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齐府里,李源每日提心吊胆,一边在心里害怕孙夫子,一边又每日办完差事后上赶着来院子里讨好孙夫子。
不过,他这待遇就没有第一日那么好了。
第一日,他来的时候,孙夫子还不知道苏良玉跟李深已经四个月没有联系了,还被瞒着不被告知李深没了记忆的事情。
当日晚上,李源和邓韦在院子里吃完晚饭走后,苏良玉便也就高职了孙夫子。
李源第二日下午过来时,孙夫子便没有了第一日那么和蔼了。
孙夫子当然不会如普通人那般直言抵触了李源,相反,他还是乐呵呵与李源聊天,但在聊天过程中,他时不时就为难一下李源,时不时问一些刁钻的问题。
隐晦的接着谈其他事情,说起了他在此事里的不对,一句句话,将李源羞臊的脸通红,还不敢反驳一句。
临了,陪着吃上一顿不知味的饭菜,孙夫子还邀请他第二日再来,别的帮不了,陪着聊几句放松一下却是可的。
李源:……
为了我那个糟心兄长,我真是受尽了委屈。
苏良玉等人也是无法,孙夫子这样,是为苏良玉抱不平,苏良玉再拎不清,也不能去对孙夫子劝阻,总不能说自己乐意受委屈吧。
又不是脑子有病。
于是,李源过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四天。
李源心里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当然不是对着孙夫子的。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邓韦急匆匆的跑来找了自己。
李源都等不及邓韦说话,一下子就自己站了起来,“是不是我兄长领着人到了?”
邓韦也没叫李源失望,在李源的热烈注视下点了点脑袋,李源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我们去城门口接他去!走!走走走!”
邓韦与李源骑着马到了城门口,正午的太阳,炙热而滚烫,李源不耐热,额头上起了汗珠。
“李大人不如去旁边商家等着?”
李源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拒绝了邓韦的好心提议,“不行,我得亲眼看着他进城了才安心!”
“我这几日过的什么日子,你也是看到了,我哥的事还是得他自己来,我真是撑不住了。”
“我嫂子的叔父,那可是我在县学时最崇敬的一位夫子啊,这几日我真是被挤兑的有苦没地儿说。”
“我已经深切的认识到,我帮着我兄长瞒着我嫂子的行为那真是不对,现在就等我兄长回来自己去赔罪了,我已经尽力了,再帮不得其他的。”
邓韦听得嘴角也直抽抽,心里也真是有些同情李源。
别人家,都是当大哥的给做弟弟的收拾烂摊子,自己旁边的这位家里却是反了来。
李深大人的弟弟,也真是不好当啊!
“咳咳,李大人,你还是注意一下称呼。”
邓韦再一次提醒了李源,原来在第二日的时候,李源就被孙夫子隐晦的以君子礼仪之事说着改了称呼。
可是李源叫惯了嘴,有时不自觉的就忘记了,接着喊出来“嫂子”的这个称呼,每每被孙夫子听见,都要皱着眉头好生端详一番。
李源自己懊悔了好几次,便跟经常与他一处的邓韦请求帮忙,要邓韦平时日多提醒他,不要再叫错了称呼。
“你既然打算好了在这里等着,那我我叫人给你牵一辆马车过来好了,你坐在马车上挡一会儿,别李深大人没等着,自己给晒晕了过去。”
李源笑笑,这个法子他没推脱,“我要是晕过去了,在孙夫子心里我的形象说不得能挽回一些,这几日,孙夫子唯一还夸我的地方就是尽职尽责的办差事这一项了。”
“我这如今啊,算是鞠躬尽瘁,不枉孙夫子曾经教导我们的,要做一个好官了。”
“孙夫子曾课上对着我们这些学子讲过,读书人做官有两求:一求明主得重用,二求问心无愧,做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父母官。”
“否则,还不如回来做一个富家翁来得自由自在……”
邓韦静静的看着李源将这些,一直等到李源讲完这些,他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表情来,“孙夫子确实瞧着与一般读书人不同,身上比普通读书人多了一股气势,能讲出这样的话,确实不一般。”
李源闻言,笑着端详了邓韦,“没想到,你这眼力还挺厉害,孙夫子他确实不是一般的夫子,他曾是两榜进士出身,在京都授了官职的,后来不喜欢官场的束缚,才辞了官在我们县里做了夫子。”
“孙夫子的学识与见识,在我们县里的县学都是首屈一指的,就是我们县里的县太爷见着了他,都还要礼让三分,不敢多得罪呢。”
“怪道,原来如此,我还说你这位孙夫子,怎么知晓你如今在瞿齐府里做到了这个位置,还敢考察于你……”
李源:“我这位置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不正当的来的,要不,如今这瞿齐府里的那批人,能这么叫嚣?”
“真正科举出身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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