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显然是个老者发出,却很雄浑深厚,只听他说:“竖子胆敢乱闯,因此丢了性命可休怪老夫没提醒。”
东方乔木转头望去,怔怔地端详了他一会儿,见一个形容怪异的耄耋老头笔直地站立着:
那老头手握一把粗柄的钝匕首,脚着一双破草鞋,除了头发和长须梳理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破衣烂衫,隐隐地泛出些臭味来。
东方乔木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一身打扮果然与众不同。”
因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又得了他的提醒,却不愿显得自己太过窝囊,便似抬实落地收回了脚,装出一副淡定无为的表情说了句客套话道:“哦,是老先生您啊!”
那老翁诧异地问:“啥!你认识老朽?”
东方乔木笑答道:“你不是隔壁家的老王爸吗?多年未见,怎么流浪到了这里?”
那老翁气愤地怼道:“谁是老王八?你才是小王八。”
东方乔木不意触犯了这个笑点兼损点,忙一本正经地道歉道:“晚辈向您赔不是了,王大爷。”
那老翁突然变得讷讷地说:“谁说我姓王?大爷我一贯姓刘。”
东方乔木见这老翁神色异于常人,有些神经兮兮的,便顺着谎话继续编道:“嗨,我也是久落他乡的游子,倒把您的尊姓大名给忘了,请恕晚辈无礼,给刘大爷请安。”
说着东方乔木已深深鞠了一躬,瞧见他一双黑不溜秋的大脚,不禁然嗤嗤发笑。
刘大爷连连缩脚,怒声道:“你小子好生无礼,竟敢嘲笑本大爷。”
东方乔木抬头又笑道:“笑一笑十年少,刘大爷神色这么紧绷,所以老得快些,不信您可笑一个试试。”
此时,刘大爷不进亦不退,不笑亦不忧,神色似乎更加紧张了,钝匕首握在手中悄悄颤动,整个身子也貌似倾斜了不少。
却听他突然大声质问道:“你小子哪里来的?什么你隔壁家的?本大爷一贯没有邻居。”
东方乔木忙拱手笑道:“刘大爷,您别心急啊!我只是觉得您特别像我隔壁家的王大爷,所以才这么说的嘛!”
刘大爷不改严厉的语气问:“快少废话,你到底哪里来的?”
东方乔木见状,准备缓步向前,哪知那刘大爷慌得连连劝止道:“快停住,不许向前,回答我的问题!”那神色紧张得透出些可爱。
东方乔木心想:“为什么他见到我这么慌张呢?难道他怕我不成?那么他又是怕我什么呢?莫不是一个人孤独久了,见到生人就慌张害怕吧?”
见东方乔木久未答话,刘大爷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地问:“你到底是谁?竟然敢来这里?”
东方乔木听出了其中的暗藏之意,想必这里久未有人至,却是为何偏偏留下个糟老头子,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欲取之必先予之,索性主动亮明身份,依照之前的经验,只要东方乔木亮出父亲的名号来,都受到了意外的尊重。
这回也不妨试试,东方乔木躬身礼答道:“晚辈乃东方弘毅之子东方乔木是也。”
刘大爷听到东方弘毅的名字,显然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惊呼道:“什么?你是东方弘毅的儿子?那你竟然还敢擅闯藏宝阁,难不成真不怕死吗?”
东方乔木听到这话,大为骇异,凝目忙问道:“前辈认识家父?为何说这般吓人言语?”
刘大爷果然紧跟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然而语气甚是愤怒,怕是有祸事降临,只听他说:“我刘礼云隐忍一世,终于悟有所得,如今找到了东方弘毅的后人,我必先杀了你,再寻你父亲报仇。”
东方乔木连连却步、不住地摆手道:“前辈且勿冲动,中间恐怕有所误会。”
刘礼云并未理睬东方乔木的辩解,握紧匕首,怒气冲冲地向东方乔木稳步走来,全然没了方才的窝囊愚蠢之感。
东方乔木不知其底细,又不敢直向后退过三步,只得和他绕起了圈子,一边诚恳解释道:“前辈怕是弄错了,我父亲英雄盖世,怎么会和您结仇呢?”
刘礼云恨恨地说:“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沦落此地?这座藏宝阁都快塌了,我也老成这副模样,这一切……都是拜你那个造孽的爹爹所赐,今天我若不杀你,哪里对得住我的陈年积恨!?”
东方乔木难以置信地惊问道:“什么陈年积恨?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听说过父债子偿,可不带偿命的。”
刘礼云闷声不答,正欲提起匕首向东方乔木刺去。
东方乔木不愿以长剑欺短匕,亦不愿以少年凌老者,更不愿不明不白地和刘礼云再结仇怨。
刘礼云可是唯一了解这座藏宝阁之人,若是错手杀了他,自己恐怕也将成为困于此阁的下一个疯癫老朽了。
然而如何想得个不打架得和解的好对策呢?
想想还是只能利用他父亲东方弘毅的威名,说好了不靠爹,可是他已经靠爹好几回了,真不知道这次管不管用,悄然下定论个决心:
以后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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