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就他一个简单的锁抱,就灭了一名无恶不作的悍匪,恐怕就是他自己,当初想也想不到。
却说双方正斗之间,另一名黑衣人要来抢兴初货物,兴初也是一急,本能去阻挡,他也无任何兵器,奔到近旁,那黑衣山匪挥起一刀劈下,他手无寸铁,怎挡他雪亮兵刃?
急切之间,低头一让,从敌手腋下穿过,习惯性顺手一摸腰间,正好抓住平日片刻不离身的大烟袋锅,反手猛然一击,正好打在那汉后脑勺上,痛得双手护头,懵然不知被何兵器击中。
边上众匪见了,不知是计,看到接连倒地的两名同伙,还当这驮货的山民个个都会功夫,一时也收束了,每一次进攻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已也着他手段。
此时,那吹长笛的白袍匪首,眼见着手下接连受挫,一时间损失了十余人,再也无法装作斯文之相,飞身飘下高岩,一挥长笛,直取瞿杰同面门。
这边瞿杰同正自厮杀,眼前白影一晃,一股劲风直逼过来,正待转身接招,面门之间突遭一股森然杀气,泰山压顶般难以招架。
看到瞿杰同身形一歪,白袍匪眼见取胜在望,正想加力下压,忽然一股罡风不知从哪里升起,稳稳地托起那支长笛。顿时,一声清脆长鸣,震响在山间…来,这枚长笛不是竹制的,而是精钢打制、又长又重的兵器。
白袍匪浑身一激,知有高手在此←不敢怠慢,手腕一翻一抖,长笛微点,身形骤然反弹开来♀一击一让之间,外行人看来,还当瞿杰同面门有何法宝,一挨就被弹开了,弄不懂他用的是甚奇门功夫。
白袍匪人在空中飘起,眼睛却四外一扫,想要看他真正的对手隐身何处。借适才一响的提醒,顺眼一瞟,眼见得刚刚发出响声的方位,一枚精钢镖刺中山岩,铮发声,霍然在目』枚钢镖就有这等威力,想来今日运气不佳,已然遇上硬茬。
他这边正自四面搜索高手方位,那一厢却未歇脚,一撒手,长笛忽地飞出掌心,顺手扫向沈金富的臂膀。此时,他正手持那根金属镶裹的扁担,警觉地守在队伍之中。
甫见长笛带着呜呜的风声,向他奔来,只好急举扁敌架,长笛打在扁诞上,沈金富只觉双臂如被雷击,双脚收束不住,“蹬蹬蹬”接连后退,眼看就要翻到岩下,忽然后背有一股沉雄的力道,将他一推,复又向前站稳脚跟。
白袍匪两击不中,正自愕然,面前不知何时,已然挺立一位大汉,只见他不急不慌,气定神闲,泰然以对。
白袍匪不识卫恒,见有大汉拦住去路,便将手往内一收,长笛倏然缩回手中∧知刚才那枚钢镖,应是面前这位大汉所发″于那股罡风,白袍匪心内打怵,但依然装作若无其事,迈动脚步,拽着长袍,移步向前道:
“‘镇山翁’在此。不知尊驾大名,为何挡我财路?”
卫恒淡然一笑:“山民谋生不易,奈何如此以死相逼。”
白袍匪见对方不说名姓,却先说道理,再装斯文之相:“某于此处,只凭功夫取财,也是生存之道。敢问大名,方便请教?”
卫恒道:“小可姓卫。既懂武功,当懂武德为尊。奉劝放下兵刃,各自走开,此后再莫作恶。”
白袍匪闻听一个“卫”字,心下骤然一凛,但仍笑道:“在下出山,已有承诺在先$此空手回返,于情于理不合,也无脸面再混。”
卫恒正色道:“修习武功,当推心性,回归正道,可得善终。”
白袍匪当胸一揖,道:“奈何回头无路,多说无益∫看招!”
声未住,长笛如灵蛇出洞,径直奔卫恒中门而来。
卫恒也不避闪,从容一掌推出,长笛已滞在半途。白袍伸手一抖,长笛舞动,山野之间但闻啸声一片。
白袍身形一变,忽左忽右,众人只见白影一团,刚在这里看到,突然又在那一端出现,根本无法确定他的所在。但其所经之处,激越的啸声便传到那里,人遇上,即便扑到在地,耳膜出血,头晕难耐;山石挡住,也便碎裂,崩起尘烟一片。
此时的骡马,闻听那啸声,立时狂躁不安,四蹄在山道上猛踢,蹄铁重重撞击岩石,火花飞溅。
白袍一转之下,片刻已有数人惊恐倒地,手按双耳,痛苦不堪。
黑衣悍匪眼见此景,趁机一拥而上,山坳里缠斗的形势立时逆转。
卫恒一见,照定那闪烁不定的白影,旋起一片剑花,立时将它笼罩其中≮人只见那团白影,速度已然渐渐减慢,最后现出白袍的身形来。
此时他却心慌气促,力疲筋软』得拼力一跃,人已飞至石岩,垂眉闭目,盘膝打坐。长笛已然收住,斜插于腰间。
其余匪众一见白袍匪如此涅,无不心慌失措。急急收了兵刃,欲待落荒而逃。
一场酣斗,顿时在僻静山坳激起漫天尘雾,一俟尘颁定,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诗为证:
林深叶茂僻山坪,转瞬兵啸马逸尘。
万象难遮一念症,轻沾利益变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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