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的吵嚷声引来一个青衣男子,我见了他呆立原地,他同样惊奇的注视着我,我俩几乎异口同声的道:“是你?!”
他看了眼放下的老者:“先把他抬到帐篷里再。”
我带着晓星和那男童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他诊治,那孩子手冰凉,紧紧攥住我的手,我拍拍他柔声道:“别怕,这个叔叔是神医,定会医好你爷爷的,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抒”
“我叫陆举,爷爷都叫我举儿的。”
卢治不满意了,转过身冲着我道:“凭什么你是哥哥,我就是叔叔?带”
我笑着回他:“卢先生还很能计较,举儿记住了,以后不能叫叔叔,要叫哥哥。”
我嘱咐晓星陪着举儿看护老者,便随卢治走进他暂时居住的营帐,他倒了杯热水给我:“营地没有茶水,对付喝吧,看你针灸的手法,我这个指导者也甚感欣慰。”
我不甚在意的喝掉一整杯茶水笑道:“为何不能做师傅?”
“我这个人要求完美但又没什么责任感,做了师傅难免要对徒弟上心,我还不想被什么牵绊。”
“我可没先生想象的那么娇贵,从前在雀城我也是做过苦工当过奴婢的,若论针灸我能及先生的一二也就知足了,先生若收我为徒定不会失望的。”
我的服带了一些痞意,他斜着眼看我:“我不收徒弟,何况你还是个女子。”
我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先生莫不是和市井俗人一样,看不起女子行医?”
“你知道不是,我不过甚是讨厌麻烦。”
我知道此时不能强求,有些悻悻的又坐下,他一脸的风平浪静。
“还好意思炫耀呢,这次不远万里只身前往又是为了寻觅夫君?”
我放下手中的水碗,正了色回到:“此次青石崖一役,殿下是被人陷害,若我不来,恐怕南宫彧将陷入困局,先生又为何在此?你有见过殿下吗?”
他撩开衣襟同我对面而坐:“还不曾,我也是预备去青石崖找他,到了这里看见百姓困苦,才临时搭建了这个难民营,况且我又不懂得行军打仗,即便让我见到他也是爱莫能助。”
“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战争带来的只有生灵涂炭,王者霸业,锦绣河山真的那么让人望尘莫及吗?”
“哪个太平盛世不是踏着血泪铸就的,你身为一介女子,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我知他对我某些做法还是抱有成见:“我何尝不想安分守己,可是……先生想必也清楚,后宫之争的硝烟何曾比这战场少了一点点,只能叹一句万般无奈。”
他不再话,深思飘远的望着帐外,我站在地中间的火炉前烤火。
“先生在此多时,有没有听什么关于三国的战况?”
“只听在此集结了十万兵马,消息不经坐实,城门已经封锁,你现在若想出城怕是难上加难。”
我立时换上一脸惆怅:“不管怎样,我都会想办法出城,南宫彧命悬一线,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深陷困局面悬一线,就算死我也想要同他死在一处。”
他注视我良久,紧锁眉目,叹口气:“前几日我救了一个戚霄国商队的头目,听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回国,我可以替你游混进商队出城。
“那太好了,非鱼在此谢过先生。”
“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一切还请自求多福吧。”
我笑笑不语,踱着步看他架上的医书,我虽对黄岐之术情有独钟,却始终不及他一二。
“先生看过巫蛊志了吗?”
“还没……”
我不解的转身看他,他飘悠悠的道:“本是他人之物,我若查看等于盗取。”
“当初非鱼将它转赠先生,就是先生的了,怎可是盗取。”
“我没婉拒是因时制宜,你身处宫中,携带**始终对你有所危及,还是暂时放在我这稳妥些,等日后你有了保护它的能力必将物归原主。”
不由一阵感激崇敬,他人似淡若清风,却胸怀天下,此等气魄不得不令人折服。
“我与先生可谓是萍水相逢,先生屡屡违背原则助我,非鱼实在心怀愧疚。”
他爽朗的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一如当初你赠我的老君眉……”
当日赠茶之举果然明智,一杯清淡的茶水无一遗漏的显现出人的本性,我释然的一笑:“能与先生称为君子之交,非鱼三生有幸,先生的胸襟从救治敌国百姓便可一目了然,非鱼愿此生与先生都能成为莫逆的知音。”
他淡然一笑:“救治敌过百姓何曾是我一人所为,非鱼不也是当如是,在我眼里没有敌人只有病人。”
怀着喜悦的心情入眠,天刚蒙蒙亮,我和晓星便换了装扮混进商队,临行前,卢治嘱咐我们要万般心,举儿一直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我们离去。
顺利的出城,两天两夜行出百十里地后,我们便道谢告辞,看着商队走远,晓星问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指着远处高耸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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