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昉听了愈发愧疚。
“是我有眼无珠,娶回个祸害回来。”
说着双手抓头,面带愧色。
罗氏见他这幅样子,叹一声气,却是说不出更狠的话来。
“罢了罢了,总归事情是过去了,只望烁哥儿早日醒过来,咱们陆家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摇摇头,面上满是疲惫之色。
说罢转头看向陆昉,见他还呆愣愣的、一副深思不属的模样,便挥手道:“她死的虽不光彩,面上却还是我陆家正经的国公夫人,这丧事怎么着都要好好操办,不能堕了陆家的面子,更不能让外人有闲话说。你若真是有心,日后就好好约束炘哥儿夫妻俩,你们兄弟齐心、陆家峥嵘向上,娘便是下去见了你爹,心里也安稳了。”
陆昉面带愧色,见老娘到这个岁数还在为自己忧心,嗫嚅着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道:“娘可别这么说,您的福气大着呢……”
说完束着脚,正纠结着要不要下去,却见道源法师已经从里头出来了,后头跟着陆昀几人。
这么快?
罗氏和陆昉心头一动,都有些诧异,探头去看陆昀几人,却见他们埋着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是喜是怒都看不出来。
“大师。”
罗氏率先迎上去,殷切问道:“我孙儿他……他……他这情况……”
“老夫人不必着急。”
丫鬟上了茶盏上来,道源法师饮了口茶,面色平和,缓缓回道:“陆施主一箭伤在心口,伤处虽险却不在要害处,本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重伤时鲜血回流、使得心脉阻塞不通,这才致使魂魄游离,成了如今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胡乱忽悠一通,道源法师双手合十,一脸的慈悲为怀。
这陆烁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更何况解释多了陆家人未必相信,只得胡乱搪塞了一个借口。
“啊?这……这……”
罗氏并其余人一头雾水,面上都带了诧异,只是见道源法师一脸笃定的模样,想到他的厉害之处,不知怎的忐忑了这么久的心突然便平静下来。
索性也不去管他话中是什么意思,袁氏焦急问:“大师,您是有了什么治病良策了吗?”
良策?
道源法师笑了笑。
他还真没什么良策,一切都看时机了。
只是看着陆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看着他的殷切目光,道源法师说道:“法子倒是有,只是要制出来还需要些时日。”
“无妨无妨。”
一听有办法,一屋子的人都高兴起来。
陆昀一脸的激动,拱了拱手,声音有些变形。
“您慢慢想,有什么需要吩咐的直接提,我们一定全力提供。”
说着叫了管家进来,要他安排一个清静的院落出来供给道源法师居住。
管家立刻按照陆昀的安排去办。
若说现在陆烁是顶顶重要的人,那道源法师便是第二重要的人,府中上下全都要供着,毕竟是唯一一个有希望救活陆烁的人。
等管家出去了,道源法师看看陆昀、看看袁氏,又看了看罗氏,想了想便道:“陆公子虽气息微弱,却也不是无知无觉,从今日起诸位最好时时陪他说说话,讲讲过去的事情,或许对陆施主好转有帮助。”
讲讲过去的事?
送走了道源法师,一屋子的人都有些迟疑。
“我见烁哥儿彻底昏迷过去,跟他说话,他当真能听到?”
陆昉一脸的不信。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还能更糟吗?”
罗氏面上平静,对于道源法师的话倒是没什么不认同的。
陆昀夫妻对视一眼,也是同样的想头。
“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按照大师所说的去做吧,袁氏,此事就由你来安排。”
袁氏情绪还是有些低落,听罗氏如此说忙打起精神,轻声应是便退下了。
陆昉随后也跟着走了,他回府还有事情要忙。
只有陆昀留下来,陪着罗氏说话。
自从陆烁昏迷开始,罗氏在敬国公府再也住不下去了,连夜搬来了二房这里,说要守着陆烁住。
此事虽有些不合规矩,只是众人体谅罗氏舐犊情深,倒是不会有人说大房的闲话。
罗氏问陆昀道:“白氏犯了那等事,殿下那里……”
“娘放心。”
陆昀知道罗氏在担心什么,便宽慰道:“白氏犯得虽是谋逆,只是她到底只是女子,目的还是为了陷害咱们陆家正经的世子,这事跟咱们陆家关系不大,太子殿下与烁哥儿交情颇深,此举并没有什么威胁之意。”
“这便好,这便好!”
罗氏这才放了心,说道:“我也是提心吊胆的……这又是陈家又是白氏的,犯的都是谋逆的大罪,无论哪方都各个跟咱们陆家扯上关系,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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