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上回所叙之事,端的是无来由的?
书中暗表◎山翁当初投奔天盘洞,原为求取一个虚位暂栖,后见鲍竹鞭阴险,私下便与李玄辞别,连徐进也不想再去告别,便借着与卫恒小小一战,远走他乡,作了一名游走江湖的独行客。从此不受他人制约,按着自己的心性,快意行事。
从此,这江湖之上便多了一名亦正亦邪,亦庄亦谐的三角人物。
某日,镇山翁访知一位大爷,有三子十六孙,满满一屋亲人,原本足可颐养天年,父慈母爱,爷乐孙孝,其乐融融~这两老多次上门求诸子施粮给油,却无一人应答,以致无人赡养,秋深露浓,孤寂难耐,贫病交加。
又访知这三子家境只及中人,不是那般富裕←便想起一法。
川西有巨贾,世代盐商富无敌◎其膝下子嗣极少,中年盼得一子,家中三代视为掌中明珠,自小骄宠,目无尊长,任性狂达。
一日架鹰纵犬,使奴呼婢,一行数十骑风尘滚滚,驰出庄堡》见农人青麦,苗株盈盈茁壮,极是好看,便要纵马啃啮,说是野外的青苗养膘,下人哪敢劝他?不一刻,偌大一片青苗,连吃带踏,禾零叶凋々人一家全年口粮瞬时全毁,哀号无助,对天求拜。
农人号叫声起,忽听笛声悠扬,凌空飘至∏浪人正自兴奋,却听空中飘来仙乐,不由得驻马引,一时间心旷神怡。
正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终,笛声骤然酮,面前突鼗人,白衣白袍,手持长笛,面色冷峻。
“再吹,再吹!”恶少不知好歹,冲着面前这汉叫道。
“啪!”恶少面颊不知被甚物击到,那厮杀猪也似吼叫起来,随即嘴中和血吐出两颗门牙来≠看那汉,似乎依然站在原地,动也未见动弹。
恶少捂住嘴巴,直直地指向那汉,下面的家丁立时从四周围上来,刀枪棍棒一起乱举,夹杂着一迭声的叫嚷,把那白袍汉围个水泄不通。
只见白袍汉身形一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见围在内圈的家丁扎煞着两手,倒了一地。后面的人一见,知是遇见硬茬,眼见着前面人吃了大亏,也有不敢上前的。但仗着人多,还是倒下一批,冲上一批。
白袍汉依旧冷着一张脸,不惊不慌,见招拆招,遇佛杀佛。
不一刻地上躺倒十余人,哀号不住,枢的十余人再也不敢上前。白袍汉拽过一匹高头大马,长笛一点,恶少顿然如同木头人一样僵在那里≮人还未弄清缘由,呆愣愣眼看着两骑远去,早见空中飘下一片白绸巾。
众人拾了一看,却是不少文字写在上面,知道无法救得恶少,只能跑回报信∏巨商此刻在一间厢房中,正和姨太太吃零食,只见家丁连滚带爬跑回来,径直扑到面前,站也站不稳,只是举着一片白绸乱晃。
巨商一惊,心知有事,赶忙接过展在手中,只见上面写道:“老儿利元通,纵子非为,今为吾所擒△速献来白银一万两,午夜正时,镇南柳林铺罗锅树下】少得一两白银,便要收到一块皮肉,头与手脚任选。”
真是晴天中一个霹雳,直炸在他头顶,一身俱要凉了。
这利元通何曾有过如此打击,一时是头也大了,眼也直了,脚也木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得急叫:“李先生在哪里?”家丁飞速去寻。
时辰不大,一位小头小脸,头顶瓜皮小帽,颌下三绺山羊胡须的瘦老汉到了。利元通急将手中白绸塞过来,李先生一看,急忙安慰道:“东家莫急!”
利元通急得脸都红了,有气无力道:“快快想法,快快想法。”
李先生沉吟半晌,始道:“为今之计,保得少爷性命最是要紧。”
利元通道:“知道性命要紧,却有何法,快讲。”
李先生转向报信家丁,道:“那强人却是何处的?是甚涅。”
家丁道:“瘦长身材,白衣白袍,手上捏个长笛,吹得好听。”
利元通:“甚么好听,要讲他却是哪里的。好去寻他。”
李先生道:“待老夫想想。”又是半晌,利元通在旁急催,“想个甚么!这般想来想去,法是想了出来,人却是没有了≠好的法又有甚用!”
李先生答非所问:“如此形容,周边便是没有此等强人。附近山头的强人,不是这个涅。此系外来强人,不知东家情形,路上见了便要劫人,所有信息无法得知一丝,最是可恨。”
利元通道:“既不是本地山帮,不如联系歹人来对歹人。”
李先生道:“此法欠妥°想,如若请了本地山帮,此后风吹草动,俱要你去顶雷。二者,他江湖上的勾当,你哪知他底细↓者,时间甚是紧急,你来去走上一遭,哪里还来得及∧者,三十多家丁也不是他对手,想要降他,附近哪有如此厉害人物可以请来?”
利元通道:“听人讲起,卫家庄有位少主,却是能解人难的,何不求他?”
李先生为难道:“东家不知,那卫英雄却是疾恶如仇的,你前些时候做的那些事体,让他知晓,就是请了来,还不是先被他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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