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让东方乔木放掉了方才的想法,急得他朗声追问道:“看你比家父年长不少,如何成得了至交的?”
冯真人神情突然为之一沉,感慨道:“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相信我,你父亲一定还活着。”
东方乔木却不想终断方才的话题,紧接着问:“我当然相信他还活着,冯真人还是告诉我你们如何成为至交的吧!”
冯真人“同为修仙之人,怎么会没有交集?既然常有交往,如何不感同身受?既然感同身受,如何不情谊愈深?”
东方乔木恁自凝立,怀疑地问:“同为修仙之人就好比同班同学,跟至交差得远了,冯真人何故总卖关子,说话藏头露尾的,晚辈听得都累了,料你这般表里不一,家父会与您成为至交?”
冯真人摇头叹道:“竖子无礼,如何能成仙人?”
东方乔木急得快要跳起来,全然忘了和刘礼云方才约定的计策,一个劲地追问道:“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家父的信息,您就不能多透露一点吗?”
冯真人见此计有效,倏然间向下飞近了些,虽然动作轻灵而迅捷,却使得东方乔木和刘礼云的警惕心陡增了不少,两人连连向后退步,直靠在藏宝阁的大门外才停住。
因见得冯真人并非双脚驾云而飞,而是御住了十余把剑,剑身翻滚,犹如车轮,滚滚向前,这咄咄逼人的阵势,不由得让人生出深深的畏惧来。
东方乔木但觉到道道剑气咄咄逼人,忙叫住道:“冯真人且停住,否则我真砍断藤枝,是福是祸也浑然不顾了。”
冯真人应声止步,用一种关怀的语气道:“东方掌门,你父亲可是嘱咐过我好好照顾你的哦。”
虽说这话没有任何毛病,冯真人的语气也舒服得令人心暖,但是东方乔木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又惧怕又十分想望地说:
“对于无知晚辈,冯真人何不直言畅谈,这让我如何取信于你?”
冯真人突然阴沉着脸道:“你可知我与你父亲有一个山盟之约?”
东方乔木吓得哆嗦了一下,感觉鸡皮疙瘩已经布满全身,慌慌地说:“什么约定?”
冯真人突然拂尘一摆道:“修仙成功之日我和他来一场真正的较量,胜者得获逍遥剑,败者隐居山野之间。”
刹那间冯真人的头部像一团巨大的彩色光影闪现到东方乔木面前,东方乔木估摸不着有这么一招,直震得他恍如进入另一种幻境:
“冯大哥,你也是去青竹峰吗?”东方弘毅抱拳笑问道。
“东方贤弟,没想到你也在驿馆休息?真是久违了。”冯理握拳回礼道。
茫茫大漠之中,一条干涸的河流如巨大的蛇横亘穿越,云中城坐落在河边的高岗上。
这是通向青竹峰之路的最后一座驿站城市,一大群志在修仙的凡人武士坐在这家号作“祝仙楼”的酒店里把酒言欢。
正是在这“祝仙楼”的一楼大厅,东方弘毅巧遇冯理,两人便合坐一桌。
东方弘毅高举酒杯豪爽地说:“你我一别又是三年,此番有幸重逢,真是不甚欢喜,小弟敬你一杯酒。”
冯理亦举杯笑道:“世界上有这么多向往青竹峰之人,为何只有我们志趣相投?这不得不说是特别的缘分。”
东方弘毅笑了笑说:“既然如此,咱们痛饮一番。”
冯理“嗯”了一声便饮尽了杯中之酒,东方弘毅也喝得干脆,两人正在兴头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些人生阅历的经验之谈。
直到临窗的一桌突然闹起了争执,两个人的谈话才算告一段落。
却见那座上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当年的刘礼云,虽然英俊干净,东方乔木还是一眼能够认得出来。
只听他气愤地说:“枯木大师,我敬你是武林前辈,所以一再忍让,难道您老人家就不能拿出点长者的胸怀出来吗?”
穿着一身金色袈裟的枯木双手合十道:“刘少侠,你也算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为何总是针对我枯木派的是是非非发难呢?”
同坐一桌的石头帮帮主石惊宇劝解道:“二位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矛盾虽然结了,咱们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刘礼云难以平息,对着桌上的另一人说:“白教主,你给我评评理,我不就说了一句‘枯木派没教出一个好弟子来’么?难道我说错了?”
白碎石抚了抚胡须,合眼道:“有些事情看到就可以了,说出来反而容易惹祸。”
此言一出,枯木大师和刘礼云竟然异口同声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两人如此颜色,惊得白碎石纵声长笑道:“看来你们的矛盾也并不见得有多深啊!”
石惊宇忙摆手劝道:“好了,好了,咱们继续喝酒。”
枯木大师和刘礼云同时转头,侧脸望向窗外,两人的一只手突然都被死死抓住。
回头看时,竟是冯理和东方弘毅二人,也不知与对方有何恩怨,慌得忙问道:“二位何处高人?怎么尚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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