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乔木不敢再反驳,对于一个人久已形成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是难以稀释得干净的,若是说得多了,兴许还要起反作用。
不是因为刘礼云的脾气尚好,恐怕东方乔木早就自取其辱了,想想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于是东方乔木有些气馁地蹲下身子去,叹气道:“可是这逍遥剑究竟在哪里呢?也许早就被逍遥公子收回去了。”
刘礼云听到这话,似乎恍然拨云见日了,然而琢磨了一下,又自我否定道:“不对,逍遥公子都是老黄历里的人物了,这绝不可能。”
东方乔木随口剖析道:“说不定逍遥公子无处不在呢?反正没人见过他,一切都是传说,这越是传说,说不定就越无处不在。”
刘礼云摇头道:“不对,不对,逍遥公子早已成仙,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他应该在天上。”
说着刘礼云竟也蹲下了身子,双手托腮地和东方乔木并排蹲着,远远望去就好像他们俩都在拉屎。
当然他们俩什么也没拉出来,肚子里的疑惑反而越积越深了,也许正是验证了“见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谚语。
两人沉默了良久,然而刘礼云仍自愤愤不平,突然抱怨道:“修仙修仙……修不成仙就变成我这样的糟老头了,这他么什么世道?”
东方乔木听得不禁发笑道:“嗨,蛊惑人心呗。”
刘礼云握着那把钝匕首在地上划出“逍遥”二字叹道:
“我自逍遥向天笑,奈何寥落阁外身。
不知公子游何处?此地空留柏森森。”
好久没有读到这样格律齐整的好诗了,东方乔木也不遑多论,思索片刻,便拍掌和道:
“前辈何须叹寥落,人生无处不逢春。
逍遥世外应如意,藏宝阁中有乾坤。”
刘礼云听出了弦外之音,转头望向那高耸云霄的藏宝阁,猛觉一阵狂风呼啸,惊得刘礼云浑身哆嗦,蓦然道:“你敢断定这藏宝阁中另有乾坤?”
东方乔木笑道:“看这名字就知道了,藏宝阁嘛,里面肯定有不少宝贝。”
一边说着,东方乔木不经意瞄了刘礼云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即大感诧异道:“不会吧,前辈,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进去看看过?”
刘礼云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歪着脑袋道:“你道是我不想吗?”
刘礼云举起他的钝匕首,递给东方乔木道:“喏,长剑砍成了匕首,这藤枝却是越来越结实了。”
东方乔木轻轻拂了拂匕首面说:“这匕首是砍藤枝砍成这样的?真是太令我意外了,前辈功夫俊逸,全因毅力非凡啊!”
刘礼云哑然失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可不是全然为了砍掉这藤枝,也有为了研究你爹的弘毅剑法,便假设这些藤枝都是你爹,话说每回砍的时候,我都觉得特痛快!呵呵……”
东方乔木也跟着笑道:“前辈还真是有趣,哪有这般自娱自乐的法子?莫不是二十年前,你也败在我父亲的弘毅剑下?”
刘礼云点头道:“当年你爹可是武功天下第一啊!我虽然是天下第二,却终归敌不过第一,所以只好如此了。”
东方乔木又问:“那你既然是天下第二,怎么被关在这里了?以你的功夫,逃出去不是易如反掌吗?”
刘礼云瞪大双眼,略显夸张地道:“你晓得个啥子,这通灵观可不是寻常地方,他们会妖法的?”
东方乔木惊奇地问:“什么妖法?前辈跟我具体说说,我还闻所
未闻哩。”
刘礼云突然烦恼起来,从东方乔木手中夺过那把钝匕首,急急起身,直朝藏宝阁的大门走去,窃窃私语道:“这小子晓得个啥,再啰里啰嗦的,看我不宰了他。”
东方乔木舒然起身,并没听到刘礼云方才所说的话,拍了拍屁股的灰尘,又问了一句:“前辈,到底有哪些妖法?”
刘礼云嘟囔道:“什么妖法不妖法?我刘礼云武功天下第二,还怕个甚妖法!”
东方乔木见刘礼云又有些疯癫起来,便装作不经意地隔断了数根藤枝,佯装初次发现门旁长联,惊奇地说:“前辈你看,这儿有副对联,前辈可知这副对联的意思?”
刘礼云回头问道:“什么对联?在哪儿呢?”
东方乔木忙走过去,挥剑斩断了周边藤枝,指着那副破败的长联念道:“你看:收藏天下大宝中宝小宝,关禁世间魔邪妖邪人邪。”
藤枝重重叠叠地覆盖着,刘礼云还真是从没见过这副对联,这会儿突然见到,一时难以理解透彻,想必是说里面既有宝物又有邪物罢。
但见东方乔木如此轻松地斩断了藤枝,大为惊异道:“你小子会妖法?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砍掉藤枝哩?”
东方乔木听得有些发懵,无辜地答道:“这很难吗?不就是这样一勾一划吗?”说着又使力勾划了几下,但见几根粗大的藤枝连连被砍断。
刘礼云难以相信,走过前去毫不客气地夺过东方乔木的剑来,使出浑身气力,凶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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