当即来到鸿武陵身边。
鸿武陵默默将她护在身后,穆念花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必须护我周全,我的随将冷阙已经找到南瑾,你护我有功,我会让她安宁!”
鸿武陵闻言没有开口,但手中的云纹古剑已然昭示了他的立场。
“念花公主,刚刚我们收到了一些线报,你要不要听听?”
说话的是孔慕贤,此时的孔慕贤面目阴翳,甚至都没有对她使用敬语。穆念花对此不以为意,抬抬手示意其往下说。
孔慕贤看了一眼温侯俊,温侯俊匆匆下了将台离开。
“刚刚得到消息,西陵关得胜的青候皇子被中都府大军偷袭,就在昨日司马种道率军攻破城关,青候皇子大败溃逃,此时已经率残余回到了西梁城下!”
“中都府......”穆念花闻言眉目冷冽,但此时此刻由不得她表露情绪。
“你也别太过担忧,中都府也没尝到什么好甜头。”孔慕贤笑得开怀:“司马种道的大军在金甲雷骑的淫威下获得惨痛胜利不久,南戎州赵辰阑便以为兄复仇的名义攻上了西陵关,眼下司马种道和道门大军全军覆没,仅剩公羊千循率领一支残部逃出生天!”
此言一出,穆念花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赵辰阑竟然如此大的胆量?”
“他名正言顺。”孔慕贤望了一眼远方的峡岭:“说到底还是周游这厮的手段计谋,他知道赵辰阑会被他说服出兵,毕竟以和赵星阑亲兄弟的名头师出有名。而他赵辰阑即便是解了西陵关之危却又不敢独占,他自己知晓南戎州在列国里的斤两,得罪了西梁和中都府后最好就应该韬光养晦,所以他一定最后会班师回朝,周游这一手不可谓之不狠辣!”
“一切都在这青衫道士的算计之中。”
穆念花此时的面目微微悲怆。
但孔慕贤的表情依旧是那般轻贱,望着她的眸子里还有话未说完:“我还有一件事情刚刚得知,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再多听听?”
穆念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了两下鸿武陵的衣角。
穆念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拉了两下鸿武陵的衣角。
孔慕贤清清嗓子:“就在今天凌晨,西梁皇帝穆蓝微病危——驾崩!”
随着最后两个字出口,世界变得静谧起来。
穆念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她的眼前微微发黑,下一秒只看到无边无际的深渊与绝望。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在鸿武陵耳边只说了两个字。
“救我......”
温侯俊此时也赶了回来,带着整整一队武装到牙齿的骑兵。
“兄长,我们真要如此?”
孔慕贤面色阴沉:“必须如此,眼下中都府、南戎州和西梁皆元气大伤,西梁皇帝驾崩皇子新败,正是我等起势的好时候。只要我们动作够快,你的瑾儿不会有性命之忧。他穆青候一介丧家之犬,我们抓了穆念花去跟他对峙他不可能不怂!”
“那这洪峰峡?”温侯俊指了指还在进军的墨银遁甲军。
“继续进发,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洪峰峡。即便没有花大师,眼下西梁也给了我们北境联军天大的机缘!我们先握住公主命脉,再去擒拿北戎太子!”
两个老家伙微微一笑,互相之间满眼都是辉煌的未来。
鸿武陵静静地听完这一切,很明显南瑾的去向温侯俊还并未知晓。
但是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穆念花,他可能再也找不到南瑾的下落。
只不过,冷阙并未带走南瑾这件事,却是连穆念花都没想到过的。
不过眼下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穆念花的命!
想到这里,他一人一剑,再次选择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
“鸿公子,劳烦你让一让。”
孔慕贤的眼角愈发阴翳,温侯俊亦是从旁微微拘谨。
说起来鸿武陵有恩于他和南瑾,他也不好对鸿武陵说些生硬的话。但孔慕贤向来和其并无瓜葛,因此一切行事皆以自身利益为重。
鸿武陵将昏厥的穆念花背在身上,随即又撕扯**下袍子将其紧紧固定。
“我今日让不了,温大人您莫要听孔家主一面之词,南瑾现在正握在我身后人手上,具体下落连我也不明。因此今番我必须带她回去,一定会找到南瑾将她安全带回给您。”
这话说得满眼赤诚,温侯俊闻言亦是默默点头。
但孔慕贤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回头看看温侯俊:“贤弟,即便他所言是真的,当初你把瑾儿嫁过去便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北安王的统一大业,万万不可因为儿女之事耽误了大业前程!”
温侯俊闻言内心一片焦灼。
毕竟他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属实也是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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